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种壮士,刘如意却是也只得叹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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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的功夫,战斗已经渐渐接近明朗。
在丢下了几千具尸体之后,刘文秀再也无法承受,只得被迫向玛瑙峰山尖一带撤去!
刘如意怎肯就这样轻易放他离开,即刻令麾下大军紧追不舍,准备彻底拔掉献贼这一侧的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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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刘如意这边战场的火光,也吸引了左良玉这边的注意力!
“怎么回事?他小杂种疯了么?这般天气,他居然要去找那刘文秀拼命?”左梦庚大为不满道。
左良玉也有些诧异,但他却是知道,以刘如意的精明,断然不会打没有准备之仗,想必,这边的夜袭,是他精心谋划!
果然,不多时,便有亲兵前来禀报:“大帅,少帅,刘如意部已经突破了刘文秀防线,直逼玛瑙山主峰!献贼后侧,看来已经是撑不住了啊!”
左梦庚面色大变,忙看了父亲一眼,“父帅,这,这?咱们,咱们该怎么办?”
“慌什么?他不是还没取了献贼人头么?”左良玉不满的看了儿子一眼,虽然左梦庚已经成长不少,但面对这种乱局,他还是缺乏耐心啊!
“可是父帅,这,若让那小杂种得了手!咱们,咱们怕是又要功归一篑啊!”左梦庚不甘心的道。
“哼~~!献贼十几万兵马,就凭他这几千人,能吃的下么?庚儿,你先把心放到肚子里!一切,待到明日天亮,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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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山下杨嗣昌的大帐中,也得到了刘如意攻克刘文秀部防线的捷报。
“哈哈哈!如意,如意!你果然没有叫老夫失望啊!只要能继续坚持下去,献贼覆灭,指日可待啊!”杨嗣昌不由激动的哈哈大笑,但忽然,他的脸上却又流出了泪水,颤颤巍巍的向北方跪倒:“皇上啊!我大明列祖列宗保佑啊!老臣,老臣总算是没有辜负您的所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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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玛瑙峰山后的谷地之中,张献忠也得到了刘文秀部失守防线的禀报。
他的脸色愈发阴沉,紧紧的握住拳头,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到了这种时刻,他第一次感觉到了害怕!
只要他一闭上眼,仿似就能看到罗汝才当初的惨状,这让他的心里,简直是阴郁至极!
此时,官军已经将整个玛瑙山团团围住,他便是想要突围,已经是失去了机会!
最关键的是,现在卡主下山两处咽喉要道的,一个是他的死对头左良玉,另一个,则是闻名天下的刘如意!
这两人,走哪一边,他都没有把握!
一旁,他的‘狗头军师’潘独鳌,也是愁眉紧皱,来回走动个不停!
“潘先生,事已至此,您可有什么神机妙算,可以助我等逃出生天?”张献忠对一旁的潘独鳌道。
潘独鳌本是秀才出身,当年,他曾在他的老家,湖北应城,操练起一支三十人的队伍,准备抗击流民军!但当张献忠在崇祯九年率军渡过汉江时,对他礼遇有加,他便投奔到了张献忠麾下!
潘独鳌并没有什么大本事,不过,仗着读过几年圣贤之书,倒是能将张献忠的后勤事务,处理的井井有条,颇得张献忠信任!
此时,看到张献忠问起了自己,潘独鳌也只得强打起精神,逼迫自己的脑子飞速旋转!
半晌,他忽然一拍大腿道:“有了!”
张献忠大喜,赶忙追问道:“潘先生,有何良策,快速速为某道来!”
潘独鳌嘿嘿一笑,摇头晃脑,故作高深道:“大王,当年汉高祖刘邦,被匈奴人困于白登山,与咱们的今天的处境何其相像啊!大王,咱们或许可以效仿当年的高祖,给这些官狗子,来一个金蝉脱壳啊!”
“哦?”白登之围的典故,张献忠也听说过,不过,他是汉高祖刘邦求到了女人身上,但这一刻,他又该去求谁呢?
“先生,不要卖关子了!快快说说你的计划,献忠洗耳恭听!”张献忠忙追问道。
潘独鳌轻轻舒了一口气,示意张献忠不要着急,这才道:“大王,所谓狡兔死,走狗烹啊!大王,您现在,便是那只狡兔!眼下,官军之中,战力最强的便是刘如意和左良玉两部!大王您可以分别遣人,为这两人送去厚礼!到时,只要他们有一人肯松口,大王必定能化险为夷也!”
张献忠一愣,思虑半晌,这才道:“先生所言有理!不过,我与他刘如意素无交情,而左良玉更是恨我入骨!找他们,这,这能行得通么?”
潘独鳌故作神秘的一笑,道:“大王,所谓此一时,彼一时啊!以往是以往,但眼下,大王已经是走投无路!若是两人精明,必定会体会到大王您的深意啊!”
张献忠默默无语,好半晌,他一咬牙,“也罢!左右都是死,那便死马当作活马医吧!这些黄白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便便宜了那两个狗杂碎了!潘先生,此事,便交由你全权负责!”
“嘿嘿!大王放心!学生定然会给大王带来满意的消息!”潘独鳌一拱手,眼睛里却是闪过一抹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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