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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雨停吧。”小毛孩起身望向窗外,眉头紧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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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动龙朝最边缘的山脉之上,有一红衣女子,撑着一张红伞,光着脚,慢慢地行走着。
她的红色长裙和长至脚踝的黑发在狂风之中只是微微扬起,隐约间可以见到红色的伞下,她的那张妖而不媚,艳而不俗的脸。
她画着淡红色的眼影,涂着朱红色的唇,暗红色的双瞳中闪动着某种异样的光芒,双目慵懒地半睁着。
血红色的雨水打在山石上,溅到她的身上,只留下一点淡红色的痕迹,再之后连那些淡红色的痕迹也消失了。
她光着脚踩过血积水,红色长裙在水中拖过,最后,她的身上也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她一步一步地走上了最高的那一座山峰的峰顶,慵懒地看着下方已然成为一片血的汪洋的辽阔大地,微微一笑,很美,也很致命。
她这一笑之后,血的汪洋之中,出现了数处血泉,血水翻涌不止,又有一个接着一个浑身血红的生灵从血泉之中爬出……
血衣女子轻轻地哼起了歌,歌声婉转动听,但是却是令万物惊惧的死魂曲。那些浑身血红的生灵听到她的歌声之后,都渐渐的安定了下来,模样也发生了大改变——变得与寻常人族无异,唯一不同的就是,它们没有脸。
看到它们在她的面前整整齐齐的站好,血衣女子的眼睛难得的完全睁开了。她撑着伞,和着自己的歌声,翩然起舞。
然后,那些无脸生灵全都直着身体没入
了血海之中。血衣女子舞毕,站在原地,望着远方,一动不动。
远处,有几名修者,看到了这诡异至极的一切,他们心中的恐惧之意自然不必说。
他们想偷偷离开这里,不让那名血衣女子发现,所以他们的每一个动作都轻得不能再轻了。
“你们,想去哪儿呢?嗯?”身后忽然传来的声音令他们毛骨悚然。最中间的那名修者感到自己的脖子很是冰凉,他下意识的低头一看,看到了一条洁白如玉的手臂,勾住了自己的脖子。
那条手臂在他的脖子之上滑动了一阵子之后,手也动了,修长洁白的手指挑了挑他的下巴。
这些动作都是如此的撩人,若是在寻常日子里有哪个女子敢对他这么做,他一定立马转身将其按倒在地教训她,但是现在自己后面的这位,只怕是会将他吓得以后都永远无法展示自己身为男人的雄风了……
不过,就算是不吓他,今后他也永远无法展示了。
他们浑身上下都渗出了鲜血。他们体内的鲜血都受到了某种呼唤,直接从他们身上的各个地方冒了出来,顺着他们的身体流进了血海之中。
他们浑身的血液就这样被放干了,然后他们的身体也都倒进了血海之中。
然后,几个无脸生灵在他们刚才的位置冒出来了,他们的脸开始发生了变化,变得和刚才死去的那几名修者的脸一模一样。
做完这一切之后,她又回到了山巅,眼神中带着那么一丝丝的厌恶——刚才那些家伙的鲜血沾染到她的手上了。
现在的她,对弱者的血液已经不感兴趣了,她所带着的血滴刃,对弱者的鲜血,同样也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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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雨停下来之后,一切都恢复了原样,仿佛血雨从未出现过一般。
所有的粮食作物都恢复了正常,但是没有人敢去碰那些东西,血雨在他们心中所留下来的恐惧感实在是太过于浓重,他们那里还有胆量去碰?
宁愿就这样饿着,也不愿意壮胆去品尝哪怕是一丁点儿。
这那么多的粮食,如旧就这样任由它们烂在大地里面,是多么巨大的损失。
他们不敢要,修者们就找上来了。修者也是人,也需要吃饭,吃东西,他们确定这些东西没有什么危险之后,就将它们给收了,有的修者甚至才将水果摘下来就迫不及待地大啃大咬。
与其他种族的战争,太久了,他们实在是饿坏了。战争之中,他们就没能填饱过肚子,现在看到如此大好收成,他们就什么都顾不上了,收了再说。
辛勤劳作的人民们看到他们辛辛苦苦种出来的作物被这帮强盗这样抢去,就想找他们理论,然而对方的态度却十分蛮横,说既然你们不要,那又何必再假惺惺地装?
“宁愿让它们烂在地里,也不能让你们就这样那走!”一名脸色黝黑的老伯抄起锄头就想去打修者,却被对方一根手指给弹飞出大老远,腰砸在一块石头之上,没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