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玻璃生产试验

发玻璃，结果遭到拒接。

    做玻璃？这不是开玩笑吗。水晶磨制工房的负责老师，因为整体与水晶打交到，藏剑阁里面大部分的水晶制品都几乎是出于他的工房，接触水晶那么久，他自然是知道要摆弄那个传说中的玻璃，并把它的制造方法研究出来，这将是一个多么大的工程。熟知水晶工艺的他，压根就认为玻璃什么的，不可能可以做出来。所以与其浪费时间和你尼古拉·本杰明合作搞研究，我还不如带这学徒们多磨几块水晶片出来。

    之后尼古拉只好在实验区里面继续找合作对象，无一例外都碰了钉子。不是被人直接拒绝，就是被人告知说工房的专业不对口，有心无力的婉转拒绝。最后奥尔巴被尼古拉这种执着的热情感动了，而且他们两人的性格天生就很对口，所以王八看绿豆，居然对上口了。尼古拉负责研究工艺，而奥尔巴则负责实施。开始的一段时间，进度还不错。毕竟尼古拉的研究方向是没有错误的，只是在原料上和溶解温度上有很大缺陷而已。

    所以，按照最开始的工艺流程，两人是把粗玻璃制作了出来的。这种粗玻璃，其实就是大小不规则的玻璃粒，而且还含有很多杂志，大多数还是吸附在没有溶解完全的原料石上面的。虽然是失败了，但毕竟是将玻璃粒做出来，证明玻璃这种传说的工艺确实是存在的，为此两人还高兴了老半天。但随后，进度就卡壳了，进行不下去了。

    因为调整了许多次原料配方，也做了成型的模具。但做出来的，依旧是缺陷很大的废品玻璃。不是含有大量的杂质，就是颜色斑驳不纯，而且不成型，很多都是在还没开模具的时候就碎在模具里面了，根本就没有价值。为此，两人以及手下的学徒们做了大量的努力，不停的更改原料配方，不停的修缮模具，和思考有可能出现问题的地方。这一整，半年就下来了。如果不是因为已经有粗玻璃被做出来，玻璃制造工艺存在的可能性已经被证明，两人根本就坚持不下来，可能早已经就放弃了。但是尼古拉与奥尔巴心里都很不好过，原本以为胜利在望，怎么知道却一下掉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深坑里面。

    最后尼古拉与奥尔巴商量，想将实验放一放，等他先在图书馆里面最大限度的研究文献，修改一下工艺流程，等有新的改良计划的时候再继续制造实验。奥尔巴也同意了，虽然做玻璃的原材料都是一些十分廉价的东西，但自己带着学徒研究做实验耗费了大量的时间，把手头上的其他项目都拖住了，现在这做玻璃的项目暂时做不下去了，也正好改变一个课题，转换一下心态，这样或许能在其他地方找到什么灵感。也就是因为这样，易子鱼才有幸体验到了铁臂弩的铁箭贴着头皮飞过的那种极限体验。

    尼古拉一头泡进书堆里面，一整就是一个半月，在易子鱼遇到他时，已经是他在图书馆里通宵的第三天了。还好，易子鱼的出现帮他解决了问题，不然还不知道他还要在那里琢磨多长的时间。

    奥尔巴看过经过易子鱼修正的工艺流程图之后，也是一拍大腿在那里叫好“娘的，之前我们怎么就没有想到在温度上面文章呢，果然不愧是我的偶像，真有门道！”

    很快，按照改良配方，新的原料已经被混合好，倒进了熔化槽里面。易子鱼是知道原料的理想熔化温度的，但却不知道这个工房里面所能提供的热量到底够不够。于是便有意的询问起温度的事宜来。

    “温度啊？我们这个工房的火力炉只是小型的，温度勉强可以达到一千八百贝勒。”贝勒是七夜森温度的单位，与易子鱼习惯用的摄氏度是相同的单位。

    “一千八百啊，可以恒温吗？”

    “如果要恒定在一千八百怕是有难度，但维持在一千七百九十多是肯定没问题的。”奥尔巴仔细考虑了一下之后得出了结论。

    “这样啊？那么我们干脆先试一试用纯水晶来做原料吧，这样可以省去提纯的步骤，溶化后直接成型就好了。”易子鱼拍板道。

    “这个我倒没什么意见，但溶解水晶的事情也不是没有人试过，但做出来的结果到后面都是成不了型，或者直接碎掉。”奥尔巴将以前的一些实验数据交给易子鱼，让易子鱼查看。

    看过实验数据之后，易子鱼微微一笑，就了然于心了。这事情，有搞头，能干。于是让人找了几个能够保温的匣子。之后就让奥尔巴与他的学徒们开始进行实际操作了。

    这次的试验是用坩埚进行的，比较细小的水晶被倒进坩埚里面加热，慢慢的溶解了，变成了通红的浆液。之后的步骤，亲自动手吹制过玻璃杯的易子鱼，就很轻车驾熟了，不过他也不好在第一试验里面就表现出自己对玻璃制品的熟稔，易子鱼计划，在第一次试验当中，将退火的技巧教授出去，就算达到目的了。

    看着浆液比注入了模具之后，易子鱼便吩咐学徒们，将灌注了浆液的模具放到那几个早先准备好的保温匣子里面。然后慢慢等待降温退火过程的结束。

    由于不是吹制，而是倒入模具灌制的，所以受到模具制造的局限，制作出来的玻璃制品的厚度必然会比较大。所以退火就成为决定成败的最重要步骤。因为易子鱼记得当初在参观玻璃工厂的时候，那个老厂长给他介绍过。两毫米直径以下的玻璃可以不退火，因为玻璃薄冷却快，基本不会出现那种散热不均匀的情况。现在易子鱼观察那些磨具的厚度，做出来的玻璃制品起码有一厘米的直径，这种厚度对退火的要求就很严格了。

    在保温匣易子鱼也让学徒们找了好几种，分别从最强的保温效果到最差的保温效果。等了小半天，最差保温效果的那个匣子已经完全冷却了。易子鱼、尼古拉和奥尔巴来到了匣子前，将之中的几个模具提了出来，三人对视了一眼，都咽了一口口水，三二一，倒数，将模具一起打开。

    “啪”一声轻响，一个完好的玻璃广口杯，出现在了三人的面前。

    “成了！”车间里的人都兴奋的跳起来。易子鱼强压下自己心头的激动，继续将其他几个模具打开。却发现，这一个保温匣里面的玻璃制品，只有放在匣子中间的几个模具生产出来的玻璃杯是好的，其他模具里面的都或多或少有瑕疵，甚至有的有裂纹。

    退火的时间还不够长，有些太短了。得到这个结论，三人都只能耐心的等另外几个保温匣子的温度退掉之后，才能做统计了。整个车间的人，都眼巴巴的看着剩下的几个匣子，要知道，接下来这几个匣子的成功与否，可是会直接影响到这个世界今后的文明形态的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