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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阡陌摆手轻声道:“不碍事,不碍事,我只是身子不大妥当,调息调息便好了。”
五行宗白眉毛的长老冷哼道:“都走火入魔伤了灵台和心脉了还强撑,李阡陌,你作孽太多,老天也在惩罚你呢。”
“走火入魔?”褚楚闻言惶急惊叫,“怎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说话间便急的流出两行泪水。
白目也蹙眉问道:“小子,你怎么会走火入魔的,突破不了干嘛硬撑,这下好了,拖着你这病怏怏的身子,再给老子三条膀子也搭救不了你。”
李阡陌啐道:“你还说,还不都怪你!”
白目双眼睁得滚圆,粗声叫道:“这怎地又怪俺了,俺又没扰你......”
李阡陌截口打断他:“还说没有,若不是你将这破钟敲得震天响,老子怎会走火入魔。”
白目闻言愣住,这才知道,原来李阡陌是被钟声扰了心神,这才会走火入魔。
李阡陌又厉声道:“还有,别以为我闭关了便什么都不知道,若不是你嘴馋出去打秋风,这些人又怎会寻到这里来,害死了我不要紧,还连累了铃铛和褚楚。”他言语激动,内息顿时岔乱,忍不住咳嗽起来,连带着咳出大口鲜血。
褚楚见状顿时惶急万分,哽咽道:“公子,你莫说了,莫说了,注意身子。”说罢连番往他体内度真气。铃铛在一旁见李阡陌咳出了大口鲜血,心中十分害怕,但他神智懵懂,浑然没有主意,只是抱着李阡陌痛哭。
白目被李阡陌一顿训斥,心中十分内疚,垂下头来不再言语,仿似一个做了错事的小孩。
李阡陌见他如此模样,心中不禁自责,暗道:“我这是做什么,为何要怪白目,这些人是我得罪下的,他这般拼命护我,我怎可怪他。”念及至此,他不禁惭愧万分,神色一黯,伸手搭在白目肩膀,轻声道:“兄弟,对不住,我不该那般说你的,我.......”
白目忽地抬头道:“是俺对不住你,俺不该不听你话,俺就因为嘴馋,却害了你和铃铛褚楚,俺做错事儿啦。”他说着便泪盈双眸,几滴泪水滴落到了白白的肚皮上。
李阡陌见状更觉惭愧,伸手替他拭去泪水,闻言道:“白目,男子汉莫要轻言哭泣,即便是哭,也要泪向肚中流,大庭广众流眼泪只会让旁人笑话。”
白目梗着脖子,指着被泪水打湿的肚皮:“俺这就是泪向肚中流啊。”
他言语中透着无限纯真,侥是李阡陌现下身陷绝境,也被他逗得笑了起来,白目茫然眨眼道:“你笑什么,俺说错了么?”
李阡陌轻叹一声,摇头淡淡道:“你没说错。”说罢转头面向汪心仁,抬声道:“汪心仁,我想和你谈谈。”
汪心仁闻言有点错愕,随即嘿笑道:“好啊,你说。”
李阡陌道:“那两件宝物,我愿意双手奉上,我的性命,也由得你们取去,只是,我有个要求。”
汪心仁还未答话,他身边一个灰衣长老抢先发问道:“你不过是一直待宰的羔羊而已,有何资格谈要求。”
另一个峨冠长老却道:“吴师弟,我们且听听他要提什么要求。”
那灰衣老者点了点头,道:“说吧,什么要求?”
李阡陌道:“人是我杀的,宝物也是在我这里,所有事情都与我的朋友无关,还请你们放他们离去,我任凭你们处置。”
话音刚落,周围众人尽都一怔,褚楚和白目首先叫起来:“不可以!”褚楚挽着李阡陌的胳膊,哽咽道:“公子,你知道褚楚不怕死的,褚楚死也要跟公子死在一起!”
白目瞪眼道:“臭小子,你晓得俺是最讲义气的,你去俺家乡方圆万里之内打听打听,任谁提到俺不夸俺讲义气的......”
李阡陌抬手止住白目,轻声道:“别说啦,我今日在劫难逃,你们本来便是被牵扯进来的无辜之人,我能为你们做的便是在此刻为你们求一道生路了。”
褚楚双眼泪水直流,连连摇头道:“公子,你若执意要褚楚走,褚楚立刻便自爆生命之轮死在你面前。”
李阡陌闻言不禁一滞,他明白褚楚的个性,一向说到做到,见她如此决绝,他一时间没了言语,便准备来劝白目。
白目睁大双眼,摇头道:“你莫要赶俺走,俺是不会走的,俺拼了最后一口气也要护你周全。”
李阡陌长吸一口气,道:“白目,就当我求你,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铃铛想想,你帮我带她离开。”
“铃铛不走!”铃铛忽然大叫,两只明星一般的眸子盯着李阡陌,扑棱扑棱地眨着,再次大声道,“铃铛不要离开哥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