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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还不傻嘞。”镖局的人笑了一声,“别跟着了,自谋生路去吧。”
但小乞丐还是跟着,脚赶路伤口裂开,流出鲜血,但他毫不在意,依旧跟在马车后面。
白家人终于不忍心,将那小乞丐叫到面前。
“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家中还有什么人?”白建章问。
小乞丐目光掩映在脏兮兮的头发中,“姓沈,叫长洲,没家了,家里人都死了。”
这话让车上的人都沉默了,这孩子瞧着才十二三岁,手上都是冻疮,身上被打的也有伤。
“没有什么亲戚了吗?”
小乞丐摇摇头。
“你跟着我们做什么?”二狗问。
小乞丐不说话。
大牛已经掏出来一双三羊的棉鞋,递给小乞丐,“来,长洲,看看这鞋子你穿得上不。”
小乞丐接了,往地上一坐,将脚擦了擦,塞进去,刚刚好。
云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了过来,看小乞丐穿鞋,小乞丐也看着她。
“哎哎,你看我妹妹做什么?”二狗问。
“她长得好看。”小乞丐说。
“……”
说得倒也不错。
“那你也不能看,低头。”
小乞丐听话低下头。
白建章点点头,又细细问了一些事情,就下车去爹娘还有媳妇那边商议。
“……比三羊大一岁,说是家原先在京城边上住,爹娘都是正经人,后来家中出了变故,他就成了乞丐了。”
陈老太建议道:“这孩子瞧着听话安分,要不就带在身边,到京中还要买人的,就当个跑腿的,给口饭吃。咱要是不管,可就饿死路边了。”
白建章也是这个意思,见家里人都同意,就将长洲那孩子带上。
大牛又将三羊的一套棉衣拿给他穿,三羊委屈地瘪嘴,“大哥,那是娘亲手给我做的新棉衣呢,你咋不拿你的。”
“你的合适啊,咋?你还缺一件衣服?到京中再给你做就是了,谁刚刚还念诗呢。”
三羊撇撇嘴,挪到二哥身边。
镖局的人领着小乞丐到旁边简单洗了洗,穿上新鞋新衣,给领到白家人面前。
这一梳洗一瞧,嘿,这孩子长得还挺俊俏,皮肤白净,凌厉的下颌,高挺的鼻梁,长长的睫毛,一双眼睛十分有神,定定地看着你的时候,就像是一对散发着寒光的星子。
他长得俊俏,瞧着像是爹娘宠爱下长大的邻家哥哥,但眉目中又透着一股疏冷和倔强,应该是乞讨流浪的生活刻印下的。
云团将一瓶药拿给他,“这个药抹在手上和脚上,过几日冻疮和伤口就好了。”
长洲双手接了,“谢谢小姐。”
“哎,怎么又看我妹妹?”二狗嚷道。
这臭小子,眼睛老是往他家妹妹身上瞄,怪讨厌的。
“行啦,长洲以后跟着咱们了,你还能让他把眼睛蒙上?”
白建章将闺女带回马车上,又在后面装行李的车上腾出一个位置,让长洲坐上。
车队出发,沈长洲舒展身子往车上一靠,嘴角露出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