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一众暗卫也都掂着脚尖,一脸的好奇,吃透了水的信纸一点点显出字迹,却只有皇甫境天和境德两人得见。
被捆成了棕子的楚世杰此时却是满头满脸的冷汗,谁能想到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对谁都满面笑容看似可爱无害,心机竟是深沉到如此地步?单单一封信就有如此多的玄机,如果他对她有半点儿的轻漫之心,或是对那信有半点儿好奇而拆开看了的话,此时会是什么下场?光想到这里,楚世杰身上的汗就流的更快了。
满院子的暗卫,那信封上的三笔笑脸,还有这需要用水浸湿才能显现字迹的信纸。只是一封家书,竟然就能布置出这样一个环环相扣的大局来。少主事先没告诉他这院子里有这么多的暗卫,他自诩有那封家书在手,就算被缚最后也定然能安然无恙,到时定会乖乖就缚。然后是那封口上的笑脸,这笑脸定然有大玄机在,如果他拆看过这信,先不说能不能看到信的内容,光是那信封,他就极有可能没有办法瞒过去,到时候他们发现信封有异,还不直接将他给三刀六洞了?
“少主哎,你这是要坑死我啊!”
坑死人的少主此时正跟着坑爹的帮主一边啃着糕点,一边趴在人家山寨对面的山头上吹冷风。
“师傅,我真的赶时间啊,您能不能快点儿?”
洪苟一边往嘴里塞玫瑰糕,一边呼呼噜噜的道:“老夫也想快点儿啊,可老芋头那个老不死的不争气,老夫有什么办法?”
皇甫欣妍忍不住咬牙,“师傅,您为什么不自己下去?你跟老芋头联手对付那些山匪的话,相信应该很快就能完事的。”
“那怎么行?”洪苟脖子一哽,道:“老夫和老芋头可是立了赌约的,他没认输之前,老夫怎么可以随便出手呢?咱们做人不能这么没信义知道不?”
皇甫欣妍立即柳眉倒竖,“怎么没见您跟我讲信义呢?师傅!当初我说要南下,不能拜您为师,您偏说要陪我去不影响我拜师,现在却在这里跟老芋头打赌谁先劫下土匪寨?”
“呃——”洪苟自觉理亏,挠了挠脸,眼神东瞟西瞟的就是不敢看皇甫欣妍。
皇甫欣妍冷哼一声,“那您在这里慢慢玩吧,弟子先走一步了。”说完便不再理他,顺着山崖往山下慢慢攀爬了下去。
“哎哎,徒儿,丫头。”洪苟急得不行,看看对面仍然没一丝异动的山寨,又回头看看一点点远去的徒弟,最后只能锤一记山岩,飞身往宝贝徒弟赶去。
山寨可以以后再抢,徒弟跑了以后可就难找回来了。
踩着崖石往下飞落的皇甫欣妍见洪苟追来,心中微微一暖,再见他绷着个脸,一副做错事的表情,又有些想笑,她回头看了看山顶方向,想了想,问:“师傅,您不等老芋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