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傻,那就将她灌醉了,等她醉了,自然会酒后吐真言,我便能一瞧真假了。”一念至此,他便呼来酒保,要了两坛陈年竹叶青,酒保刚要去给他们取酒,却被那少女叫住,她竖起双手,高呼道:“两坛不够,先来十坛。”她声音清脆动听,这一声高呼引来全酒楼人的注目,食客们纷纷对李阡陌和这少女指指点点,他们议论的话也颇为不堪,李阡陌耳力甚健,清楚听到有人冷笑:“嘿,这小子也想要吃这疯丫头的豆腐了,只怕要没好下场了。”
“怎地了,那疯丫头很厉害?”
“何止厉害啊,前段日子可有不少人瞧得这个疯丫头姿色过人,想把她弄到床上去,结果没一个好下场,断胳膊断腿那是轻的了。”
“还有更严重的?”
“那可不是,我们城东的那个恶霸孙三泰,知道不?”
“知道知道,那可是个了不得的恶霸,手底下好几十号人呢,他怎地了?”
“怎地了?嘿,说出来笑死你,他想对那疯婆娘霸王硬上弓,被一招撩阴腿踢了下身,这辈子都别想碰女人了。”
“我的乖乖,这么狠啊,那孙三泰怎地没报仇?”
“报仇?报个屁的仇啊,这疯丫头邪门的厉害,那孙三泰的几十个手下,个个手持刀剑家伙的,一盏茶不到的工夫全都被她打趴下了。”
“这么厉害,难道她是武林高手......”
李阡陌听到这里已不愿听下去了,将三才望气术运至极致,欲要一窥这女孩的底细,却未发现一丝破绽,心中不禁纳罕:“不对啊,她若是武林高手,怎么说也该有一些真气的啊,怎么我一点都看不出来呢,难道她是合道大能高手,不过合道大能高手又怎会疯疯癫癫的呢,若她不是真疯,又有哪个大能会装疯卖傻自丢身份呢......”
他心中暗自一番忖度,毫无结果,不觉间三个酒保已将十坛酒搬了过来,桌子上放不下十只酒坛,他们便将酒坛分置李阡陌和那女子身畔的地上,为他们二人布上菜肴碗碟,道了声:“客观慢用。”便躬身离去。
那少女抱起一只酒坛,拍开泥封便往自己碗中倾倒,满满地斟了一碗,丝毫没有泼出。李阡陌瞧得真切,心中又寻思起来:“这二十斤重的酒坛在她手中混若无物,可见她确实非一般人,但为何我就是看不出她体内的真气呢。”
他正自寻思,女子端起满满一碗酒向他一伸,咧嘴呵呵憨笑道:“干了,干了!”说罢也不待李阡陌反应,口衔酒碗就咕嘟咕嘟喝了干净。
她一口喝干碗中酒,直吐舌头,大呼:“好爽好爽。”
李阡陌不觉莞尔,心觉她这般模样与白目倒有几分相似。
那少女见李阡陌盯着自己看,面颊微红,羞赧道:“你盯着我看什么?”
李阡陌收回目光,咳嗽一声掩饰尴尬,道:“我叫李阡陌,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名字?”那少女眼神发直,面显恍惚之色,过了片刻,她忽地抱头直摇,口中呻吟道:“痛死了,痛死了.......”
李阡陌讶道:“你怎么了,要不要紧。”说着便要起身去她身边给他查看,待他刚起身,少女便松开了双手,撅嘴苦涩道:“我也不知道我叫什么。”
李阡陌闻言愕然,回到位上坐下,问道:“你想不起来自己叫什么名字了?”
少女点头:“嗯,想不起来,一想便头疼,痛死了。”
李阡陌轻叹一声,缓缓摇头,少女见他如此模样,忽地笑嘻嘻道:“你可以叫我铃铛啊。”
李阡陌纳罕道:“铃铛?”
那少女连连点头,扯起系在腰间的一只金色的铃铛,摇晃起来,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李阡陌看到这铃铛,眉头一皱,他分明感觉道这铃铛上面有法阵和道纹的力量,这是一门极高明的法宝,至少是个圣器。
他心中对于这个自称是铃铛的少女已有判定,可以明确她是大能高手,只是还不能确定她是真疯还是装傻。
“阡陌哥哥,你怎么不说话?”铃铛见李阡陌一直在愣神,便开口问他。
李阡陌自沉思中猝然惊醒,干笑两声,端起酒来便喝,心中暗自寻思对付她的方法。
铃铛嬉笑一声,道:“原来哥哥跟铃铛一样,喜欢喝酒的。”说罢端起一碗酒对着李阡陌的酒碗一碰。
李阡陌正自喝酒,酒碗忽然被碰,一碗酒尽都灌入口鼻之中,顿时就岔了气,丢开酒碗便死命咳嗽起来,过了半晌才把气弄顺了,此时已挣得满面通红,口流涎液。
铃铛指着李阡陌,拍手大笑,欢叫道:“哈哈,哥哥这么大了还留口水,羞,羞,羞。”说着伸指在他鼻梁上一顿刮。
李阡陌瞧她的言行,越发觉得她不似装疯,暗中猜测她可能是走火入魔失了心智,所以现在言行才如孩童一般,他越想越觉得自己所想无差,便开口问道:“铃铛,你会法术么?”
铃铛眨眼不解道:“法术是什么?”
李阡陌顿觉丧气,此时伙计端着菜食上来,铃铛欢呼不已,哪还理李阡陌的问话,对着一桌子的美食便是一顿大吃特吃。李阡陌自知此时问她定然无果,索性不再多问,陪着她一顿吃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