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此言差矣,本王并非要和你争,只不过,她不同旁人。除了她,你要娶谁,云睿必定玉成。”东方云睿毫不妥协。
“好,大将军,你怎么说?”东方皓南看着一旁不敢出声的慕容白,将问题抛向他。他倒要看看,两个女儿,他是要哪一个。
慕容白何尝不知道这是个烫手山芋,保的了青薏,就必然要舍了清雪,与此同时,他无疑得罪了睿王;而如果要保了清雪,那么必定是要舍弃青薏,今朝一旦让南王带走,生死并只能听天由命。而如若是由着南王带走,以他的手段,恐怕他只能含恨终生了。
两个女子看着慕容白,慕容青薏顾不得矜持,跪下拉着慕容白的衣袖,声泪俱下:“爹爹,你救救女儿,女儿不想死,况且,那件事情,那个香囊,真的不是女儿所为,肯定是有人嫁祸女儿,是她,一定是她。”慕容青薏指向慕容清雪,恶狠狠的盯着。她确实不懂,为什么短短的几天,自己从掌上明珠变成了一个庶女,而慕容清雪,从一个庶女,摇身一变成了嫡女,如今,让两个王爷为她剑拔弩张。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个一脸无辜的慕容清雪背地里做了什么手脚。
东方云睿显然不喜欢听到慕容青薏如此说话,冷冷的说:“大小姐,你说清雪做的,可有什么证据?”
慕容青薏看着东方云睿,这个让她心动的浊世佳公子,对她说的第一句话竟是来质问她,为什么来污蔑自己心仪的女子?而看他的态度,并不是简单的询问自己是否有证据,而是告诫她说话小心点,难道,在他的心中,她就如此不染纤尘、纯真无瑕?慕容青薏的心沉了下去,脸上愈发的悲戚,却说不出一个字。
慕容白见如此情景,更是不敢胡乱说话,好不容易下的决定又咽了下去,将慕容青薏的手甩开。
“看来,大将军还是在乎三小姐多过大小姐啊,那么,本王,就公事公办了。来人,将慕容青薏带走。”东方皓南玩味的看着慕容白,最后面上现出冷漠,冷冷的说出那句话,剑雨手一挥,两个侍卫上前,拖起瘫倒在地的慕容青薏。
慕容清雪并不出言阻止,她也并没有立场来阻止。本来这个结果就是她要看到的,她为什么还要费心去摧毁自己的计划呢?只是,当她看到慕容白微驼的背、几根华发和眼中无能为力的悔恨时,她又突然心中不忍,毕竟,那是她的父亲。即使以前对她是不闻不问,但是,前世,在她出嫁成为南王妃时,虽然他心中一直有那解不开的结,但是最终他的眼中是有一些不舍。
罢了,报仇,毕竟是个很长远的事情,况且,即使让东方皓南带走了慕容青薏,凭他那深不可测的心计,谁知道会不会促成他们成为一丘之貉呢?倒不如,让父亲的心中有些许安慰,同时也能让自己和母亲的地位更加稳固,毕竟,慕容青薏留在将军府,总比在南王府好掌控些,报起仇来,也更是惬意不是?
“南王爷,不如,把事情查清楚点再带走吧,毕竟,我姐姐从头至尾都没有承认过,或许,这真是个误会。”此言一出,也惊呆了慕容青薏,她竟然为自己说话。不过,她并不领她的情,近日之事,受益最大的就是她,她会帮自己,天方夜谭。
“误会?是什么事情,可否让本王也来参详一下?”东方云睿见清雪开口,也有了兴趣。
东方皓南却不愿意故事重提,他心中何曾不明白,只要东方云睿插手,他即使想从将军府带走慕容青薏也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慕容青薏听到东方云睿说话,便急不可待的又梨花带雨起来:“回睿王爷,南王爷拿了我的香囊过来,说是我与刺客的信物,说,说我是刺客的同党,要将我带到天牢。”
东方云睿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是听一个很淡的故事。慕容青薏看到这样的表情,眼神又黯淡下去。是啊,自己本来就不该有这种希冀,只是,在自己心仪的人面前,总是这么卑微,甚至会为了他的一个眼神、一句话患得患失。慕容青薏,你为什么会如此,忽而高在云端,忽而又低入微尘,仅是为了这个心中毫无半点自己的人。
“南王爷,您说这个香囊是刺客那里拿来的,就证明是我长姐与刺客串谋。那么,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如果在刺客的身上拿到了南王爷的东西,那么也可以证明是南王爷与刺客所计划的苦肉计?”慕容清雪平静的说着,眼神的凌厉让东方皓南也震惊了。他始终不明白,自己在向她示好,为什么她的眼中总有一种让他不能接近的冷漠呢?
“清雪,不能如此无礼。”慕容白连忙阻止,但是很显然来不及,慕容清雪已经将整句话都说了出来,而且还用玩味的眼神盯着东方皓南。
东方云睿却笑了,他真的,一点都不了解这个女子,时而脆弱、时而明快、时而决绝、时而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