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照看行李,他和端木广巨白马氐出门打探消息,一路上,两人依旧听到不少关于怀王的传闻,
“雍门兄,看来这咸阳城内早就传遍了,”
“这种事情,本就是人们最爱谈论的话题,不足为怪,”
“今天是与内应接头之日,不知道那个内应能否前来?”
“晚上自会揭晓,为了安全,我一人前去,你们如见我子时未归,便可知我遇不测,白马兄便依第二个计划行事。”
“一人前去是否太过危险?何不我与你同去。”
“人多容易引起注意,这次我们人员有限,如有意外,难免会有恶战,将怀王尸身安全运回才是一等要事。”
“如此说来,雍门兄定要多加小心。”
“白马兄放心即可,我雍门中许的性命可不是那么好取的。”
“哈哈哈…”“哈哈哈…”两人相视大笑。
楚宫 亥时
景婳和昭婄连续几日一直守在放置怀王棺的大殿中,景婳将祭台上的高烛换过一根后,她看看外面的夜色对昭婄说:“昭婄,今日前来接大王归楚的 人应该到了,我们按照计划行事,”
昭婄高兴地对景婳说:“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回楚国了?”
景婳看看昭婄又看看窗外,“是啊,我们可以回楚国了。”
昭婄听景婳这么一说,开心地在原地转个圈,她已经
开始想象见到家人时情景。
“昭婄,我一会儿要出宫一趟,为了以防万一,我会把穿在衣服放在一个假人身上,巡夜侍卫过了子时会经过殿外,我一定会赶回来的。”
“景婳你是去找楚国来的人吗?”
“嗯,”
“你去吧,我现在不害怕了,就像你说的,大王不会害我们的。”
景婳笑着看看昭婄,她抱抱昭婄对她说:“我们很快就可以回楚国了。”
昭婄点点头答应。
景婳从后殿拿出一个竹夫人,她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披在竹夫人上,昭婄看见景婳里面居然是一身黑色的衣服。
景婳再次嘱咐昭婄要小心,她出了大殿,看看左右无人,她一纵跳上宫墙,昭婄在后面看得目瞪口呆,没想到朝夕相伴的景婳居然会功夫。
景婳没费多大功夫就出了秦宫,她按照之前约定好的地点来到一处作坊的双层小楼前,这是她提前选好的地点,她左右看看街道上空无一人,
“难道还没来?”景婳正犹豫时,
“有鹿之苹,”
景婳听到有人说出了之前约定好的暗号,景婳说出了下句,“鹿之将鸣。”
“鹿之将鸣?”“食野之苹”
两个人说出暗号后,雍门中许一个纵身从楼上跳了下来,他没想到前来接头的居然是个女子,
“没想到你居然是个女子,”
“女子更不容易让人发觉,”景婳笑笑对雍门中许说。
“这倒有理,在下雍门中许,”
“小女子是楚王侍女景婳,”
“没想到我王身边最信任的人居然是景婳姑娘,”
“雍门大人见笑了,大人才是楚国的纮股忠臣,景婳在楚国时就知道大人了,只是景婳常年在后宫,与大人无缘见面而已。”
“景婳姑娘能在大王危难之时常伴大王左右,凭此可知景婳姑娘定是个奇女子。”
“多谢大人夸奖,景婳只是做好本份之事而已。”
“景婳姑娘,不知道现在宫内情况如何?”
“我王尸身已经入殓,听说秦相张仪反对将我王尸身归楚,其中缘由还不得而知,我王临终前令我速速将消息传回楚国密告屈大夫,后来的事想必雍门大人比景婳更清楚。”
雍门中许回想一下,记忆中却没有屈原找自己商量此事,他掉进荷花池里再醒来时,好像大家都已经知道怀王已死之事,难道此事就发生在自己昏迷的时候?
景婳看雍门中许若有所思,她从怀中掏出从一卷东西递给强小兵,“雍门大人,大王临终前让我将此遗诏让你观阅,”
雍门中许接过景婳递来的锦诏打开一看,锦诏中写到:幸天生熊为楚之始君,天赐勇智以正吾邦,天降佑贤以辅德政,令吾楚显忠遂良,又兼弱攻眛,故吾楚德昌制固,建中于民,以义论事,以礼存心,然子横非宽非仁,用人惟他,难为楚君。今天命于此,子皙德信兆民,心崇天道,可为楚君,予恐吾楚无主乃乱,特遗此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