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力的盛况了。
店主听在耳里,惊在心里,抬头打量凌阳一眼,笑问:“小兄弟,你知道什么叫法器?”
凌阳看他一眼,没有作答,只是道:“这些物件全要有盒子,逐一摆好。一会儿自会有人来取,只是你得先把清单交给我。”
店主赶紧照办,又看了凌阳年轻的面孔,想问什么,最终没有启口。
或许是他想多了,这么个年轻人,哪有什么本事把普通装饰品变为法器,估计是想拿去骗人还差不多。
凌阳并不知道自己被店家打上骗子的标签,牵着张韵瑶的手,从店里出来,莫愁起身,自动自发来到凌阳身后。
“肚子有些饿了,我们找个地方吃饭如何?”张韵瑶建意。现在都已经是中午了,肚子确实有些饿了。
“不急,去那边看看。”凌阳拉着她的手,往另一边走去。
“咦,前边好像有人在起争执。”
凌阳脚下动作更快了,拔开人群,原来,一个十多岁的身穿道袍的小屁孩子,正在与一个中年人唇枪舌战。
小道士指责那中年人:“这老头儿算得还是很准的,你确是会有血光之灾,不信等着瞧好了。”
那中年人穿着精致,黑色皮鞋擦得铮亮,手上戴着白金戒指,看起来颇有社会地位,闻言更是不屑道:“你与这老头儿怕是一伙的吧?”
小道士就叫道:“我们才不是呢,我是个道士,也略通相术。这老人家还是有两下子的,你可别不识好人心。恩将仇报,到时候有你后悔的。”
中年人不屑地冷笑:“是不是骗子,你说不了算,一会儿警察来了说了才算。”他不屑地盯着那气得胡子乱颤的算命老头儿,对周围人道:“你们可看好了,这老头儿与这小道士是一伙的,我好端端的走在大路上,这老家伙就说我会有血光之灾。哼,不就是看我有钱,想骗钱么?被我识破了,这小道士就坐不住了。这样的伎俩,早就过时了。”看着气得跳脚的小道士,鄙夷地笑道:“还算称麻衣观的道士,就是一群招摇撞骗的骗子。”
“你这个王八蛋,你敢辱我师门?吃我一拳。”小道士怒及,抡起拳头就对着中年人捶了过去。
中年人身边还有个体型骠悍的男子,接了小道士的拳头。
不道士没有打中,气得哇哇大叫:“闪开,小爷今儿非要教训这个敢侮我师门的王八蛋。”
那男子嗤笑道:“小骗子,恼羞成怒了?来来来,有本事,与我对打如何?”摆开架式,就要与小道士干上一架。
这男子身高体壮,看那结实粗壮的胳膊,就知道是个练家子。
算命老头儿替小道士捏把汗,赶紧拉过小道士说:“小兄弟,何苦来哉?他们不信就算了,何必与他们置气?你还是快走吧,不必顾我了。”
中年人冷笑道:“走?可没那个容易,一会儿警察就来了。”
小道士气道:“警察来了我也不怕。”
警察果然就来了,与中年人说了两句话后,目光冷冷地扫过算命老头儿和小道士,说:“我们接到有人报案,称有人在此地算命骗钱,就是你们二人吧?”
“我才没有骗钱呢?这老人家是有真本事的。”小道士气忿大叫。
老头儿也说:“警察同志,我就是个算命的,但我可没骗这位先生的钱。”这老头儿应该也是有经验的,也颇懂些法律。
因为这中年人并未给过钱,你说我骗钱,在法律上可就站不住脚的。
果然,知道中年人并未被骗去钱财,警察也就不好管了,教训了老头儿几句就要离去。
但中年人却不甚服气,拉住警察道:“他们肯定是骗子,只是被我识破罢了。或许还骗过别人的钱。你们身为警察,可不能不管的。”然后又在警察耳边说了几句字。
警察脸色就有些难看了,就对老头儿和小道士道:“你们随我去派出所一趟。”
小道士跳脚道:“凭什么?”
“就凭有人告你们非法骗取他人钱财。”警察说:“请吧,只是回派出所接受调查而已,若事情不属实,自然会放你们出来。”
“呸,说得比唱得好听。我可告诉你,请爷容易送爷难。”
凌阳实在忍不住了,高声叫道:“明烨,给我滚过来。”
小道士吼道:“何人敢直呼道爷的名讳?”忽然发现凌阳正寒着脸瞪视自己,脖子一缩,屁颠颠地小跳步上前,涎着脸笑道:“师祖,您老人家怎么来了?”
围观的人看了凌阳,脸是全是古里士怪的。
连警察和那中年人也望过来,目光鄙夷。
凌阳揪着明烨的耳朵:“身为麻衣门弟子,被人质疑是骗子,你除了大吼大叫外就没别的自证本事了?”
