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池塘去打水。虽说不是井水,但用来煮饭也没有吃坏肚子。香丫奶十分感激,拿了不少自家做的酱菜给白家。
白家来了葫芦村近半年,来往密切的人家屈指可数,也就周里尹家、宋安邦家,现在又多了个张香丫家。
周里尹和宋安邦从干旱以来,就偶尔从白家的池子里打水用,但不用来吃,吃的水还是用井里的水。
但随着三伏天的到来,胡家的井水价格不断上涨,已经涨到了五文钱一桶。
这下大半的人家买不起井水了。
狗蛋爹买水回来抱怨:“这一天吃水得要两桶,洗衣浇地怎么也得三四桶,一桶五文钱,还浇什么地啊?到时候种出来的庄稼都不值这个价。”
狗蛋娘跟自家男人商量:“当家的,要不咱们也去白家池塘里打水吧,我看香丫家吃了也没事。”
狗蛋爹有些犹豫:“能行吗?不是都传白家池塘里有水妖?那水吃了不得沾了邪气吧?”
“怕啥,你没看白家、香丫家都吃了吗?听说里尹家还有宋家都从那里面打水用呢。要还去胡家买水喝,马上咱家底都要喝光了。”
这句话让狗蛋爹下定了决心。今年粮食收成眼看不行,要是这点家底也喝光了,一家人只能喝西北风了。
于是他第二天就找到了白家,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白建章向来好说话,也不计前嫌,立即就同意了。
自此后狗蛋家也不从胡家买井水了,吃水用水都从白家池塘里打水。
有了狗蛋家开头,村里一户接一户都转而去白家池塘打水了。白建章和宋安邦还特地搬来大青石,垫在岸边,方便人打水。
说来也奇怪,原来是烂水坑的地方,现在打出来的水竟然比井水还要甘甜清洌。而且村里人打了这么多天水,池塘水面都不见下降。
人都说这池塘底下肯定有泉眼。
村里人进而更放心大胆取水了,村子里紧张的缺水气氛一下子就缓解了,大热天也能弄盆水擦洗擦洗。
大家都说幸好白家今年过来挖了个池塘,要不然全村人都要被胡家的水井压榨干了。
这话传到了胡家那边,一家人脸都气绿了。
胡庸和杜氏生气现在几乎没人过来买水了,原来一天能有一二两银子的进项呢。
胡朱弦气自家被村里说得难听,什么压榨,什么吝啬,这传出去以后她怎么嫁人?她气得跟爹娘哭道:
“都怨你们,非要涨价,现在好了,村里人传得这么难听,哪家读书人会找咱家说亲啊?!”
胡庸气得直拍桌子:“村里这帮穷光蛋真是狗咬吕洞宾!之前是他们求着我卖井水,现在竟然反咬一口,说我压榨他们!”
杜氏气道:“最可恨的就是白家人,都是他们从中捣乱,断了咱们的财路,坏了咱们的名声。他爹,咱可不能就这样任人欺负啊,一个外来户都敢这样欺负咱们,以后咱家在村子里怎么混啊?”
胡庸阴沉着脸,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坏主意,说道:“我胡家才不能任人骑到头上拉屎,我已经有了一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