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城,果然在一柴垛中找到一位老妪,带了回来。
何县令见与描述相符,老妪又病重,就放了那外乡人,给了些银两,让那外乡人先带着老母去看病。
“生活艰难,也不该行偷盗之事,本官看在你一片孝心,饶你这回,日后不可再行差踏错。”
“多谢大人救命之恩!”男子叩谢之后,搀着老母离去。
监察使道:“何大人有好生之德,必能得上天护佑。”
“为人父母官者皆如此。”何大人话音刚落,有衙差急来传消息:
“大人,库银看守在牢中畏罪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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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赶到牢中时,那看守早已断了气,自己将自己给勒死的,死状惨烈,县丞都不忍心看。
“大人,这看守与下官是旧相识,为人老实本分,忠厚可靠,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等事情的。”县丞为看守申辩。
监察使却不以为然:“既然无罪,为何自尽?这牢中尽是你们的人,又有何人逼他?”
何县令只觉得胸口十分沉重,事情还没有任何头绪,已经出现人命了。
“报——”又有衙差进来,“在库银看守家中发现巨额财宝,并有密信一封。”
何大人刚要伸手去接,监察使粗声道:“拿来我看!”
衙差递了过去,监察使拆了信封,乃是那库银看守提前写的遗书。
“……县令何季炎为谋政绩,不顾民力筹办万人运动会,在各处修桥铺路,花费巨大,无处筹钱,便威逼利诱、恐吓小人,助他盗出库银挥霍使用……小人人微命贱,犯下死罪,已无出路,他日若一命呜呼,何县令即为刽子手!”
监察使看完信,满面怒容,“何季炎,你竟敢诓骗本官,本官真是错看了你!”
这当头一棒,打得何县令犹如五雷轰顶,“大人,下官从未做过这等事,请大人明察!”
“本官自会明察,你休想再将本官糊弄得团团转。来人,将何季炎关入牢中,择日审问!”
“大人!大人,我们大人是冤枉的呀。”县丞为何县令喊冤。
“县丞一并关押,分开来,免得串供!”
“是!”
枷锁咔嚓一声套在了何县令身上。
他不是第一次戴枷锁,之前进去过一回,又出来了,何老夫人说他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后来果然做出了这一番业绩。
如今再一次套上这枷锁,何季炎感觉比之前更加沉重。
或许这一次,不能轻易逃脱了。
何季炎身边人一一都被关押了起来,何府是第二天才得知消息,何景新闯到了县牢前,要进去见父亲。
不知哪里冒出来几个百姓,对着何景新指指点点。
“你老爹贪墨这么多银子,你们家可真是几辈子都花不完了。”
“那都是我们老百姓的血汗钱!”
“天下贪官一样黑,你们何家都不是好种。”
何景新恨不得当场剁了他们的脑袋。
“住嘴!你们这些贱民!我爹废寝忘食都是为了你们这些人,如今看来,他一番苦心都是白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