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横从庄辛手中取过那卷遗诏,他高高举在手中,“此遗诏是当众从父王尸身之上取出,这庭内的所有人都亲眼所见,而雍门卜尹却质疑这遗诏乃是伪造,是何原因让你如此大胆?你可有证据证明此乃伪诏?”
“大王遗诏我在秦宫之时便已经看过,遗诏中王位传于子皙,而不是……”
“雍门卜尹所说只是一家之言,可有他人为证?”熊横打断强小兵的话说。
“当时在场之人只有大王随身侍女景婳,她可以作证。”
众人转身目光望向站在大殿门口的景婳,景婳走上前来到强小兵身边,她看看众人说到:“大王临终之日确实留有遗诏,正如雍门卜尹所说,遗诏中将王位传与子皙,”
“你二人处处与我作对,所说之言必定是不利于我,这在朝中众所周知,你二人所说遗诏谁也未曾见过,如何知道真假?”
熊横见二人无语,更加咄咄逼人的说道:“你二人暗中勾结朝中大臣,盗取父王尸身,以此要挟欺瞒众人,更信口雌黄编造父王遗诏,如此居心叵测之人,何信有之?
熊横说完,台下众多朝臣议论纷纷,屈原见雍门中许寡不敌众,他上前说道:“雍门卜尹乃是先王信任之人,先王生前曾将众多大事都交予雍门卜尹,每有大事必先令雍门卜尹卜算之,屈原相信雍门卜尹必会秉承先王所愿,定不会编造遗诏。”
众人听屈原言之有理,不禁纷纷附和。熊横听完屈原之言不禁大怒,
“好个屈大夫,难道你屈氏一族的性命你都不管了么?”原来,熊横早已派兵士将屈原族人抓起来以此要挟于他。
“士自古便有名节,若你今日因屈原所说而杀我族人,只怕天下百姓更知你的暴行,虽则你能登上王位,但还会有谁能甘心听从于你?”屈原严声说道。
熊横见屈原非但毫无惧怕之色,更是义正言辞一番,他知道今日若真杀了屈氏一族,百姓必会认为他是暴君,更何况朝中还有屈匄等屈氏大将掌握一方军权。想至此,熊横压住心中怒火说道:“屈大夫,你与雍门中许平日交往过甚,谁会相信你所言不是在帮扶他?”
“今日我当众从父王身上取得遗诏,若这遗诏还不能令尔等信服,难道要相信口说之言?在庭上众臣之中很多都认得父王笔迹,那大家就传阅看看是否是父王亲笔遗诏。”熊横将遗诏交予靳尚,靳尚看完后又传于昭呲,昭呲又传于他人,等众人都看过遗诏后,均认定此乃是先王亲笔所写。
熊横见众人信服,他冲南冠一使眼色,南冠第一个跪倒在地大呼:“拜见大王”,就在众人也准备跪拜新王之时,景婳再次说道:“大王另有遗诏”
众人听景婳说大王另有遗诏,即要跪拜的双腿又站起来,“景婳姑娘,你说大王另有遗诏是何意?”老臣昭眦问道。
“大王临死之前早就料到这王位之争,所以就提前写好遗诏,便是要防止日骨肉相残,”景婳看看昭呲说道。
“父王所写遗诏就在此,你还敢在此口出妄言。”熊横说道。
“刚才太子横所言,他所持遗诏乃是从大王尸身所取,必不会是假诏,是否如此?”
“正是如此”
“在此的众多将军都是久战沙场,想必都有伤在身,景婳想问众将军一个问题,请众将军如实答复景婳,”
“这与遗诏有何干系?你不要在此胡乱妄言。”、
“此问题就干系到遗诏真假,大人不必着急,等问题明了了,遗诏真假一看便知。”
“景婳姑娘,你有何问题请讲,”柱国将军昭阳问道。
“众位将军征战沙场,身上难免会落下刀伤,景婳请问大人,这刀伤要多久才可伤愈?”
“普通刀伤十日左右便可愈合,若是受伤严重,需要更多时日才可伤愈”
“那若是死人身上的刀伤可否愈合?”
“人既已死,刀伤怎能愈合?只会伤染溃烂”
“就是说人死后伤口便无法愈合?”
“当然”
“好,谢谢将军,答案已经有了,请诸位大人随我仔细观察大王尸身。”
景婳说完,带着在庭内的诸位大臣来到楚怀王尸身旁边,熊横也是疑惑不解,不知道景婳要做什么。
只见景婳拉起怀王的左臂,她指着怀王手臂上的一道刀疤问道:“各位大人请看,正如昭阳将军所言,人死后伤口是无法愈合的,那这道伤疤定是大王生前所留,”景婳说完看看众人,众人齐齐点头。
“大王遗诏便在这伤疤里面,若是大王死后所藏,伤口是无法愈合的,那这里面的遗诏诸位大人一定相信是大王生前亲笔所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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