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事安排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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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渐渐暖和,雷老太君时不时地接云团过去,陪着雷漪儿说话聊天,原本卧床养病的雷漪儿,身体竟渐渐好起来,如今也可以穿衣下床走几步了。
雷老太君更加喜欢云团,云团在府中的地位也水涨船高,竟像个二小姐一般看待了。
春日花园中,雷漪儿坐在亭中,肩上搭着披风,微笑看着花园中扑蝶的云团。
云团手举着网兜,在花丛中跑来跑去,小脸都跑得通红了,一只蝴蝶也没有抓到,气喘吁吁地回到亭子里喝茶。
“让下人给你捉蝴蝶,好不好?”雷漪儿说。
“不用,自己抓的才好玩。”
“瞧你累得,满头大汗,过来,给你擦擦。”
雷漪儿手拿软帕,轻轻擦去云团脑门上的汗珠。
云团抓住雷漪儿的手,“雷姐姐,你跟我一起抓蝴蝶。”
雷漪儿摇头,“我跑不动,我看着你抓蝴蝶就很开心了。”
云团又抓起网兜,“好,我再去抓,你一开心,病很快就好了。”
雷漪儿抿嘴一笑,“真是傻孩子。”
云团又奔入花丛中,跑得更欢了,她把自己想象成雷姐姐,要替雷姐姐多跑一跑。
不远处,雷太太看着这一幕,面上浮出一股意味不明的神色。
开春不久,村里就多了几件喜事,有人家里嫁女儿了,有人家里娶媳妇了,但最大的喜事,还属大白家——
白玉成一举高中,获得了国子监读书的机会。
狗蛋娘依旧是消息最灵通的,第一个跑到刘老太家里,“大白婶子,大喜事啊,你家玉成高中了!”
刘老太鞋都没穿,光着脚跑出来,一个大嘴巴子送给狗蛋娘。
“黑心肝的,又想骗我!”
狗蛋娘捂着脸,满口的委屈说不出,“我骗你干啥?骗你又没有好处。”
说着,白玉成走了回来,身后跟着一行人,“奶奶,我确实考中了!”
刘老太目瞪口呆:“真的?不是又来骗赏银的吧?”
“是真的,这次学正举荐我,入国子监读书,我收拾收拾,择日就要入京求学了。”
刘老太听得云里雾里,好像在梦中。
胡照影哭着出来,“玉成……我们,我们终于熬出来了!”
说着,眼一翻,晕了过去。
白玉成赶紧抱起来媳妇,叫人去喊郎中来瞧,一把脉,嘿,双喜临门,胡照影有喜了!
真是天大的喜事啊,白大爷高兴的胡子都要笑掉了。
晚上,大白一家升座议事,亲家也来了,商讨着白玉成去京城的事情。
刘老太问:“玉成去什么锅子煎读书,是当什么官?不是给皇帝炒菜的吧?”
白玉成满面春风:“奶奶,是去读书,不是做官,读完书出来,就能做官了。”
“还要读几年啊?”刘老太惆怅。
“少则三年,多则五年,但出来之后,必定是有个官做的。”
一听必定能做官,刘老太满心欢喜起来,“那这样,咱们一家都搬去京城吧,在那买个宅子,万事都方便,亲家,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