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箱底的银票你一定要好好保管好。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拿出来。”瑾玉心头有一丝疑惑闪过,不过还是点头应允。
拜堂礼成之后,瑾玉便被新郎牵进了洞房。洞房里欢声笑语,很是热闹。待新郎掀开瑾玉头上的大红盖头时,她忍不住抬眼看向那个就要与其共度一生的人。却不料那人也正笑着看向自己。四目相接,她不由羞涩的低下头去。喝交杯酒的时候,瑾玉的手有些微微的颤抖。却听见耳边他的低语:“不要紧张,都是自家人!”感觉心里一暖,整个人便放松了很多。
因为张老太爷病重,洞房里稍微热闹了一下,宾客们就散开了。张子赞极尽温柔的表现,给了瑾玉一个美好的**。在最初的羞涩和矜持过后,瑾玉真正体会到了身为人妇的感觉。在心里,她深深地感激这个男人帮助她克服了新婚的最初的恐惧。
可能因为还不适应环境,瑾玉有些认床,天不亮就醒了。辗转反则难以入眠,又害怕打扰了枕边人,便睁着眼睛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等天亮。好不容易等到五更,她听见外面传来丫头们轻微的脚步声,便小声咳嗽了一声。绿烟素来最是机敏,隔着帘子在外间问道:“小姐,是不是要起身了?”瑾玉轻声道:“好的,你给我准备吧!”说着便准备起床。却忽然听见枕边的人一声轻笑,“起这么早?急着去见公婆?爹娘那里,都是到卯时方起身的,现在还早,再休息一会儿。”瑾玉有些害羞,道:“在家早起惯了,倒有些不习惯。相公,不如我先起身,再服侍你梳洗吧!”她一想起昨夜就觉得脸红,此刻见他醒了,更恨不得立马跳下床去。不过张子赞倒似乎并没有察觉她的羞怯,只是懒懒道:“不用了,服侍我起身都是丫头们做的事情,怎么好劳动娘子?你先起身也好,就先熟悉一下咱们院子里的环境吧,为夫马上也起来了。”瑾玉心里早就盘算过了,因为听说张子赞风流多情,在外面她管不了,可是在屋子里,她可不想今后再多个柳姨娘之类的人物给她添堵。所以麻利的起身以后,便由绿烟红杏服侍着梳洗完毕。准备亲自为张子赞梳洗,更衣。
可是当她走到床前的时候不由有些愣神,两个打扮的光鲜亮丽的俏丽丫头一边一个已经在服侍张子赞起身。其中一个鹅蛋脸的丫头浅笑着取了张子赞的中衣,便要给他披上。而某人似乎也乐在其中,一边穿衣,一边还伸手在那丫头的鼻子上轻捏了一下,引起一阵娇呼。而另一个丫头似乎有些不平,嘟囔了一句什么,张子赞便在她的俏脸上轻抚了一下。这是唱的哪一出?瑾玉感到一种羞愤莫名的情绪一下子擭住了自己。不是才刚刚新婚么?他就这样公然与丫头们调笑了吗?那么,昨夜的温柔又是怎么回事?脑海中有无数的念头转过。瑾玉强压下满腔的怒火,笑着上前,不经意间隔开了贴着张子赞的那个丫头,轻声道:“相公,你是不是嫌弃妾身愚钝,不会服侍你啊?”边说边替他穿起外衣。张子赞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不过他见瑾玉神色恭敬,很快也平静下来,顺从的穿好衣服,挥手示意两个丫头退下去。两个丫头心不甘情不愿的退出了房间,正好看见红杏和绿烟一脸恼怒的看着自己。那两个丫头都是张子赞素日身边服侍惯得,自来被捧着的时候多,现在见瑾玉身边的人冷眼相对,便也回敬了两个白眼。红杏的性子有些急,想要说些什么,却被绿烟拦下了。屋子里,瑾玉温柔的替张子赞梳理着头发,两个人都不提刚才的一幕,只是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闲话。待张子赞梳洗完毕,看着铜镜里那个面貌英俊的青年,瑾玉红着脸,小声道:“夫君,日后这些近身的事情,可不可以不要假手他人?妾身,妾身愿意日日服侍夫君!”眼前的女子玉颊微红,双目盈盈含情,欲语还休,张子赞只觉得胸口一热,脱口道:“好啊!只要娘子愿意,为夫当然乐意!娘子这样温柔,为夫可是高兴的很啊!”瑾玉听他语中并无轻薄之意,显然也是语出衷肠。之前的那一些不快的感觉便消退了许多。想要说些什么,又一时找不到话说,却听见张子赞又小声道:“浅草和紫樱是从小就服侍我的丫头,我们一贯笑闹的惯了。刚才那两个丫头有些逾越,娘子不要见怪。今后我会注意的。”再没有比这句话更让瑾玉开心的了。一大早的郁闷委屈一下子都随着这句话烟消云散了。“相公知道了就好,妾身不会和两个小丫头计较的。”瑾玉的脸上露出羞涩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