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那本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天罗秘术》,就是记忆棺材里修炼第二体的要诀。
说到这里,还忘说一件事,让黎明最为气愤的是,就连第三者都找到了自己要做的事,那就是睡觉。在草丛里睡厌了,就去山顶睡,在山顶睡厌了,就去地下挖洞睡,在洞里睡厌了,就干脆搭棚做床睡......反正一段时间下来,黎明神识中,能睡觉的地方,第三者都去睡过。能睡觉的方法,第三者也都用过。
这段时间,令黎明略感欣慰地便是残豆的成长。残豆表面的壳已然从当初的灰色变得完全黑了,而里面的叫声也从叽叽变成了老虎般地咆哮声,但这残豆成长越快,所需求的灵力越多,现在黎明执行任务得来的晶石几乎全都砸在了它上面。黎明有种预感,等这残豆真正完全孵化出来的时候,他就得抽自己的血给它喝了。
这段时间,黎明还养成了一个习惯,那便是一有空便往贫民区跑。一来是想看看阳阳的苦逼灵兽生,想想阳阳先后待遇的落差,为其受了不少苦的黎明就暗暗叫爽。二来就是帮杨亚楠缝纫真丝布了。
虽说黎明现在也很缺钱,可他从未问杨亚楠开口要过一分钱,以他亲身经验,他深谙一个人从小长大的不易。最重要的是,街坊们付给杨亚楠的是金币,而不是晶石,黎明拿来也没什么用。
这一天,当黎明刚回到家的时候,远远便见到了一脸焦急等候在家门口的刘七。
虽说因为那天的不快,黎明并不记恨他们,可每次想到那件事,他心里总还是不痛快。所以,真如他所说的,自那以后,黎明再未回去过农场,并且即便在街道上不期而遇了,黎明也总是绕开走,因此,对于农场后来的情况,柴家是否真的强制性收购了农场,他都不得而知了。
而此时,刘七亲自找上门来,他们究竟是个什么意思,黎明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心里现在很不是滋味。
“黎明。”
正当黎明折返想要离开的时候,刘七叫住了他。
黎明并未转身,淡淡道:“你还来做什么?我现在和农场一点儿关系都没了。”
“我知道我们当日做得不对,可你也要体验我们的苦衷。”刘七道,“你知道,我们农场里几乎所有帮工的伙计都是修炼无望,无法跨过体尊那道门槛的颓废修士,好在有了林大嫂开的这个农场,我们才有了混口饭吃的机会。如今柴家要收购农场,柴家权大势大,我们不想连最后糊口的地方都失去了。”
“我知道。”黎明低声道,“可你知道,我想说的并不是这个。”
“我们都只是一群处于侠客境的小喽啰,而就在柴家的年轻一辈里,便有了一名人罗中期,加之前不久刚进阶的胡泊,就有两名人罗境了。另外,还有数十名体尊灵尊强者,我们是不可能与之抗衡的。”刘七无力地低下头去。
黎明没有转身,并不代表他没看见。到达侠客后期后,他的神识进一步增强不少,神识中,他清晰地看到刘七脸上毫无不干的臣服。是的!其实,刘七他们才是修炼一途中的牺牲品,他们的生活并不比贫民区的人们好过,甚至更难过。贫民区的人们过得再如何艰难贫穷,至少他们能够自给自足,能够充实地度过每一天。而刘七他们呢?他们空有一腹变强的豪迈壮志,可现实告诉他们,他们跨不过体尊那道坎,他们也就比普通的平民强上了那么一点点。他们每日只能在幻想和现实的矛盾中过活。
这样的他们,面对强敌,他们除了认命,他们还能够做些什么呢?
“好了。”黎明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告诉我,你这次专程来找我的目的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