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帷帽。”
胡青锁眼巴巴地,说:“娘,给我也买一个呗。”
“你戴啥帽子?七岁的小娃,整日里胡跑,给你买了也是放着无用。”
胡青锁撇撇嘴。
阴雨连绵,老天爷似乎将憋了许久的雨水一次性下完。一场秋雨一场寒,渐渐地天气凉了下来,早晚都要盖上薄被了。
马上秋收就要开始了,全村人都忙着抢收,而这时候胡庸却病倒了。
原因无他,就是他家十几亩的棉花,虽然干旱的时候天天挑水浇,但棉铃还是结得又少又小,很多还是空的。眼看着快成熟了,天又下雨,过多的雨水使得仅剩的一些吐絮的棉铃开始发霉变黄。
这一通影响下来,胡家的十几亩棉田基本算是赔进地里了。
胡庸急得嘴角起泡,天天躺在炕上哀呼不断。
相比之下,白家全家人都很激动,今年秋收是他们来到葫芦村第一年的收成。
这葫芦村平常年份田地收成有个每亩二百七八十斤,今年遇到干旱低一点,估计也有个每亩一百多斤。
白家的就不一样了,庄稼眼看长得比其他家好,而且靠着小池塘就没干旱过,收成肯定比别人家还要好。
白家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这么好的收成呢,一个个都高兴坏了,全家齐上阵收割庄稼,忙活了大半个月,算下来有个亩产三百斤!
白建章简直不敢相信,没想到他从里尹手里低价接手的一片烂水坑,竟然是一片宝贝肥田。本想能收点粮食糊口就满足了,谁承想竟然是个大丰收!
这下可真叫他家捡到宝贝了!
秋收之后,白家人顾不得休息,因为秋季的花市也开始了。
春天白家人翻的花田,现在也已经郁郁葱葱,除了一些明年才能开花的,大部分都是秋季盛开的菊花。
这片菊花田那可就不一般了,里面被云团偷偷混入了些她祖祖珍藏的名贵菊种,在大牛的精心侍弄下,长得姹紫嫣红,花团锦簇。
不像春天花的种类多,各领风骚,秋季花市主要是菊花的主场,各种菊花争奇斗艳,竞争十分激烈。
一家人正筹划着如何卖菊花呢,这天村口就呼啦啦来了一群人,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陈老太以为谁家娶媳妇呢,赶紧牵着云团和三羊过去,准备抢几个果子吃。
谁知道跑过去一看,乖乖,竟然是刘老太一家人乘着牛车过来了。
牛车上的刘老太一身暗红万寿纹底的绸布衣裳,脸笑成了一朵菊花,左边坐着她大孙子白玉成,前面坐着白建成大伯白大爷赶着牛车,后面还有一辆车,坐着大儿媳二儿媳妇并几个孙女,后面还有一辆车拉着不少行李。
三辆牛车后面还有一辆马车,里面坐着不知道是谁,但看马车也知道是富贵人家。
这大嫂一家不知道抽了什么疯,请了一支吹锣打鼓的队伍前面开道。更令人不解的是,周里尹竟然亲自过来迎接,好像接了尊大佛似的。
村里人夹道欢迎,一直将人迎到村中一座青砖大瓦房前,胡庸一家已经早早等候在这了。
陈老太一瞥,嘿,这胡家啥时候跟自家大嫂勾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