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后面跟着的水蛇他们心中一凛。这样的捕鱼神器说坏就坏了,以后他们还怎么捕这么多鱼呢?
水泽还在那里哭,手不自觉地拽着网绳发力,就好像拥抱自己的女人一般使力。
嘣!嘣嘣!
“啊!神器啊,你怎么能被他们给毁了呢?啊!网啊,你怎么就这么不经拽呢?”
嘣!
“啊?断了?为什么会这样?”
有些神经质的水泽终于意识到手中的网被自己拽断了,脸上充满恐惧,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网上的绳会断掉,这不应该是很结实的吗?
水泽再次拿起一根网绳,两手稍一使劲,手中的网绳瞬间崩断,这让水泽的心再次一抖。一个令他感到窒息的想法露出头:
“难道是因为网绳被水泡腐烂了,才导致网绳坚韧度下降,被自己或被鱼使劲挣断了呢?”
这个想法一产生,水泽再次慌乱起来。赶紧去检查其他网绳,从头检查到尾,这让身边的水蛇有些无措,就连那些奴们都停止内心恐惧的想法,看着水泽在那里如疯了一般查看每根网绳。
一查就是小半天,越查心越凉。最后水泽颓丧地坐在地上,双眼无神,呆滞地看着手中的网绳,内心充满失去神器的失落和沮丧,空落落的。
直到天色将暗,他被一个人给推醒,机械地转过头,看着自己的亲哥,水泽泪水盈眶,瞬间哭成个泪人。
一个大老爷们,哭成这样,真难为他了!可见失去渔网对他的打击有多大,如果丁奇在这里,可能会拿水泽的初恋来打击对方,就是不知道水泽有没有初恋。
被水蛇喊过来的水渊拍拍水泽的背,轻轻说道:
“弟弟,不要哭了。神器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这不能怪那些奴,
只能怪我们太贪婪,每天都下水捕鱼,长此以往,神器被泡烂是迟早的事儿。”
水渊扶着水泽起来,安排水蛇将渔网抬回部落,拉着水泽的胳膊朝有火光的地方走去,笑着对水泽说道:
“不用担心,既然这网是那丁部落人制作的,那就可以找他们再做一张网,如果他们不愿意,那我们就把他们的网抢回来。并且,我们还可以照着这张网的样子再做一张网出来,材料知道,那就照着做。”
水泽一听有道理,倾倒的信心又拾起来了,哈哈一笑,赶紧冲回部落,去安排仿造渔网的事。
看着水泽远去的背影,水渊摆手,一直跟在他身后的一名手下快步走来俯身听从安排。
“去,邀请厚土、焱火、青木、乌金部落头领来我部落共商大计,就说荒神出世。”
“遵命!”
来人转身就向部落中跑去,跑动起来声音轻微。不到一刻钟,
一共四队人从黑水部落冲出,如四支黑色的箭头,在落日的余晖下,冲向他们的目的地。
远方,丁部落所在地,归来多时的狩猎队员们正在丁奇手把手的指导下,给鱼剥皮。身后的架子上,一条条鱼皮挂在绳子上,随风摇摆。从左看向右,鱼皮从不完整的碎条状,慢慢变得完整,也越来越大,这是丁奇拿小一些的鱼练手后的结果,越来越熟练。
丁奇也是第一次剥鱼皮,手生的很,不过有之前剥野兽皮的经验,倒也不是无从下手。手里拿着荆制作的轻薄竹匕,先将鱼扎死,再将鱼肚子剖开,贴着鱼肚子上的肥腻脂肪,向里轻轻一挑,带着鱼鳞的鱼皮从鱼肉上分离。
竹匕轻轻向上划至腮部,再沿着腮部向上划过一个半圆直至鱼背。随后竹匕又从鱼背转向鱼尾,将沿路的鱼皮与肉分开,粘连着脂肪,被从尾部来了一个环切。就像单杠运动员在转体360度之后又凌空翻转回来,将竹匕插入另一侧的尾部鱼皮,向回收匕,遇到鱼腮再划过半圆,切断鱼鳍,一整张鱼皮就剥了下来。
这一招剥皮技术,却是让周围围观的人发出一阵惊叹声,直言只有荒神才能做出这样的奇迹。这让丁奇老脸一红,还好这会太阳正下山,把大家的脸庞都映红,丁奇那老脸也就不怎么显眼了。
旁边观看的人接手将鱼皮翻转过来,脂肪层朝上,鱼鳞层朝里,挂在绳子上风干。
丁奇再演示一遍之后,众人纷纷拿起手中的竹匕,学着丁奇的样子将鱼扎死后开始剖肚、剥皮,手法越来越娴熟,绳子上挂着的鱼皮也越来越多。
至于被剥皮的鱼,一部分拿去食堂做鱼汤,大部分被拿走挂在烟熏架子上,点上松枝围上围挡将这些“扒皮鱼”做成烟熏鱼,能更长久地储存。那些熏制时间长的鱼,甚至可以直接切下来一片,扔进嘴里,体会着那唇齿间留下来的纯天然鱼香。
有人学会剥鱼皮,丁奇乐得当甩手掌柜,在小溪边洗了手,回去端起碗,坐在直背靠椅上,喝着如牛奶般的鱼汤,感受那份充满温情的部落氛围,边喝汤边向奔了解白天城的建造情况。
目前部落已经烧好三窑砖,大约二十万左右,都已经填埋进地基里,垒放整齐,作为城墙的根基。不过离将整个地基全部垒好还差得远,现在人手都已经转到烧砖、伐木、烧石灰那几个方面,烧砖的工程进度在加快,想必再有一个月,大量的红砖就会成批制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