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气得摔了碗筷。
“你个蠢货,你眼里除了打仗,什么都没有,那个爵位能不要吗?”
老侯爷道:“他那个眼睛泡了这么长时间了,也没有什么变化,我看希望不大,治不好眼睛,爵位就跟他无缘,何苦再跟那个粪坑一样的建平伯府争执?”
“怎么没有效果?我看就有效果,魏玄眼睛周边的红痕都有些变淡了,早晚能好,这个爵位必须要留给他。”虞老夫人据理力争。
但她说这话的时候,心也有点虚,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或许只是她觉得那红痕变淡了。
老侯爷执拗道:“我家的儿郎,功名爵位靠自己挣来,父辈荫封传下来的,尤其是建平伯给的,我都不稀地接!”
虞老夫人叹一口气,“你这个老顽固,跟了你我都少活几十年。”
想了想,她还是难咽下这口气,“这建平伯府我还是要去一趟。”
云团听说了这件事,跟虞老夫人同仇敌忾,“不能就这么拱手让出去,外祖母,你都不知道,魏玄那个继母对他多不好,之前差点弄断了他的手。”
提到这件事,虞老夫人心里就窝气。当初她很想将魏玄接过来,跟着他们在边郡。但那时候边郡战事频发,生活条件也恶劣,而且圣上猜忌他们家,诸多因素之下,老侯爷决定不将魏玄接来。
“外祖母,你什么时候去建平伯府?我跟你一起,给魏玄讨个公道。”
“好,咱祖孙俩一块去。”
虞忆听了,“我也去。”
于是一老两小,带着一群仆人,浩浩荡荡杀到了建平伯府。
王夫人此时脖子上带着从魏玄那夺来的宝珠,满面喜气洋洋,正指挥着府中下人布置院落,等她儿子立为世子的事定下来,她要好好庆祝一番。
下人来报,说是边郡侯老夫人来了,吓得王夫人赶紧摘了脖子上的宝珠,藏起来,然后忐忑不安地去迎接。
“老夫人,您登门是有什么事吗?”
“什么事?你们不经过我的允许,要抢走我外孙的世子之位,我要来问一问,这是什么道理。”老夫人气势全开,院子里的下人个个都低着头。
王夫人低头嘴角一扯,“哎哟老夫人,这事伯爷是特地问过老侯爷的,老侯爷都同意了,要不您回去问问老侯爷?”
“我不管他同不同意,我是不同意,魏玄乃是建平伯的长子,你不过是个续弦,生的儿子跟魏玄也差一截,凭什么越过他?”
王夫人气的指甲都要掐断了,“老夫人您也知道,魏玄眼睛瞎了,按照礼制是不能继承爵位的,顺位到我儿子身上,那是理所当然。而且我即便是续弦,我儿子也是嫡出,身份不比魏玄差。”
“我外孙的眼睛就快好了。”老夫人气的胸脯一起一伏。
“快好了?那孩子从小看的大夫无数,每次都说快好了,到现在也没见好。”局势渐渐掌握在王夫人手里,她语气也更加肆无忌惮。
“再说了,这是魏家的事情,轮不到您老插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