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东说话老气横秋。
“嗯,成年后我又长了几公分,很神奇吧!”赵柔棉孩子气地说。
“柔棉都长这么大了,真是时光如梭。我们都别站着了,饭菜已备好,快入席吧!”郑庆之笑着对赵言说道。
城西别墅的装修风格是欧式的,但是餐桌却是中式圆桌,乍一看,显得有些突兀,但是郑庆之却固执地认为只有圆形的桌子才能象征团圆。
摆了一桌好菜,什么龙井虾仁、清蒸鲑鱼、东坡肉、白灼河虾、梅干菜炒笋干等,外加几大盘诱人的大闸蟹,都是传统本帮菜。
赵言与郑庆之都是江南本地人,两人是高中同学。高考时,郑庆之考取本地大学,毕业后就一直在江南工作。赵言则考取了帝都的一所大学,毕业后留在帝都工作。机缘巧合下,与一位高官的女儿结婚,后来又下海经商,成为名动天下的地产商。
“老同学,你久居北方,家乡的菜色可还吃得习惯?”郑庆之问道。
“人无论何时何地,总是乡音难改,乡味难忘啊。”赵言用本地话感叹道。
“是啊。”郑庆之颇有同感,“你很多年没回来了吧,这次怎么突然回来了?”郑庆之问道。
“还不是因为我家棉柔要在这边上学了嘛!”赵言说道。
“帝都高校林立,柔棉怎么突然想起到江南上学了?”白洁好奇道。
“我也搞不懂,她不肯出国留学,也不肯留在帝都,偏要到江南上学,只能说她骨子里是我们江南人啊!”赵言感叹道,“不过这样也好,再过几年,我也准备跟她妈回来养老,她算是过来打头阵吧!”赵言笑着说。
“哦,你也准备回江南啊,那咱们以后可以一起养老啊!”郑庆之笑着说。
“是啊,落叶归根,与友相伴,人生一大乐事也。”赵言说。
郑庆之用手拿了一只大闸蟹,递给赵言,二人会心一笑。在那个闹饥荒的年代,是大闸蟹带给他们生之希望,他们那代人,对大闸蟹有特殊的感情。
“柔棉,你在江南哪座学校上学啊?”郑晓晨问道。
“江南大学。”赵柔棉笑答道。
“那是旭东的母校啊!”郑晓晨笑着说。
“哦,真巧!”赵柔棉声音轻柔。
“旭东,听说你在法院工作,真是前途无量啊!”赵言笑着说。
“他就在那瞎混呢,哪有什么前途!”郑庆之牢骚满腹。
“庆之,别对孩子要求太高了!”赵言劝道。
郑旭东只管专心吃菜,懒理大人间的客套,也没察觉席间赵柔棉默默注视的眼神。
晚上,郑庆之坐在床上看书,白洁把头枕在他怀里。
“庆之,我怎么觉得这个赵小姐,是冲着旭东来江南的。”白洁八卦道。
“是吗!”郑庆之看着书漫不经心道。
“嗯,女人的直觉一般都很准的。”白洁娇笑道。
“柔棉这个孩子不错,秀外惠中,家世显赫,如果真能看上旭东,倒是旭东的福气。”郑庆之笑着说。
“不过,旭东好像对这个赵小姐并不太上心,我倒觉得,旭东对生日宴上的那个杨小姐挺上心的。”白洁说。
“你说的是那个杨如意吧?我绝不允许旭东跟她交往!”郑庆之严肃道,“我们旭东的情商真让人担忧,如果不是他情商过低,我早做爷爷了。还有晓晨,非要跟肖扬离婚,现在又要坚守独身主义,这些孩子真让人操心。”郑庆之抱怨道。
“庆之,我们要个孩子吧!”白洁娇声说。
“洁儿,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孩子,我不需要再要孩子。”郑庆之放下手中的书,搂紧白洁道。
其实,郑庆之心里何曾不想再要个孩子,可是年轻时,考虑到郑旭东母亲身体不好,郑庆之代她做了结扎手术,这点不但白洁不知道,甚至他的两个孩子都无从知晓。
因此,对白洁,郑庆之始终是愧疚的,他知道一个女人没有自己的孩子是不幸的,但是郑庆之没有勇气据实相告,因为他怕因此失去她。
“庆之,我真的很想跟你有个孩子。”白洁握着郑庆之的手臂娇嗲道。
“傻丫头,我们好好享受二人世界不好吗?”郑庆之哄道。
“可是,有个孩子不是更幸福吗?”白洁仰头望着郑庆之说道。
“睡吧!”郑庆之温柔地说。
“庆之,我想要你!”白洁言语挑逗道。
“小东西,又来勾引我!”郑庆之忍不住亲吻白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