明烨赶紧叫道:“师祖饶命,师祖饶命,弟子知错了,弟子知错了。”
凌阳放开他的耳朵,斥道:“看着点,小呆瓜。”
然后对中年人道:“最近发了一笔横财呀。”
中年人心头一惊,但脸上仍是不屑冷笑道:“怎么,小的暴露了,大的出来描补吗?”
凌阳没有理会他的讽刺,慢悠悠道:“逼着女人打过四次胎了吧?”
“你……”中年人脸色微变,“你调查我?”
凌阳倨傲道:“你有什么值得我调查的?真是个蠢货,女人一旦妊娠,就是一条生命,你强行打掉胎儿,简直就是谋杀。最近是不是总是头痛呀?”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中年人脸色再一次变了。
凌阳并不理会他,又道:“不但头痛,胸口也会时常有针刺般的疼痛吧?”
这时候,中年人脸色已能称为兢惧来形容了,但仍是强硬道:“哼,我明白了,肯定是你们调查我,你们是一伙的?好个团伙作案。”
明烨大怒:“放肆,敢用这般语气对我师祖说话,信不信我师祖一个手指头就能捏死你?”
“明烨,闭嘴。”凌阳说。
“师祖,他太无理了。”明烨怒目圆瞪。
“叫你闭嘴,哪来那么多废话。”凌阳瞪他。
“是,师祖。”明烨不敢造次,赶紧退到凌阳身后。
凌阳又对中年人道:“你日月角晦暗,代表父母双亡。子女宫有痣,痣黑还呈灰色,代表子女不成器,让你操劳忧心。泪堂代表女儿,此处有痣,青且呈灰色,代表女儿有病难。你女儿是否已生病?”
“我,我……”
“奸门呈艳色,证明有桃花,还是烂桃花。而此处已呈腥红之色,*,逼女人多次打胎,多行不义必自毙,怕是今晚的血光之灾要应验到桃花劫里,非死即残。”
凌阳施施然对那算命的老头儿说:“这种人,死了就死了,你还提醒他干嘛?多此一举,好心没好报。”
算命老头儿苦笑,朝凌阳拱手道:“想不到,小哥居然也是同道高人,还是个相面高手,失敬失敬。”
凌阳没好气道:“你也小心自己吧,看你子女宫晦暗,儿子应该病得不轻吧。”
老头儿怔了怔,又拱手道:“小哥好高明的相术,连我儿子生病的事都算得出来。”
“算什么算?我这是相面,天下相术皆出自我麻衣门的《麻衣心经》。哼,好好的国碎精华,都让你们这群江湖骗子给败坏了名声。”凌阳语气可不客气。
老头儿赶紧辩驳:“小哥,我可不是骗子呀。”
“也就只是才刚入门而已,我徒孙都比你厉害。”看了周围人一眼,又道:“既然拥有一身相面本事,何必与这些凡夫俗子打交道?钱没挣几个,还操着卖白粉的心。”
明烨挺起胸膛,骄傲道:“我的相术都比你高明,要不要比划比划?”
凌阳叫住明烨,“有什么好比划的,走了。”
走了没几步,刚才还神气活现的中年人已屁颠颠地喊住凌阳:“大师,大师请留步。”
“喂,干嘛呀?我师祖可不会随随便便给人看相的,今儿算你运气好,也该知足了吧你。”明烨不可一世地道。
中年人涎着脸道:“刚才只是场误会,多有得罪,还请大师不要放心上。大师刚才说我有血光之灾,还请大师替我化解此灾。放心放心,报酬肯定少不了大师您的。”
中年人原本是不信算命的,但没办法呀,凌阳一口一个准,尤其他头痛心口疼的事儿,连枕边人都不知道,所以由不得他不信。
凌阳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倨傲地道:“多行不义必自毙,好自为之吧。”这男人也不是个东西,脑后全是满满的灰色,这类人,犯法的事没做几件,但做的全是缺德事,亏心事。加上身后还跟着一群看不出五官的怨毒的脸,这是灵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这灵婴可不是一般的灵婴,他身上散发着极大怨气,应该是屡屡投胎,却被打掉后的无边愤怒怨恨了。
灵婴的怨恨之力可是相当恐怖的,他会一辈子甚至生生世世缠住害他之人。这中年人的头闷心痛等毛病,就是灵婴搞得鬼。说不定他今晚的血光之灾,估计也是这灵婴干出来的。
这种做多了缺德事的人,就是给钱凌阳也不会施救,救一个恶人,可是有损功德修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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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现在才知道,受骗了。这样的舅舅,唉,说多了都是泪。不提了,欢迎亲们与文互动,不再提这些不愉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