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情分可不是普通的厚,如今两位主事儿的都不在府里,如果真有个什么,还真是不好交代。
回春堂本来离侯府就不远,马车跑得又快,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进了府门,外面一直下着雨,苏妈妈吩咐马车直接进了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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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内三道穿堂里,外面一片凄风冷雨,穿堂里一片苦雨凄风,一个大约十六七岁的小丫鬟。一身略显老气的石青色夹衣,细眉细眼薄嘴唇儿,斯文秀气,一脸怯懦之气,此刻却固执的的抱着一个昏迷不醒**喊叫不止的老妇人,怎么也不肯撒手。
旁边儿站着的吴三娘一脸为难,眼底满是不忍,她原本也是老夫人院儿里的人,老夫人去了之后,侯府也就换了一片天,苏妈妈见她办事细致稳妥,收用了她,她也就算是云郡主的人了,可是这姚嬷嬷…………..。
今日青雯这丫头求到她头上,说是姚嬷嬷已经病了两日了,可是二门上却不给请郎中,念在以前的情分,这个忙她得帮。
她想尽办法避过二门儿上的管事李福和大厨房的李妈妈,请来了回春堂的徐掌柜,也是徐掌柜念旧情才会亲自来,可是没想到姚嬷嬷得的是绞肠痧,这可是不治之症,徐掌柜也毫无办法。
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徐掌柜还没走出荣安院,李妈妈就不知道在哪得着了信儿,带着人冲进来就要往出抬人,青雯拼死拦着,一路连哭带拽死活不肯,连老带小病的病哭的哭,连抬人的粗使婆子看着都不忍,才拖到现在。
如今连西院儿的二爷郑伦也赶了过来。
吴三家的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李福家的眼角难掩幸灾乐祸的笑意。
还有一得着信儿就巴巴赶过来的二爷郑伦,有心想说两句,话到嘴边儿又咽了回去,侯爷如今在外,苏妈妈也不在府里,她一个小小的管事娘子人微言轻,说了也是白说。
含泪蹲下身拉那个小丫鬟劝,“青雯听话,嬷嬷已经不成了,拉到庄子里也可以入土为安了!”
再这么闹下去,姚嬷嬷还是活不成,青雯也难落得个好。
可无论吴三家的怎么劝,青雯就只是哭,满脸泪水上气不接下气,却抱得死死的,死也不肯撒手。
“呦!吴三娘子,没看出来你这会儿倒是个好性儿,可惜这丫头是个不懂事儿的,嬷嬷老了病了要么家人接出府,要么送到庄子里,这是规矩,万没有死在府里的道理,晦气,岂容她在这里胡搅蛮缠,再说,有人说这种病可是会传染的,到时若真出了事儿,咱们谁也吃罪不起!”李福家的冷笑着开口,边说边看向一旁西院儿二爷郑伦。
李福家的站的远远的,虽然徐掌柜说姚嬷嬷这种绞肠痧不会传染,她也还是小心些好。
这吴三娘本来只是老夫人院里的一个小小的管事娘子,如今巴上苏妈妈,在云郡主跟前儿倒比他们这些老人儿还得脸,让人看着就有气。
吴三娘的低着头,也不理李妈妈的冷嘲热讽,继续劝着青雯。
郑伦见李妈妈看他,正中下怀,姚嬷嬷一死,云郡主自然看不上老夫人留下那点银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老夫人小库房里的银子早晚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