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敢在此言语羞辱大王?何为大王更清楚秦国行事?难道你是在说大王曾在秦国做质子么?”靳尚上前说道。
“大王,屈原并非羞辱大王,只是这秦国虎狼之人不可不防,”
“大胆屈原,本王不曾计较你相助子皙,仍许你大夫之位,而你却明讥暗讽,从今日起将你流放汉北沅湘,永不得回都。”
“大王,万万不可啊,即便屈大夫言语有失,大王只需责罚即可,那汉北沅湘都是荒夷不毛之地,根本无法生存啊,”庄辛听熊横屈原流放,赶紧上前劝阻道。
熊横正在发怒,忽悠守卫入殿报道:“禀大王,雍门中许有急事要报,正守在门外。”
“不见,”熊横说道。
“大王,即是急事,必和国事有关,还是听听为好,”庄辛说道。
“宣,”熊横看看庄辛不耐烦地说。
雍门中许走进殿来,在他后面跟着一个人,居然是景婳,熊横见景婳天生丽质,有一种与宫中其他美人不一样的气质,他不禁眉笑颜开。
雍门中许和景婳上前朝熊横施礼,熊横一直盯着景婳上下打量。
“禀大王,雍门中许有急事奏报,”
“何事之有?”熊横盯着景婳问。
“大王,清晨景婳姑娘从城外入城之时,在城外三十里外看到有不少军帐驻扎,她心中有疑,便来到司巫宗告知此事,雍门中许听说今日有秦使者前来许配公主,即是
许配公主,只需平常婚队即可,但城外都是军帐驻扎,臣以为此事有疑,特来禀告。”
“你说是这位姑娘去司巫宗告知于你?”
“正是,”
“为何她要告知于你?而不是来告知本王?”
“大王,依制她无权入宫,”靳尚在旁提醒到。
“哦,以你之意,这城外是有军队驻扎?”熊横问雍门中许。
“正是,请大王派人前去查探即可,”
“何须查探,他们就是秦国的使者,问问他们就行了,”熊横指指两个使者说道。
两个使者见事情败露,他们依旧镇静地说道:“大王,我二只是前来许亲,至于这位大人所说有军队驻扎之事,我二人并不知情,还请大王明察,”二人跪在地上朝熊横跪拜磕头。
“你们大胆,此时还在这大殿上欺骗大王,真以为我楚国好骗么?”庄辛厉声说道。
熊横见庄辛呵斥二人,他心中也不觉生疑,他立即派人出城打探,并将二人暂押起来。
“大王,屈大夫一心为国,如今证实确有城外敌军,还请大王收回流放之令,”庄辛看看跪在地上的屈原说道。
“既已流放,不可收回,谁要再劝,可与他同往。”熊横生气地说道。
雍门中许看看跪在一旁的屈原,听说屈原被流放,他正要出声,只见屈原朝他摇摇头,示意他无需再言。
众人更是不敢再言。
熊横看着跪在地上的景婳问道:“姑娘可是楚人?”
“正是楚人。”
“姑娘是何家之女?”
“景缺之后,”
“原来是我楚大姓之女,”
“不知姑娘现居何处?”
“云梦泽中”
“你,你住在云梦泽中?”
熊横和朝中国大臣大为吃惊,只有屈原屈匄等人知道景婳的来历。
“是,是先王令我与哥哥景差居住在云梦泽中,”
“那我现在是楚国大王,这云梦泽就是我的你可知道?”
“自然知道,只是这云梦泽九百里,大王怎能都一一踏足?”
“本王只需踏足你居之地即可,”
“大王,”庄辛见熊横所言有失,他赶紧打断说道。
“都退下去吧,”熊横察觉失态。
雍门中许和景婳起身出了大殿,景婳看看雍门中许,雍门中许正望着远处的夕阳照射下的楚国都城,
“雍门大人在想何事?”
“你看看此时之景如此多彩,这城中百姓安居乐业,在平常人眼中,这幸福之事莫过于此,只是...”
“只是屈原屈大夫忠心为国,如今却被流放,雍门大人痛心不已。”
雍门中许看着景婳,夕阳照在景婳的脸上格外动人,“知我者,景婳也。”
“雍门大人,人生莫过几春秋,屈大夫离开这是非之地,至少暂时性命无虞,”
“如今只有路上暗自相助于他,”
“哥哥与他常常彻夜长谈,我要早些回云梦泽告诉哥哥。”
“我陪你一起回去,”
“嗯,”景婳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