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累赘,本就招人讨厌。我自己能去医馆的,你们不要为了我吵架,老爷和太太知道了,会担忧的。”
他还未站起来,又倒了。
“二哥,你忍心吗?”云团问。
二狗第一次觉得自己嘴笨,什么也解释不清楚。
“行,我背。”
沈长洲在医馆包扎好后,像是戴了孝一样,显得整个人更楚楚可怜了。
二狗倚在门框处,抱着胳膊,心说怪不得人说要想俏,一身孝,这句话不仅在女人身上管用,在沈长洲这种小白脸身上也管用。
“你不会贪图我们家富贵,想做我们家上门女婿吧?”二狗问他。
沈长洲又是笑,“如果小姐看得上我,那真是我的福气。”
“你休想!我妹会嫁给一个乞丐?还有,你别再给我笑了,看得烦。”
沈长洲作无辜状,“可是对着主人,不就应该笑吗?”
二狗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赶紧逃了。
这什么人啊?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
云团看着医馆小二熬药,等药熬好了,她亲自端进去,却发现沈长洲不见了。
她赶紧追出去,发现沈长洲扶着墙往外走。
“长洲哥,你去哪里?”
沈长洲发现是云团,垂着眉眼,“小姐,你让我走吧,我流浪惯了,在外面也能活下去的。”
“那怎么行?你还受伤呢,而且是我二哥打伤的你,我们家要负责给你治好的。”云团上前拉住他的胳膊。
长睫毛让沈长洲的眼神十分温柔,又十分可怜,他问:“小姐,你太善良了,就不怕我是坏人吗?”
“坏人不是用来怕的,如果你是坏人,我也不会放过你。先跟我回去治伤。”
二狗挡在医馆门口,嗤笑:“装模作样,真要想走,就该夜里偷偷溜走。”
沈长洲像是被训斥了的小狗一样,垂着眼睫和肩膀,惨兮兮的,不敢进去。
云团说:“二哥,你去雇一顶轿子,大夫说了,长洲哥的头不能颠簸。”
二狗只好翻个白眼,听命行事。
沈长洲挨了一顿打,回去二狗挨了一顿骂,这件事也不了了之,因为二狗说来说去,也没有证据,毕竟,沈长洲真的没做什么坏事。
他给乞丐银子,难道不是乐善好施吗?
白建章还反驳了二狗,“他的银子是他跑腿的工钱,他自己攒了钱不留着花,布施给其他乞丐,说明他体谅乞丐的艰苦,不忘帮助他人,你怎么能打他呢?”
二狗认输,但他至此开始紧盯着沈长洲,等着他露出马脚。
没两天,云团散布的文章就起了效果,大众听了另一种说法,又结合承恩侯府之前的劣迹行为,渐渐有倒戈之势。
但这势头刚起,又很快灭了下去,仿佛背后有人操作。
甚至外面传起了硕宁伯府大小姐私溜出府,在外闲逛,打架斗殴的消息。
危及到女儿的名声,罗惠兰十分生气,她知道二狗绝不会这样,一定是府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