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杜木布的清兵小头目傻了眼,‘这,这怎的声音这么熟悉?’
待他拿火把往此人脸上一照,果然,正是鳌拜麾下的甲喇章京哈狼!
“爷,爷,您,您怎的变成了这样?”杜木布直接吓傻了,哈狼虽然武艺不高,但心机出众,在两黄旗内都算的上是个人物,更不是杜木布这种小人物可以招惹的起的,可是,可是此刻,他,他怎的就能变成了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滚开!快去替我禀报皇上!再不去,就没时间了!”哈狼大急,拼命抽打马鞭,根本不再理会这些巡哨,直奔皇太极的大帐而去!
“哎!哈狼大人,您,您等一等啊!”杜木布等人赶忙追了上去!
***************************************************
有种忧郁成疾,皇太极的睡眠质量本就不好,此时,听闻有人在他的大帐外大吵大闹,他很快便从温暖的软榻上坐起身来,阴沉着脸对外面道:“是何人在外面大吵大闹?将他带进来!”
“是!”守门亲兵不敢大意,赶忙将哈狼带到了帐内!
哈狼连滚带爬的奔到皇太极脚下,啕啕大哭,“皇上,皇上啊!奴才,奴才差一点就再也见不到您了啊!”
皇太极眉头微皱,稍稍后退了一步,“你,你是谁?怎的会变成这般模样?”
哈狼赶忙磕头道:“奴才,奴才是哈狼啊!皇上,鳌拜,鳌拜麾下的三千正黄旗勇士,全都,全都完了啊!”
“什么?你,你再说一遍?”
皇太极大惊啊,他一把抓住哈狼的衣襟,根本不在乎哈狼恐怖的脸,大声追问道:“快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哈狼连血带泪,啜泣着将鳌拜在山谷中被俘的经过,对皇太极叙述了一遍!
皇太极阴沉着脸,缓缓听完,肥胖的圆脸上,已经满是杀意,“刘如意?刘如意?他怎的会到这平谷城下?鳌拜是猪么?他怎的会这般容易就中了他的圈套?”
“皇上,是,是那刘如意安排的苦肉计啊!鳌拜大人,本就像与刘如意决一死战,在刘如意刻意撺掇下,他哪里还能忍得住,便径自朝着山谷中追去!谁知,那刘如意早就在那里设下了天罗地网!奴才也不知他到底用的是什么武器,只是那爆炸的威力,怕是比红衣大炮还要厉害几倍啊!皇上,我三千精锐,根本无从反抗,便,便被那刘如意,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啊!”哈狼拼命磕头,声音简直是凄惨至极!
刘如意之所以留他一条性命,便是因为见此人生性伶俐,特意要他来做这个‘传声筒’!
皇太极听完,默然不语,半晌,他忽然冷笑道:“既然鳌拜已经战死,那你为什么又能活着回来了?告诉朕!!!”
哈狼大惊,忙拼命磕头道:“皇上,是,是那刘如意特地留下奴才的狗命,要,要向您给汇报这消息的啊!”
“哦?”皇太极忽然大笑了起来,“那他还有没有什么话,托你告诉朕啊?”
“奴才,奴才不敢说!”哈狼额头紧紧的贴在地上,大气儿也不敢出!
“说~~~~!尔等连我数千精锐,都敢葬送!还有什么事情是你们不敢的!”皇太极犹如一头咆哮的人熊,歇斯底里的怒吼道。
“是!是!”哈狼拼命磕了几个头,这才哆哆嗦嗦道:“那,那刘如意说,皇上您,明日天亮之前,必须脱光了上衣,到他,他面前负荆请罪!他,他还说……”
哈狼看了皇太极一眼,欲言又止!
“说~~~~!”皇太极几乎要暴走了!
“他说,他说,久闻海兰珠和布木布泰国色天香,若,若是皇上,能将这两个女人,送到他的大营内,他,他就网开一面,饶,饶了您的死罪!否则,待到明日正午之前,他还没有得到消息,就,就要将咱们现在这些人,像鳌拜一样,通通烧成焦炭啊!”哈狼一股脑,将刘如意的原话,全都对皇太极说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皇太极怒极反笑,直笑的腰都弯了下来!
哈狼吓傻了,哆哆嗦嗦道:“皇上,您,您没事吧?”
“没事?你看朕像有事的样子么?啊~~!”皇太极狠狠一脚,直将哈狼踢出几步之遥,“你们可都是朕的好奴才啊!你们可真是朕的好奴才啊!我数千精锐,竟然就被尔等这般轻易葬送!朕养你们!究竟又有何用?来人啊!给我拖下去,将这废物活剐了!!!”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奴才,奴才对皇上,对大清可是一片衷心啊!那刘如意就在附近,他,他随时准备着对皇上您下手啊!皇上!皇上……”哈狼拼命挣扎,却怎的敌得过皇太极身高体壮的亲卫们!
片刻,他便被亲卫门拖出了帐外,不多时,整个夜空都响起了哈狼撕心裂肺的惨叫!
皇太极这时反而冷静了下来,他是何等枭雄,一生经历过无数的风浪,刘如意这点小把戏,又怎能逃得过他的眼睛!
“刘如意?刘如意!好,很好,很好啊!你果然是心机深沉啊,连朕你都敢算计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