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而来的一队兵士只剩下几人,它们也都是伤痕累累,丛夷带来的盔甲人还剩四个,要是继续这样打斗下去,不出多时,他们都会命丧于此。
子皙心中正在犹豫之时,突然洞外传来苍鹰的叫声,只见他平日饲养的那只苍鹰如电般从洞外飞进来。
苍鹰飞到那些白球上方,它用利爪抓住一个白球朝着无渊洞飞去,在飞流直下的淮水上方,苍鹰将白球丢进水中,白球振翅想飞出来,但淮河之水水势巨大无比,白球还是没入淮水被冲落到无渊洞中。
苍鹰来来回回抓了十几个白球扔进淮水,南冠见那些离头灵一个都没有飞回来,他举起手中的手杖朝回来的苍鹰扔去,苍鹰躲闪不及被南冠的手杖刺中落在地上。
子皙跑过去将看到苍鹰的肚中被手杖穿透了,他眼中不禁落下泪来,平日除了越人枻,就是这只苍鹰与他朝夕相伴。如今他们却都死了。
熊横看到子皙背对着他,他持剑就想从背后袭击子皙,只见他手中的剑高高举起,眨眼间子皙就会死在他的剑下。
雍门中许等人乘坐最大的官船急行在淮水之上,雍门中许站在船上,突然他看到天空中划出一道细细的白线,雍门中许顿感不妙,他取出万象帛书找到上次与子皙一起发现的地方,他咬破手指让血滴在墨玉指环上,他把手按到书中看到上次发现巨树的地方出现一个巨大的山洞,雍门中许手指一用力,只见那个地方突然震动起来。
就在熊横的宝剑就要刺到子
皙头顶之时让整个蛊坞都震动起来,飞流直下的淮河之水像失去控制,朝着四处的石壁喷去。
大家站立不稳,都东倒西歪地倒在各处。
子皙不知道自己躲过一劫,他从地上爬起来,浑身上下都已经湿漉漉。
“公子,快抓住绳子,”
只见在洞口外,一艘大船横靠在洞口,几个绳索从船上抛了过来,子皙来不及看清船上是何人,他扶起地上的丛夷伸手抓住了抛到眼前的绳子。
没来及多想,子皙和丛夷就被拉到无渊洞中,二人像荡秋千似的被拉了上来,若不是绳子贴着石柱,他们就会掉进淮水中。
“开船,”雍门中许大声说道,
船上兵士鼓足劲将大船划离洞口,子皙和丛夷也被拉了出来。
大家拉着绳索将二人拉到船上,子皙看到前来相救的居然是雍门中许,他不禁拱手相谢,“多谢卜尹救我,”
“公子和这位英雄还是先去船舱更换衣物,我们现在就要赶往木关口。”
兵士扶着二人回到船舱更换干净衣物,而蛊坞内,熊横见子皙被人救走不禁大怒,而刚才他只需片刻就能将子皙杀死,熊横朝南冠走去想要斥责,若不是他,子皙现在已近死了。
南冠看到熊横走来,就知道他想要说什么,他先开口子说道:“太子,为今之计我们快快追上他们,不能让子皙回城登位。”
“追上他们?用什么去追,就是这艘破船?”熊横指指湖边他们来时所坐的那艘船。
“此船太慢,太子请随我来,师兄你也前来,师妹你留在此地,这些军士和盔甲人一个不留全都扔到无渊洞里。”
南冠带着熊横和南即进了一个山洞,等他们从山洞出来时,熊横发现他们居然是在淮水一侧的山顶。左侧就是淮河,而右侧山下居然有一个大湖。
南冠带着二人下山,大湖周围全是盘根错节的大树,看来这里很少有人进来,外面也很难发现这里,不知道何时,大湖多处已经建起很多码头,码头上停靠着不少船只,码头和船上的人都穿着和南冠一样的黑袍。
“南冠,此处是何地?为何我从不知道?”
“太子无需多问,我们追赶子皙要紧。”
南冠三人登上大船,大船沿着树林间修好的河道朝着木关口而去,在他们后面,还有三艘载满黑袍人的大船跟随。
雍门中许等人刚到木关口,大家就看到河面上有四艘大船紧随其后,雍门中许他们刚入关口,他对长鱼胜说道:“你速回司巫宗,让其他各司之长带各自傩师前来,不得延误。”
“是,”长鱼胜躬身答道。
“公子,现在虽已回城,只怕南冠他们片刻就到,如今我们只有先找地方暂避,在通知城中守军前来相助,”
“宫内和公子府是不能去的,只怕他们一进城就会先去这两个地方,”端木广巨说道。
“这样,我们先去安放父王尸身的高台,量他们不敢围攻那里。”
“如今只有得罪先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