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说,咱们必须要打赢几场大仗,才能冲过官军的封锁!可若是这般,咱们又何须费力不讨好,直接杀进官军稀少的四川,岂不是更好?”
李定国忙解释道:“文秀大哥误会我的意思了!我虽主张咱们要回陕西,却并未说一定就从这里北上啊!咱们可以由四川境内,再返回陕西也不差啊!”
张献忠闻言一怔,忙道:“定国,你可是有了办法?”
李定国对着张献忠一礼,又对着身边几个哥哥一礼,这才解释道:“现如今,官军势大,十余万精锐直扑咱们而来!若是硬罡,咱们倒是未必会怕了那些官军!但这毕竟会使弟兄们也有损伤!但若现在想入四川,走水路肯定是已经来不及!不若,咱们直接强攻巫山县!年下,正值年关,邵捷春和秦良玉怕是也鞭长莫及啊!”
“定国,话是这般说,但你得知道,那些白杆土司兵,那可不是好对付的啊!若是咱们大军攻不下巫山县,那麻烦可就大了啊!”孙可望忙道,上一次进攻巫山县,便是由他为主将,但却遭到了白杆兵的强烈狙击,损失惨重,现在想想,他仍是心有余悸!
“大哥,你莫急啊!听我把话说完啊!”李定国忽然胸有成竹的一笑,抱拳道:“父帅,巫山县易守难攻不假,白杆兵战力强劲也不假,但白杆兵再强,却也只有不足两千人,但那巫山县的县令,却是个贪财好色之辈!只待我等以银子铺路,让他将那些白杆兵调回,那……”
李定国没有说完,但众人却都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都是大喜!
张献忠也是眉毛一挑,忙追问道:“定国,此事你有几成把握?”
李定国一笑,“若父帅放心,给三千军,十万两白银,七日之内,我愿用项上人头担保,定将巫山县城拿下!”
“好!好孩儿!父帅便给你这个机会!”张献忠大喜,他对这个义子,有着一种莫名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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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山县地处川东咽喉,东接湖广巴东,西接川东重镇奉节,是扼住湖广通往四川的要道。
不过,巫山县城并不大,只有两千多户人家,土地稀少,农业并不发达,而随着湖广献贼诸部作乱,便是来往的商队也少了许多,若是按做官来看,这里绝对是个苦差事。
巫山县令姓黄,今年已经五十出头,自崇祯十二年中旬,献贼作乱开始,四川巡抚邵捷春便请调秦良玉的两千土司兵,协助防守巫山县城,一切事物交由军官,他这个县令,反倒是没了什么事情。
不过,最近巫山县却是发生了一件大事,本地一位富商,在巫山县西侧,临近奉节的深山里,遭到了土匪绑票。
这富商在巫山县颇有声望,黄县令不敢大意,赶忙求助与土司守军军官~秦良玉的嫡亲侄子秦双,也便是浑河大战中,秦良玉的哥哥秦邦屏的儿子!
秦双对这件事情也不敢怠慢,赶忙派出精锐白杆兵五百人,前往西侧深山里救援。
但就在他们离开当日,傍晚时分,巫山县外却是来了一支庞大的商队。
这商队足有三百人,近千匹骡马,领头一人,是个年轻的后生,身材高大,孔武有力。
守门军士不由大喜,有商队来,意味着他们就会有不菲的收入,这半年来,由于献贼作乱,他们这些苦军汉,可是快连饭都吃不上了!
平日里,这守门的任务,本来都是由秦家的白杆兵负责,但由于近日秦双带人去西山剿匪,便轮到了这帮汉人官军。
“这位掌柜的,有些面生啊!弟兄们以前咋的没见过你?”守门军汉笑着拦在了这年轻后生的身前。
“呵呵,官爷您说笑了!小的是襄阳王家之人,还请您行个方便啊!”年轻的后生一笑,一大把碎银子,已经递到了这守门军汉手中。
这守门军汉一怔,忙一掂量手中钱袋,却发现份量不轻啊!但襄阳王家,他却是闻所未闻,忙追问道:“王家,哪个王家!”
这年轻的后生一笑,从怀中掏出了一块烫金的腰牌,在这守门军汉脸上一晃。
这守门军汉面色瞬间煞白,忙拱手道:“原来您,您王府之中,快,快快请进城来!”
这年轻的后生一拱手,笑道:“多谢官爷!”
便带领着大队人马,进入了巫山县的城门。
旁边军汉忙问道:“头,这,这是谁家的商队啊!这么排场?”
“呸!你个死小子,多问什么!那是襄阳城里的那位爷!”这守门军汉忙指了指天上。
这些军汉瞬间都是大惊,原来是那位爷的家人,怪不得自己的头会这般呢!
可还未等他们吃惊过来,城门里却突然传来一阵阵喧哗,那只商队,忽然掏出了各自兵刃,如同饿狼一般,疯狂的朝着他们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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