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众人都是要互相拜年的。一大早,皇后便来到了中宫,和皇上一起等着众人来给他们拜年,不到一会儿工夫,蕊妃和璃妃便过来了。皇后看见她们,欣喜异常,拉着一直说话。又过了一会儿,李江和李风也到了,只不过李江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形容委顿,显然一点儿也没有因为过年而高兴起来。
李越心情又何尝不沉重,过了正月十五,就要将香似雪林锋行等人腰斩了,他前日已经亲自御笔朱批,现在就算太子有心反悔,说不追究了,除非他能拿出新的证明众人无罪的证据,否则那几人的性命是万万救不回来的,想到自己最得意的学生和救命恩人全是因为自己而卷入到这场储君之争中,李越如何不心痛。
不多久,皇族宗室的老人孩子们便来了一大群,一百多号人挤在大殿里,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小孩子们得了果子和银子,都出去玩儿了。正在说笑间,忽听外面一个声音高唱道:“太子殿下到。”随着话音,一身杏黄新装,英俊潇洒的李经已缓缓走进了屋子。
李江一看见李经,就想挣脱李风冲上去,却被死死的拉住,听他喝道:“你疯了吗?这是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宗室的那些人可都在盯着我们呢,给我好好待着。”说完,那边李经已给李越和皇后行了礼拜了年。
李越和皇后都拿出一个红包赏给他,却听李经笑道:“儿臣已经长大了,这红包不拿也罢。”话音刚落,皇后就笑道:“不管多大,也是爹娘的孩子,拿着,讨个好彩头,明年一年都顺顺利利平平安安的。”
这话平日里皇后也对李经说过,但从来没有这一刻如此的让他感怀,也许有些时候放下了执念,就会发现许多东西都不同了。他正在心里感叹,就听皇后又道:“经儿,母后一个人在后宫中太寂寞了,你父皇的嫔妃本就不多,如今蕊妃和璃妃去了,我竟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我要和你父皇商量,将她们都接回来,你觉得如何?”
李越心里一动,一边喝着茶,拿眼角去看李经的反应,却见他潇洒一笑,点头道:“这种事情母后只和父皇商量就好,何必征询儿臣的意见。”他这样一说,倒是让李越吃惊不小,暗道怎么回事?经儿怎可能这样轻易的就同意了,他当初不就是怕蕊妃和璃妃在朕面前说话,会导致什么不好的后果吗?尤其蕊妃和他有杀子之恨,让她回宫来,肯定不会说他什么好话,这点经儿能不明白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他已经要明着和朕对敌了?
正沉吟着,就见皇后已被蕊妃和璃妃拉着去那些贵妇人中间了。一时间,面前只剩下李经。虽是父子两个,此时此地却觉尴尬,李越长叹了一声,正要起身离座,就听李经沉声道:“父皇请留步,儿臣有几件事不明,想请父皇指点。”
李经一愣,心想莫非经儿要和朕摊牌,这也太着急了点儿吧?因沉声道:“太子有话尽说无妨,朕听着呢。”言罢却见李经上前一步,在他面前微微垂下头道:“父皇,刚才母后说,儿女不管多大,在爹娘的眼里都是孩子,父皇可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李越一听见这句话,一颗心就如同是被人狠狠的揪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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