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心中一动。
老妪哼了一声,道:“还算利索。”
沈依楼笑‘吟’‘吟’道:“但要说能干,还得是密道友。东西阐国王室好端端戳在哪里,谁都能抓人,抓不住核心的,抓几个寻常人也就是了。但北阐国王室早亡,给人推翻过一次,遗子遗孙散失殆尽,哪能找得到?亏了密道友有本事,做到了现在北阐国朝廷都做不到的事,竟真的找到赵家嫡脉。要不是密道友那边找到了人,咱们这趟行程还不知道耽误到什么时候去了。”
葛仲盛冷笑道:“是啊,因为密道友辛苦寻找,咱们迟了三年多,要不是密道友能干,咱们还不要等上三十年?”
老妪如何听不出葛仲盛的讽刺之言?面上怒气一闪而逝,冷冷道:“我虽无能,也敢进夏侯家抓人,不知你葛仲盛有没有这个本事?”
葛仲盛和沈依楼同时一呆,道:“你……你竟敢进夏侯家抓人?”
江鼎在旁边听得也有些惊讶,他记得这夏侯世家,乃是现存的天榜唯一世家,也就是说,族中有元婴老祖坐镇的!只这一条,就足以看出夏侯世家的底蕴。在北阐国,得罪朝廷可以,得罪夏侯世家万万不可。若非夏侯世家无心俗世,就是把北阐国统一了也是顷刻之事。那筑基修士虽然在世俗算得上人物,在元婴法主面前,如同儿戏,更别说从法主眼皮子底下抢人了。
葛仲盛虽然和老妪不对付,也不由喃喃道:“不是……玩笑吧?”
老妪得意之‘色’一闪而逝,道:“玩笑?你看看这是不是玩笑?”说着一伸手,甩出一人,倒在地上,也是个半大小子,面‘色’苍白,闭着眼睛,能看到修长的睫‘毛’。
她指着这少年道:“我是寻觅数载才打听到,当年北阐国皇室覆灭,有一支正统被夏侯家收留,秘密留在手里,已经数代,虽然子孙不繁,但还流传至今,这是夏侯世家的大秘密,将来做一张底牌用的。我却要虎口夺食。筹谋数载,终于得到一人,多亏了我这个徒儿……”她指了指身后的青年,道,“我徒儿替我打听,里应外合,才侥幸得手。虽然惊险,可是毕竟瞒过了夏侯世家重重围堵,也是辛苦。”
沈依楼赞叹不已,道:“果然了得……慢着?!”他猛然反应过来,瞪着那青年,道:“这不是夏侯家的人吧?”
那青年拱手道:“晚辈夏侯呈,见过两位前辈。”
沈依楼还罢了,葛仲盛跳了起来,叫道:“开什么玩笑?密老太你疯了?这也行?你刚从夏侯家劫了人,又把夏侯家的人带到这里,你开玩笑么?还是要存心害我们?”说着退后一步,摆出要动手的架势。
密老太嘿嘿冷笑,并不说话。
沈依楼站起身来,道:“密道友,我是相信你的,但你也要给个说法吧?这未免……未免冒险。”
密老太眼睛一翻,道:“沈道友,我听说你出身西阐国鲁平沈家,是不是?”
沈依楼神‘色’一变,沉下脸来。
密老太继续道:“那么那个沈家现在在哪儿呢?”
沈依楼脸‘色’难看至极,并没回答。密老太道:“我知道你不想说,我也不想问。我只是叫你明白,并不是每个人都忠于家族的,我这个徒儿,跟我关系密切,他只忠于我。”眼珠转了转,看向江鼎,道,“比起他来,我还更担心你带来的小子。我可没听说你有什么亲近家人。”
沈依楼冷冷道:“虽不是亲近家人,却是我的得力属下。密道友既然不愿意多问,那最好一并不问。”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江鼎在旁边看着,暗道:原来这人是夏侯家的叛徒。
按理说一个家族的叛徒也未必是坏人,如甄家那样的家族,有几个叛逆也不算稀奇,可是这人竟然和密老太这样的人合谋算计家里人,实在令人不齿,江鼎对那青年的印象一下子降到谷底。
应该说,这里面每个人都面目可憎,没有一个是友非敌。然而他们的实力却也不是玩笑,三个筑基修士,可不是他能对付的,江鼎不得不打点十二分‘精’神与之周旋。
沉默了一会儿,沈依楼倒是缓了过来,神‘色’自若,道:“我说,人都到齐了,还不走么?”
葛仲盛道:“等等,还有人来。”
沈依楼挑眉道:“什么人?半途加进来的么?我竟不知道。”
葛仲盛道:“不是半路,本来就有他。不然光凭这三个人也不够,还需要专业的……来了……”
话音未落,就见山谷前的雾‘门’一动,一团黄雾飘‘荡’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