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朝着一边的小房间跑去,显然是要去摁那里的警报器。
可惜,这些保镖的速度再快也不可能比身为杀手的生勿近快,刚才生勿近还在雷声的后面,离这几个保镖有十数步之远,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见黑光一闪,生勿近单薄的人影已经闪到了几个保镖的旁边,再看黑光连续闪烁,等雷声奔跑到卧房大门口时,那四个保镖已经全部被生勿近割去了头颅,正喷洒着鲜血缓缓倒下。
这生死之间所用的时间,甚至不够那两名训练有素的保镖拔出腰间的佩枪。
雷声对生勿近能在瞬间解决那几个保镖丝毫不感到意外,他甚至都没有御动起自己的鱼肠剑,只是雷声奔到天皇卧房的那宽大双开大门时,却丝毫不减慢速度,只听到“嘭!”的一声巨响,用坚硬的红木制成的厚重大门便已经被雷声撞开了个大洞。
雷声野蛮的硬生生撞进了天皇的卧房,他才在房间之中站稳,就看到了前面不远处,一张宽大的书桌旁,正坐着一个身穿布满金黄色菊花图纹睡袍的白发老人,此刻,这老头正在昏黄的台灯之下,用毛笔书写着什么。
雷声那突如其来的闯入,却没让这老头震动半分,他甚至连抬头都没有,依旧稳定的擎着笔,在方寸之纸上书写着。
雷声倒也没有打破这份沉寂,他蹑手蹑脚的朝着书桌走了几步,一直走到书桌的前面,瞄了那老头子所写的东西一眼,那竟是一份蝇头小楷,在如此突然之下,老人的字迹依然隽永如常,没有丝毫的慌乱。
雷声轻笑了下,将鱼肠剑放到了书桌上,微笑着说:“天皇陛下真是一手好书法,可惜所写非时,现在已经不是书法当道的时候了。”
老头子不断游走的笔端没有丝毫停顿,直到这页的最后一笔结束,他才从容的将毛笔放下,抬头看了雷声一眼,平淡的说:“你也懂书法?”
雷声双手搭在一起,仔细看着天皇面前的书贴,说:“我不懂书法,但我却懂看人。天皇陛下这手小楷看似隽永秀气,可笔锋之间却流转着肃杀之气,显然您是一位藏锋芒与内的人。”
“藏锋芒与内?”天皇直起腰,靠在椅背上,他那苍老的手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我就算是还有锋芒,恐怕也早就老钝了,还能有什么肃杀。”
雷声又笑笑,对此再无言语。
天皇也将目光从书法上挪开,瞟了一眼雷声放在桌上的剑,叹口气说:“你是属于哪里的杀手?山日组?还是哪个党派?他们居然连我这样毫无能力的老头子都不放过?”
雷声紧了紧嘴角,说:“在下姓雷,是天雷社的社长,今天便是来刺杀陛下您的。”
雷声这话音刚落,他的背后顿时泛起了一股极其强烈的杀意。还没等雷声转身应对,凌厉的攻势已经呼啸而来,但这攻击却在离雷声数步远的地方被一道黑光截断,电光火石之间,两把利器之间就已经连续相击数十次。
反而是雷声他显得轻松异常,他嘴里喃喃着:“家康先生,一个最好的杀手是应该没有情感的,你的心已经被仇恨催逼的乱了,否则你必然能发现这附近有另一个杀手在。”
根据山日组的绝密资料,羽黑流忍者的宗主家康奈太郎是天皇的贴身护卫,从来不离天皇,所以雷声对此早有应对。如今,趁家康奈太郎心乱之际,生勿近已经占的先机,处处逼迫的他无法救援天皇。
雷声也不回头去看那激烈的战局,他只是提起了桌上的小剑,用锋利的剑尖对准了一脸平静的天皇,雷声微笑了下,轻轻的说:“天皇陛下,请您让家康先生停下来,不然,你死定了。”
天皇银色的头发摇晃了下,他在雷声冷气凛冽的剑芒之下也不紧张,先端起了桌面上的一个青瓷的茶杯,安然的喝了一口,才说:“家康,你退下,他们不是来杀我的。”
天皇苍老的声音毫无穿透力,可这声音却似乎是有魔咒的,才刚刚发出,那边的战局便已经一变,生勿近如同闪电一般连绵不绝的剑招陡然一空,刚才还与他激烈交战的家康奈太郎的人影凭空消失了。
雷声感到眼前一花,一个如同黑色影子般的东西已经出现在了天皇的身后,这快绝的速度竟然连雷声也没发现轨迹,雷声的心中不由一凛,看来这家康并不是个可以轻取的人物,自己多少还是小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