“你如今已经是祁家人,自家人有什么谢不谢的,我记得你母亲身体不太好,如今可好些了?!”
祁嫣和风细雨的问,如今这些都是自己人,自是该多关心。
“托少夫人的福,承钱先生妙手,我娘已经好多了!”王小宝红着脸道。
少夫人不但记得自己,还记得娘的病。
“这份情我可不敢担,还是都记到少夫人这,小宝他娘得的是肺病,以前我也用过不少药,也未见什么起色,自从用了少夫人的紫苏丸,一日强似一日,这都是承了少夫人的妙手,少夫人这妙手娘子可不是浪得虚名!”
钱世鈞难得玩笑道。
“妙手娘子,这是从何说起?!”祁嫣笑着左右看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妙手娘子是如今京城百姓对大姑娘您的尊称,得名于老太妃钦此的那块匾,大姑娘可喜欢?!”
福婶快人快语的道。
祁嫣有种哭笑不得之感,这都哪跟哪啊,福婶还问自己喜不喜欢。
“还是别说这个了!”祁嫣无奈摆手道:“紫苏丸既然有效果就继续吃着,冬病夏养,师兄你回头再给开个调里理气血的方子,一并养好了才是!”钱世鈞自是点头。
“谢少夫人……!”王小宝还要跪下谢恩。
祁嫣连忙拦住他:“罢了!罢了!这恩就不必谢了,在这药房上心学着,将来有一技傍身才是正经!你母亲也算有了依靠!”
“小的记下了!”王小宝刚要跪下又被拉了起来连忙道。
“少夫人你们也都见了,就别在这围着了,前面还忙着呢!”
钱世鈞开口对着众人道。
然后又对着自己儿子道:“正元。你先去前边支应着,有什么不懂得再进来回我!”
“就是就是!老婆子你也别在这杵着了,大姑娘一准儿还没用饭呢,还不下去准备着!”
福叔也跟着道。
“瞧我!都乐糊涂了!”福婶一拍脑门道转身就往外走。
众人下去各行其事。
屋里只剩下钱世鈞和福叔。
“少夫人这次来可还有什么吩咐?!”钱世鈞问道。
这侯府少夫人岂是可以轻易出门的,来了一定是有重要的事。
祁嫣点了点头:“咱们出去说吧!”
几人从后面出了大药房,居高临下可以看到整个祁宅。
“两边挎院和后面那三个小院子都是咱们祁家的吗?”
祁嫣指着旁边散落的几个院子道。
福叔点头道:“这都是当年老太夫人置下的,那些年再难老太夫人都没舍得动!太夫人看到大药房能有今日也该欣慰了!”
福叔絮絮叨叨。祁嫣含笑听着。人老了似乎都爱说以前的事!
等福叔说完了祁嫣指着两侧挎院道:“回头把这两侧挎院收拾出来,红绡后晌到,具体的就听她安置!”
“其实我这次来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来看看,今日来一趟见一切都好也就放心了!”
“只有一事还要跟师兄再说一下,水蜜丸虽有诸多益处,但有些病还是适合汤者。所以不可一概而论!”
“其实师兄医术精湛,为人谨慎。这些话本不用我多说,可还是忍不住再三交代!”
末了祁嫣笑道。
“少夫人谨慎,再三交代必是要紧,在下自当谨记!”
钱世鈞恭敬的道。
“医者一举一动皆关乎人命。又怎可不谨慎?!”
祁嫣感叹,此理古今皆然。
“少夫人少年成名,却依然如此谦瑾。实在难得,刚才我观少夫人对“妙手娘子”似乎颇有抵触。不知何故?!”
祁嫣笑道:“也没什么,只是觉得盛名不符罢了!”
“少夫人此话足以让天下自称神医者汗颜了!”
钱世鈞拱手,心悦诚服。
祁嫣微愣,时人的确如此,有的治好两个病人就被尊为神医,更有甚者还有叫神仙的,如此想想自己这个妙手娘子也就不那么难以接受了。
正想着福婶过来请午饭,钱世鈞前边已经撂了半天,祁嫣这边也无甚大事,正好退下。
午饭虽不丰盛,却甚是精细可口。
用过午饭俏云服侍祁嫣祁嫣小睡了一会。
起来后已接近未时。
“红绡和俏月可到了?!”祁嫣问俏云。
“到了,奴婢见您睡的正香就没让她们打扰,也刚用过饭,正在歇晌,天太热,一路上可不轻松!俏月还好,我们都是摔打惯了的,就是可怜了红绡姐姐!”
“嗯!让她们先歇着吧,左右不急,这边什么时候安置好了她们在回去,咱们也不急,现在天长,日落出城,天黑也到河间了!”
两人正说着话,福婶走了进来。
“大姑娘,有客来访!”福婶福身道。
“是要见我吗?!可知是什么人?”祁嫣一愣问,在这自己也不认识什么人,再者谁会知道她在这里。
福婶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来人指明要见您,他只说是祁家故人,可老奴实在记不得了!”
“人在哪呢?!”祁嫣说着起身往外走。
“在前厅奉茶。”福婶连忙却只半步在旁边引路。
弯过回廊来到前厅,只见一男子立于厅上,看背影甚是高壮。
男子听到脚步声缓缓回身,一张方方正正大脸,阔额阔唇,本来颇为威严,却因一双修眉,一双笑眼和唇边的三分笑意生生显出几分平易近人。
但明眼人都可以看出这只是表象。
看着眼前的男子,祁嫣微愣,这个人自己好像真的见过,略一回想,可不认识吗?此人不正是冯大胆一案。站在堂下那两名男子中的一个!
“请问先生是?!”祁嫣故作不识疑声问道。
男子一笑,略一拱手。“在下周慎!”
周慎!祁嫣凝眉问道。
“难道先生是刑部侍郎周慎周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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