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李阡陌道:“不过,我有很多仇家,都是一些强大的修真宗门,他们势力很大,你以后跟着我,可能会很危险,你若什么时候要离开了,随时与我说。”
储楚轻轻地摇了摇头,淡笑道:“不会,我不会离开,我不怕死。”
李阡陌轻叹一声:“好吧,我跟厨房要了一碗灵稞粥,待会就会送来......”
他话未说完,便有人敲门道:“道友,您要的灵稞粥来了。”李阡陌让伙计送了进来。
李阡陌接过粥,坐在床前淡淡道:“我没有准备什么补血培元的丹药,只能用这灵稞粥代替了,你似乎也有好长时间吃东西了,以你现在的修为,每日还是要吃一餐才够的。”说罢便要喂她喝粥,储楚受宠若惊,忙道:“我自己来就好,不用麻烦你了,若是被主母瞧见可不好了。”
“主母?”李阡陌闻言一愣。
储楚道:“我是你奴婢,你是主人,那位姑娘不就是主母了吗?”
李阡陌摇头苦笑道:“她是我妹妹。”他顿了顿,忽地神情严肃起来,道,“以后你千万莫要在她面前提我和她的关系。”
储楚虽然有点困惑,但她也知道身为一个奴婢不可探听主人的私事,便点头道:“知道了,主人。”
李阡陌蹙眉道:“你也别叫我主人,我不喜欢这个称呼。”
储楚想了想,道:“那便称你为公子,称你妹妹为小姐,如何?”
李阡陌沉吟了片刻,点头道:“好,我急着赶路,你赶紧将这粥喝了,早点痊愈,别耽误我行程。”说罢舀起一勺粥便往她嘴边送。
储楚慌乱道:“主......公子,我自己来便可以了。”
李阡陌没好气道:“你起都起不来,自己如何吃,别废话了,快点吃。”他语气强硬,储楚也不敢违逆他意,只得乖乖张口吃粥。
到了第二日午时,储楚的伤口已完全愈合,只是她失血过多,面色略显苍白,身子还挺虚弱,好在她修成了气海,有真气撑着,已可下床走路,只是不能持久。
李阡陌买来药材连夜炼制了一炉四转培元丹给她服下,到了傍晚时分已颇显效果。
隔日一早,李阡陌还在床上打坐,却见储楚推门进入他房中,为他备好了洗漱之物,她见李阡陌在修炼,不敢出声打扰他,忙完之后就准备退出房间。
李阡陌这时缓缓收功,出声喊住了她,褚楚赶紧走到他跟前问道:“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李阡陌见他面色红润,气息稳健,心知她伤势已完全无碍,便下床道:“储楚,你这般服侍我,我仍是不自在,我想了想,决定还是收你做徒弟算了。”
“真的么!”储楚闻言大喜,两眼睁得老大,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当然是真的。”李阡陌淡笑点头。
褚楚二话不说,“扑通”一声便跪下磕头,恭恭敬敬地磕了九个响头。
李阡陌受了她九拜,将她扶起,道:“不过,我现在朝不保夕,自己也是修为未成,只能收你为记名弟子,等将来时机成熟了,再收你为正式弟子吧。”
储楚满面欢喜,连连点头,李阡陌又道:“我的宗门叫做天机宗,开山祖师是我的师父,大号原道真,我是现任掌门,叫做李阡陌,以后你就是天机宗的弟子了。”
褚楚迷惑道:“师父你不叫秦天啊?”
李阡陌笑了笑:“我仇家众多,在外行走的时候弄个假名掩人耳目而已,还有,你先别叫我师父,等你正式入门之后再叫吧。”
“嗯,好。”褚楚点头,“我还是称呼你为公子吧。”
李阡陌继续说道:“以后你不是我的奴婢了,这些伺候人的事别做了,我当真不习惯。”储楚犹豫了一下,再次点头,李阡陌接着道:“你父亲的尸体我替你收着呢,你想怎么处理?”
储楚沉默了片刻,凄然道:“我母亲葬在城西五千里处的望夫山,我想将他与母亲葬在一起。”
李阡陌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你的伤也好了,我准备离开这里,你回房收拾一下,待会去铃铛房中碰头。”
三人收拾了一番之后一道走出了通天城的西门,出门后就用迷云障将她们包裹,一起向西飞去。
五千里的距离很近,他们很快就到了望夫山,在储楚母亲的坟前落下,李阡陌帮忙埋葬了储江海,还给他造了坟冢,立了碑铭,便如当年原道真帮他母亲做坟冢一般,他不禁由此想起原道真来,心中一阵酸楚,双眼涨得通红。
此间事毕,三人继续向西赶路,寻找地底灵脉,第一日下来,李阡陌一无所获,便寻了一个山洞过夜。
铃铛白天闹腾的太厉害,此时已独自睡了,李阡陌见储楚在打坐用功,不禁对她的修炼功法有点好奇,等他行气结束,开口问道:“储楚,你修炼的什么功法?”
储楚自怀内掏出一卷蓝皮书籍,走过来递给他,道:“就是这本经书。”
李阡陌接在手中一看,只见书面上歪歪斜斜地写着“焚天诀”,他不禁失声笑道:“这经书的名字确实大气,只是这字怎地如此弯七扭八,跟蚯蚓似的。”
储楚闻言面颊涨得通红,低头羞赧道:“这字是我写的,这是我偷偷抄的副本,正本被我爹爹收藏起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