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阳宗,云阳峰上。
楚镇霆透过云层俯瞰远处若隐若现的鸣凤郡,笑着回首站立一旁的怀若谷,轻声问道:“若谷兄,你说那山海阁会保持中立,还是会帮助夏家?”
天武大陆,山海阁一直是一个神秘的势力,谁都无法了解它的真实底蕴。
夏家,乃是乾武帝国的皇室。
怀若谷平淡道:“不知!”
楚镇霆摇了摇头,笑骂道:“你这牛鼻子自然要说不知,谁不知道你那宝贝徒弟已经被山海阁相中了,不过,你这屁股不要坐歪了,老子还真不想和你对战沙场!”
怀若谷依然平淡如初,目光随着那云层飘动,道:“贫道是贫道,天阳宗是天阳宗,青衣是青衣!”
楚镇霆叹了口气,平静下来,道:“哪里会让你分得如此清楚,你不要忘记了,偌大的楚帝国一夜被人谋反霸占,天驱盟的那些老家伙们眼中如今可再揉不得沙子,你那徒儿什么身份你自己不知道吗?若还想在这乱世中保全你这天阳宗,若是不想你后半辈子被污身、被辱名,你那徒儿,还是不去山海阁的好!”
楚镇霆一番掏心掏肺,怀若谷老道士却对此云淡风轻,不作任何回应。
恰好此时,一阵山风吹来,夹带着若隐若现的琴音。
楚镇霆脸上舒展开来,哈哈一笑道:“这小兔崽子的琴音,骄狂之气淡了许多,内敛空灵之气倒是更足了!”
怀若谷点了点头,破天荒附和道:“是有些像模像样了!”
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怀若谷转回头看向楚镇霆,问道:“天驱盟派来的人,什么时候到?”
楚镇霆呵呵一笑,道:“估摸着明天就到了,你以为他们放心将偌大的鸣凤郡交给老头子我啊?”
怀若谷讥笑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那些老家伙只是看到江山被别人颠覆,却不曾想,天下之道,在于顺势,仁则荣,不仁则辱,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将灭国覆朝的原因都归咎于下面的叛乱,从而胡乱猜忌,却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此番兵变复楚,贫道并不看好!”
楚镇霆道:“没奈何我鸣凤郡终是楚家的一个分支,天逸还在那边,这番话可万万不敢再提!”
怀若谷笑了笑,面上讥讽意味更浓:“名义上邀请各分族长子共聚冀州郡,实则是作为质子,怕你们这些分支反叛啊!”
楚镇霆突然问道:“你那徒儿何时启程?”
怀若谷反问道:“怎么,想让你那孙子和青衣一同前往?且不说山海阁大比收人时间已错过,就算混了进去,你就不怕惹祸上身?”
楚镇霆一笑置之!
鸣凤山脉,火毒蟾蜍的老巢内。
楚天安静地坐在金蟾身边,月空明净,琴音飘渺。
一曲弹罢,灵兽蟾蜍悠悠醒转,西瓜大的眼珠子瞪着楚天一眼,一道“再弹一遍”神念打入楚天识海,蟾蜍继续闭目养神。
山脉下面一战,金蟾被刘山灵符自爆所伤,之前巩固的神识一阵紊乱,若不是楚天及时赶来,怕是不知何日才能再次醒转。
只是此番蟾蜍灵魂受到极大的耗损,一遍琴音竟然还达不到效果。
楚天本就没打算站起来,他和金蟾之间,已经形成了一种奇异的默契,你救我性命,我助你固魂。
一切看似云淡风轻,却透着一股金蟾口中所谓的缘。
反复一首琴曲,一直弹奏到了月上中天,无尽月辉倾洒山谷,整个山谷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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