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悲鸣的鸽哨 64、乌鸦的万箭穿心之刑

。他若再不晕过去，眼睛就要被哭得失明了。

    杨凡晕过去后，五道俏丽身影凭空出现，她们衣着各异，身形各异，却都是貌美非凡，只不过，皆是透明的虚影。五位女子相互对视，其中一个表情呆萌的虚影，慢慢蹲下来轻轻抚摸着杨凡的头发。

    “好可怜。”

    如果杨凡此时醒着，他一定能认出来，这五道虚影，和五圣女神像一模一样！

    另外四道虚影相互交谈，她们的声音也只有彼此能听见。

    “那是谁？”

    “格斯特斯的分身吧……”

    “想不到死去的巨人王还有一缕残魂存留于世。”

    “他们都死了，为什么只有格斯特斯活了下来？”

    ……

    五位圣女在一番交谈后便是消失不见。

    乌鸦被莫名的力量控制着，飞越一片残垣断壁，来到一处黑色祭台上。

    “你是谁？”乌鸦问道。

    “鬼王——”声响在祭台上回荡，一道巨大身影在祭台上空缓缓凝聚，“你为何要背叛我们！”

    空无一物的祭台，鬼神像不知所踪，瘦小而丑陋的乌鸦立于其上，它的头顶，黑雾从四面八方凝聚，一个万丈黑影，他的嗓音犹如雷鸣，震得乌鸦脑袋都要炸开。

    乌鸦只感到那巨影的声音在祭台上反复回荡，像是一重重巨浪拍击着它，左右晃了晃，它回道：“本鸟不知道你说的鬼王是谁，但本鸟确是名为格斯特斯。”

    乌鸦昂首挺胸，它认真了，这个巨影，曾在梦中见过，那时他也称呼自己为格斯特斯。

    “为何要背叛我们，我是巨人王，你昔日的战友，但是我们全军覆没了

    ，功归一篑……”

    万丈巨影仰天一叹，身形凝实，一个无比壮硕的巨人，浑身被锁链紧缚，他又望向乌鸦，震着声：“格斯特斯，你愧对众生！”他咆哮了。

    “砰——咔嚓咔嚓”乌鸦脚下祭台被巨影的咆哮震得粉碎，它也被一道乌光包裹住升上天空，与巨影的视线持平。

    乌鸦努力回想，巨人的咆哮声让它难言的熟悉，却说不出什么时候听过，念叨着“众生众生……”乌鸦眼珠一转，一个景象从脑海深处窜出来——河水逆流、大陆崩碎、星辰陨灭，亿万生灵顷刻化为飞灰……

    “呱！”乌鸦一声惊叫，蓦然转醒，只见那巨影瞪着它，“真的是本鸟所害？”乌鸦干涩着嗓子，于虚空中与巨影对视。

    巨影没有回话，仿佛也陷入了回忆一般。良久，他说道：“格斯特斯，灵王曾留下一块石刻，这是你唯一赎罪的机会，时间不多了，找到持有石刻的五位继承者，还有挽救的可能……”

    巨影说完仰天怒吼，“吼——”令万兽臣服之吼，直顶天穹的巨大身形轰然崩碎，碎作万道乌光，每道乌光都化作利箭，直直指向乌鸦。

    “巨人王？”乌鸦喊道，还有太多疑问没有出口，巨人王却是变成了无数黑亮的箭矢。

    巨人王的声音于虚空中响起，“格斯特斯，我用最后的力量补全你的生命，你需要找到你的其余八个分身才可以回归本源。偿还吧——！”

    无数利箭射向乌鸦，带着咻咻的尖啸声。

    “我擦！”乌鸦大叫就想逃，然而身在虚空，被乌光包裹，任它使劲扑扇肉膀也分毫不动！

    “噗”第一支利箭洞穿乌鸦，一阵剧痛，乌鸦闪过一个念头：来真的！

    “噗噗噗……”无数利箭接踵而来，乌鸦避无可避，血肉横飞，眨眼间它小小的身躯被利箭切成肉末！

    万箭穿心之刑！

    乌鸦恐惧了，原来巨人王说的“偿还”是指的这个酷刑！它本以为身躯死亡就不会感觉到痛楚，但是它的灵魂，在身躯碎作肉末后，一只羽毛黑亮的乌鸦虚影显现。灵魂感受到的痛苦竟是肉体的十倍！

    逃无可逃，犹如被捆绑在酷刑架上，利箭直指乌鸦的灵魂，每一支利箭洞穿它的灵魂，它就一声尖嚎，“啊——”，然而利箭不停，锐利地划破空气，无休无止地刺进乌鸦的灵魂。进去后后立马消失，下一支箭又接连而至。

    “啊——啊……”

    乌鸦的灵魂痛苦地呐喊着，此中之痛，犹如摘胆剜心、油煎火燎，不，比之更痛苦，因为肉体上的痛苦会麻木，灵魂却不会！

    为什么啊！

    明明万分疼痛，乌鸦却能够思考。一切太过突然，好端端地巨人王要这样整它！它感觉就是被人拖上了砧板，被千刀万剁……

    酷刑中的乌鸦却不知道，每一支利箭进入它的身体后，它的身体就凝实一分，虽然微乎其微，但是它的身形越来越真实，可以想见，万箭穿心之后，灵魂状态的它就可以被人所看见。届时它将拥有一具完全灵魂所化的躯体——一个没有肉体的完整生命！

    乌鸦的灵魂虽然强大，但也不过是较之常人而已，弱小的它没有任何能力，巨人王哪怕是一缕残魂，所拥有的力量也不是渺小的它能够直接承受。万箭穿心，一点点将力量注入它的灵魂。

    痛苦，是偿还，也从来都是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