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这心里就不是个滋味了。
“你要不要回去啊,以后说这样话的人可不在少数,你难道一个个都吓唬过去。”红豆就在裴子望边上,自然晓得他那一眼把那妇人吓住了,她也就好心地提醒道。
裴子望蹙了蹙眉,毫不犹豫地说道:“有什么了不起的,本少侠洗个衣裳的又咋了!”
红豆这叫调教未来夫君,自然乐意裴子望陪她做家务活了。
两人就是一个抹皂角粉,一个搓衣裳。一个抡衣槌,一个漂洗干净。
男女搭配,干活也还是累,只是速度着实快了些。
他们二人没什么,前边嫉妒的那个妇人是唉声叹气了好几回,越看越眼红,后来实在看不下去了,抱着小半桶没洗的衣裳就灰溜溜地走了。
再比如买菜啦。
眼神好的人可能会看到,一个人型猪脸的怪物从巷子上空飞过。
其实这是飞人裴子望背着猪头从菜场回来呢,瞧这巷子僻静,他也就飞一把,少走几步路也好。
“回来了啊。”红豆从裴子望背上解下那个狰狞的猪头,好家伙,超重,饶是她有准备,还是差点被拽到了地上,幸好是裴子望拉了她一把。
不过裴子望此刻的脸色真个不怎么好,因为背个猪头出菜场,害他被不少人围观嘞。
无论是谁背个猪头走想必回头率都是极高的,红豆也无奈地摊摊手,谁要家里的老少爷们都爱吃猪头啊。
上回她烧的那个卤猪头,可是被分食的干干净净呢,裴子望自个儿不也想吃。
所以这回这个猪头买的是超级的大,这头猪怕是有三百斤多吧。
红豆拿起一把菜刀放进裴子望的手里,对他和煦地笑了笑。
少年,刮猪毛。
对,就是这个意思!
裴子望实在忍不住脸皮抽了抽,抽出他贴身当做腰带的软剑。
“咻咻咻。”猪毛掉了一地,猪头瞧起来干净不少。
红豆长大了嘴。
裴子望仰着脑袋,就等着红豆夸赞他几句了。
谁知道,红豆揪起猪耳朵来对他说:“你瞧瞧,这猪耳朵里边还有毛呢,得刮仔细了,做事不能这么毛躁。”
等裴子望黑着脸把猪头从外到内都刮得干干净净了,他想着红豆总该夸赞他年少有成,用剑如神什么的吧。
谁晓得红豆却夺过他得软剑,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好剑,果真是好剑。以后杀鸡杀鸭,切菜什么的就全用你了。”
杀鸡杀鸭,大姐,那是用来杀人的好不好。
眼瞧着红豆要走了,裴子望提着裤子追了上去:“把软剑还我,这可是我的裤腰带。“
难道她刚才都没瞧见他刮猪毛的时候是一只手提着裤子,一只手挥剑的嘛!
红豆只是回头看了他一眼,倒把软剑别到自个儿的裤子上了。看得出来她挺喜欢这把剑的。
裴子望结果是提着裤子回了自个儿的房里找了条布带子充当裤腰带,否则他这一日就要提着裤子了。
事例三地里种菜。
除了洗衣裳买菜。
红豆做饭的时候,裴子望得烧火。
红豆炒菜的时候,裴子望得先把那菜给洗好了。
红豆洗澡的时候,裴子望得抬洗澡水再倒洗澡水。
以上事件,裴子望做起来的时候还是相当顺手的,可是有一天,红豆居然叫他去抬粪。
裴子望的脸绿了,比这初夏的草地还要绿油油。
然后极有自尊心的少侠,一身不吭地走了。
在红豆琢磨着没有粪是不是撒点草木灰啥的时候,裴子望出现了。大跌了红豆的眼睛,这少侠还真抬了粪来。
少侠不愧是少侠,抬着粪还健步如飞,没有一丝撒出来。
少侠依旧绿着脸,语气硬邦邦地说道:“至此一回,下次不可。
“好,好嘞。“红豆尝到了作茧自缚的滋味,她先前只想打趣一下裴子望,就是他不肯也是没关系的。
可谁知这人竟一身不吭地去抬了粪来。
红豆红着脸把那恶臭连天的粪水一舀一舀地浇到菜地里。
红豆和裴子望,一个红脸一个绿脸,呆在臭气熏天的菜园子里,倒是一道怪异的风景线。
毫无意外的,两人晚上都没吃。
红豆那日还琢磨个事儿来着,为什么旁人都是你挑水来我浇园的,到她这儿就成了你抬粪来我浇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