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软微微垂下眼来,脑子却在快速的转动,握紧的手心里一手掌汗。
她这般紧张,没注意到有不少男人见她姿色清丽,都把视线往她身上瞄。赵大赖更是眼里掠过戾色。
脑子高速运转时总是特别清醒,能想到办法,计软便骤然想到他们过来时离这儿不远处有卖药的。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计软想到此,决定不耽搁,自救才是正理,便抬头柔声道:“官人可热了?”
那句柔声的官人真是莺啭娇啼,听得赵大赖心里一荡,便更窜出股无名火来,瞪着眼道:“是热了,你待怎样?”
计软笑道:“我却才过来时瞧见这铺子不远处有卖扇子的,若官人热了,我这就去买了来。”
赵大赖心道还早着,惩治一只蚂蚁当然得慢慢治,想到等会若吃了饭更是个鸟的热!既是这般气,多享受会儿美人福也理所当然,便准了。
计软如蒙大赦,而做出来却是淡淡定定的起身离开。
计软一出门,便有临桌的汉子道:“兄弟好福气!娶得这般一个知冷知热的好娘子!只这娘子跟个仙女一般,兄弟也敢带出来?”
赵大赖满眼戾气哼道:“无知蠢妇罢了,赚得她只是浪费了家中粮食!”
那临桌的汉子见此,只摇了摇头,觉得这厮好不讨喜,白白一朵鲜花插到牛粪上,也不再接话。
计软出了门,脚步立即快了起来,越走越着急,竟是找不到先前的卖药摊子了。
额头更是滴汗,往前走了一段,想想却是不对,又赶紧回转过身来,盯着路边的摊子眼一眨不眨的瞧着,生怕错过了。
好不容易,只见那药摊子夹在两棵柳树之间,那长了一把胡子的卖药人老神在在的坐着,计软眼里一喜走过去问了药,性,好在这个卖药人是个走南闯北的江湖郎中,手里竟有蒙汗药,计软也不讲价,高价买了一小包蒙汗药。
计软路上又买了个水囊,茶摊上让人灌了大碗茶,暗地里把手里的蒙汗药倾数撒入,这才买了把扇子,匆匆忙忙的回来。
赵大赖瞟着她,直看着她落座,眼神阴鸷的不行,道:“怎的这么慢?”
计软心里颤抖,面上笑道:“西门离咱家还远,我怕路上官人渴了,便又买了个水囊。”
赵大赖不阴不凉的瞅着她:“往日你也没对老子这么殷勤,今天这般,莫不是你心里有鬼还是有什么瞒着老子?!”
计软心里一咯噔,张大了嘴瞧着他,身体紧绷着。心跳加速,难道他发现了她下蒙汗药?额角的汗都滴到了眼里,酸涩的发疼。
然这两人压根不在一个频道上,赵大赖说的是小白脸,计软想的是蒙汗药。赵大赖看她这表情,更当她是心虚,心里更加阴沉,大口大口的吃着凉粉。咬人肉般的拽着烧饼。然计软却食不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