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雪花时有时无,等到他们吃饱喝足,本来零星的雪点,变成了雪片。
莫莉想着刚才那些漂亮的传统戏曲动作,心里头痒痒的,总想好好去看一看。
戏曲这种艺术就得看现场,才能体会到它的美妙。
莫莉在现实世界中全息电影都没有看过一次,更别说看戏了,因此庙会上那婉转悠扬的曲声和干净漂亮的舞斗动作,深深地吸引着她,舞台上的伶人举手抬足暗含一种神秘的旋律,就如同造梦师进入造梦空间前那无穷无尽的虚空漩涡,时而灵动时而沉重,让人看了还想看。
且,那吟唱的声音忽而高亢有力,忽而婉转凄怨,只要略略倾听就可以听得到其中充沛到足以刷洗神魂的感情。
“戏演的不赖啊……”她喃喃地说,任凭曲锦存拉扯着在人丛中穿行,她频频回头去瞅舞台,“其实跟着走……似乎也不错?”
后一句显然是逗他的,谁知少年登时就翻脸,虎虎生威的一转身,将背篓转而挎在臂弯,一个蹲身就把莫莉扛了起来。
“……”,少女大惊,这人来人往的成何体统?!
曲锦存大步流星,肩头肌肉贲张,一口气冲出了庙会,周围来来往往的人好奇的看着他俩,不时指指点点互相嘀咕几句。
“快放我下来!”莫莉小声喊着,拼命用拳头捶他的后背,“丢死人了!”
“知道丢人你还说那种话?!”少年气愤的喝道,很快便来到了人烟稀少的地段,四周有几棵大树,他东看看西瞅瞅,流到一棵树后面,把身上扛着的人放了下来。
莫莉哭笑不得:“说什么话呢?我那么说怎么算得上丢人?”
那是高雅的传统艺术,懂不懂?
“你是不是看着台子上的那个小武生长得英俊潇洒,心里恨不能跟上人家?”曲锦存,把她按在大树上,恶狠狠的说道,“那是不可能的,就算是你把卖身契撕掉,在官府之中还有备案,你只可能是我一个人的!”
莫莉的目光闪动,无语的盯着他直看,这种总裁酷霸拽的台词……居然有一天会落在她这个女汉子身上,她也是醉了。
竹篓里面的小鸡仔和小鸭仔,因为少年的动作,被晃来晃去,叽叽喳喳的叫声不由得就大了一些。
莫莉根本无视少年的怒气,淡然的伸手扶住他臂弯上挂着的竹篓,小心掀开棉布一瞧,伸出手指将挤成一团的小鸡仔稍微散开。
很显然,她对他的话不以为然,并且明晃晃的心不在焉。
曲锦存终于出离的愤怒了,脑海之中有一个声音正在频繁鼓噪,让他很想把眼前这女子的那层冷静撕成碎片。
“你怎么这样?”他委委屈屈地拉长了脸,感觉自己比眼前的少女更像个受气的小媳妇儿,“你给我说句话,说你压根就不想跟他走。”
她慢慢的叹了口气,本来不想搭理他的,现在实在忍不住开口说:“什么跟人家走?都是你自己一个人在说而已,我有半个字答应了吗?”
“你有!”少年斩钉截铁的答道。
莫莉被说得哑口无言,跟他面面相觑足足过了十几个呼吸,绷不住的说道:“你到底想怎么着啊!”
少年忽而面色一红,被辛苦劳作晒场古铜色的脸上,浮现两片美丽的云霞。
“你亲我一口,就一口嘛。”他又软又甜,央求说道,“我都忍了好几天了,你也差不多点,拿架子也得有个限度啊!”
啪的一下,莫莉一个巴掌打在他拦路挡道的胳膊上。
“醒了啊,懒得理你。”她一个转身,这就要灵活地避开包围圈。
“你给我走走试试!”少年叫道,忽而从后面急切的搂住她,鼻息温暖而暖昧的喷洒在她的耳廓上,“好娘子,可怜可怜我,猎户大哥整天都笑我夫刚不振,我——”
莫莉实在忍无可忍,忽而一抬手,两根手指伸进去,夹住了,他那条呱噪的舌头。
曲锦存,如遭雷击,难以置信地叼住她细嫩嫩的手指。
“唔……”身子足足酥了半边,恨不能把全身的重量都按在她的肩上,曲锦存吟道,“啊……”
那声音实在是充满了魔性,简直就是魔音入耳,莫莉听得头皮发乍,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最诡异的是,脊椎骨有一股热流,忽而冒了出来一路往了下方。
她不由的就松了手。
屈景晨看着足足比自己低了大半个头的少女,现在她脸上的神情,是茫然而惊慌的,跟刚才淡然的样子完全不同,似乎是自己的吟声,起到了某种奇异的作用——好的明白了,原来她希望的是,做强攻而不是弱受吗?
想了又想,曲锦存终于觉得融会贯通,犹如醍醐灌顶,打通了,任督二脉。
是的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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