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伽南大师看着她摇了摇头道。
“也还是抽吧,我们以后会让他恢复的,如果孩子一出世就没有了父亲,他会更痛苦。”肖凤羽回答道,劫掠者·天良听到肖凤羽的话后点了点头。
“行,那你坐下来吧。”他指着对面的一个蒲团,示意肖凤羽坐下。
肖凤羽坐了下来,把衣服的扣子解开二粒,露出微微陇起的腹部。
伽南大师看着她陇起的腹部,他仿佛可以看到她腹内还没有出生的孩子,正睁着大眼睛看着他,他的眼睛纯净明亮如外面那深邃的天空,让他的手迟迟不敢伸出。
劫掠者天良看着他的神色,知道他看到了什么,也知道他担心什么,更感觉到了事情好像不像是他说得那样简单。
伽南大师是僧人,而且是仅存于这个世上唯一的得道高僧。他们对生命的尊重胜过他所有的一切,特别是干扰生命的发展,那是对佛教经义的严重背判。
肖凤羽感觉到了伽南大师的异样,睁着眼睛问道,“大师,有哪里不对吗?”
伽南大师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她的眼睛,而是对着她拜了下去,肖凤羽看到后震惊地想要站起来,刚想移动自己的身体,别开他的一拜。她可是知道自己是什么人,又怎么受得起一个让劫掠者·天良都称之为前辈的高僧的大礼。
她刚想动,劫掠者·天良的手已经压在了她的肩膀上面,从他的手上传来一股大力,把她定在蒲团上面,让她不能动弹丝
毫,哪怕连话都说不出来。
她的眼睛在眼框内转动,她在努力的去想他们二个的这是在干什么,这种动作有何意义,抽取生机血脉有需要做这样的动作吗?这好像是两不搭边的二件事情。
她眼睁睁地看着伽南大师一直向她拜了三拜,跪拜的动作认真严肃,就好象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然后在大人面前认真地瞌头认错一样。
直到他跪拜完成,劫掠者·天良的手才从她的肩膀上拿开,他的手一拿开她的动作瞬间恢复自如。看了盘坐在对面的伽南大师一眼,然后又转过头对着劫掠者·天良,问道,“大师,天良叔叔,你们能告诉我么,刚才是为什么么?”
她的眼睛变得朦胧,哀伤的眼泪在她的眼框中汇聚,她能感觉到他们二个的动作对她、特别是对腹中的孩子影响极大,这让她好似看到了未来的路上的各种哀伤。
她的双手抚摸着自己的腹部,看着他们二个,态度极是认真,“大师,天良叔叔,你们告诉我吧,不管出现什么事情,我都能坚持住。”
“大师是为了了断因果。”劫掠者·天良叹了口气道。但是他还是不想把最终的结果说出来,现在的他已经知道所有的一切了。
肖凤羽摇了摇头,她感觉这不是。
伽南大师叹了一口气,缓缓地道,“好吧,本来这事也不应该瞒你,为的是不想让你担心,更不想因为这事让你们夫妇二人感到内疚。因为这样会影响你肚子里的孩子,你可知道,母子连心并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说出来你也并不一定明白。”
“为了孩子,为了他,我还是想知道。”肖凤羽固执地道。
“你天良叔叔说得没错,刚才的一切我是为了了断因果,这一切因我而起,所有的因果也需由我来担。我需要抽取的那一股生机里面还含有你体内孩子的大脑成形血,这种血液是每个新生儿大脑形成时必不可少的促进剂。如果少了它,新生儿的大脑发育会比较缓慢......”
说到这里,肖凤羽怎么可能还不懂这意味着什么,她的双手抚着腹部,眼泪再也忍不住如雨水一样滴落下来。
“大师,那你抽我的吧,如果实在感觉少了不行,你就把我的全部抽出来给他,我的全部应该能抵得上我体内孩子的一滴吧。”
“必须是孩子的,你的和孩子的是本质的不同。不过你可以自己选择。”伽南大师叹了口气,看着对面的肖凤语,眼中多了一丝明悟。
“那就孩子的吧,我也相信他希望他的父亲呆在他的身边。”肖凤羽说出这种话的时候,仿佛抽取了她全身的力量,盘坐在蒲团上的身体差点要软了下去。
“你放心吧,事情并没有你想像的那么严重,你知道么,王家的王学坎也是因为抽取了他的一部份生机给了他的哥哥,才让他的心性有了如此的变化,不过那个时候他已经出生了,而他还在腹中,二者本质的区别还是不一样的。”伽南大师安慰着道。
说完伸出枯瘦的手指,隔空向着肖凤羽的腹部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