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似雪点点头,暗自盘算道:“如果是毒酒,倒还好办,在苗疆那里得到的几味珍贵药材,便有专门针对鹤顶红和鸩酒的,如果是白绫赐死,也可以利用停止心跳呼吸但脑还没有死亡这段时间小小的做一点文章。她刚想到这里,林锋行又凑过来,悄悄对她耳语了几句。香似雪边听边点头,然后向爱人竖了竖大拇指,于是林大少爷立刻得意起来,似雪赞同他的意见并且还给了表扬,这说明他已经彻底由纨绔大少爷一枚飞跃到文武双全的天纵英才了。
三人来到李风的卧室,只见走廊和屋中一片凌乱,后院传来一个倔强的坚定声音:“我还是那句话,就算要处死四哥,也要等父皇回来处置,太子哥哥你毕竟不是父皇,你只是监国太子,国事自然你说了算,但这是我们的家事,家事一定要父皇做主。”循着话音过去,就见几十个人围住了后花园小小的凉亭,李江拉着李风站在亭中,手中一把长剑,已经染了血,还有几个看起来是负了伤的侍卫,都在另一边或躺或坐,几个御医正在给他们包扎伤口。
香似雪点点头,悄悄对林锋行道:“小江其实很聪明,他就用这一个理由胡搅蛮缠,只要占住了皇上的名义,便在一定程度上占住了理。他的武功又高,太子殿下想用强也不行。”一边说着,她就施施然走出去,先给太子李经行了礼,却见他似乎有些吃惊,宣布平身后就对着自己的身后道:“江兄,昨日我召你进宫,不是说身上有些不舒服吗?怎的今天又到这里来了?”一边说着,就皱起了眉头,却听江雪季淡淡道:“昨日嗓子的确有些疼,今日强了,似雪和锋行非要过来,他们年轻气盛,我不放心,就跟过来了。”
李经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勉强笑道:“你是不放心我吗?其实我又不是杀人狂,只要他们不助纣为虐,便是冲着你的面子,我也不会将他们怎么样的。”他说完,对香似雪道:“香姑娘,你说你有几句话想对六弟说,就请过去吧。”言罢,侍卫们让出一条路来。香似雪走上前,先二话不说拉住了李风的手,仔细把了会儿脉,方正色道:“小江,这次的确是你错了,怎能和太子殿下如此无礼呢?你就好言的和殿下说明四王爷的情况,他也会体谅的,难道只有你是四王爷的弟弟,太子殿下就不是他哥哥吗?”
她这样说着的时候,李经的眼皮子早就开始狂跳起来,心里咬牙切齿道:不好,又上了这个丫头的当了,不过这一次,说什么我也不能让她得逞,李风是非杀不可,他先是和李相图谋不轨,接着事情败露后又在没有圣旨宣召的情况下逃回京城,死罪难逃。想到这里,就听香似雪叹气道:“实在不瞒殿下,四王爷这一路上经风受雨,已是寒气入肺,若不好好调理,一个差池便能要命的,依小女子的愚见,不如先让四王爷调理调理身子,然后这边快马加鞭去请皇上的旨意,若皇上下旨责罚,自然谁都没有话说,这样一来,四王爷和六王爷岂不都感激殿下的功德。”
李经冷笑道:“还请什么旨意?李风和李相先是图谋造反,事情败露后他又逃离府邸,未在奉召情况下便回到京城,此罪与造反无异,他的罪名铁证如山,不似蕊妃的情况,香姑娘,你虽然救了皇后,本宫感激你,但也不是什么事情你都可以插手的,念你一介女子,又不明情况,且是本着医者父母心的原则,所以本宫不怪你,你这就下去吧。”他说完,香似雪还要据理力争,谁知外面的林锋行却忽然跑进来,大声道:“似雪,太子殿下的话很有道理,我们是平头百姓,这是皇家事务,掺合什么。”
他一边说,就将香似雪拉到一旁,小声道:“你疯了吗?之前不是说好了要让小江放人吗?你如今又上来了打抱不平的性子,这命还要不要了?便是你自己要豁出去,怎就不替家里人想想,何况我刚刚参加完了恩科,你便让我搅到这件事里来,这可是攸关前途性命的啊,舅舅又和太子殿下交好,你这样一来,岂不让他为难,你时常还劝我说蝮蛇在手壮士断腕,怎的自己却因为朋友之义,便把这些明智都抛开了?不行,这事儿我不能由着你。”
李经立在那里,虽然林锋行和香似雪是背对着他,但因为离得近,所以这话也听了个八九不离十,他面上露出微笑,心想还是这个林锋行识时务,不愧是雪季的外甥。果然,那里香似雪先是和林锋行争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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