肜若含笑地望向相拥在一起的王子辄和镜鸾,她想着自己不久的将来和铸剑师重遇,一定也是这幅动人的画面吧?但是当她看到王子辄腰间佩带的那把金铁宝剑时,她不由分就咚声跪下了。唤道:“臣叩见大王子。”只到她的声音,王子辄和镜鸾含羞地不情愿地分开。然后王子辄睨向肜若:“你是?”他不记得自己有见过她,而她又怎么知道自己是大王子?“你是祁玄国的人吗?”
“是的。”她恭敬地回答他:“我原是宫廷乐师,二十年前曾为你父王奏过乐。我的郎君名叫剑造,你应该认识他吧?他是兵部铸剑师。”
“剑造?祁玄国第一铸剑师,是你的郎君?”
“是的。王子你的金铁宝剑又名定风宝剑便是出自剑造之手。宝剑出炉那天他不幸被雷电击中,之后为了救他我以与魅魃出卖二十年自由为条件,他才被救活。之后我便跟魅魃来到了这煸情洞。后来我发现这煸情洞是可以与自己相爱的人相互通灵的,他告诉我定风宝剑献给了国王,国王大为赏识,便赐了他第一铸剑师的封号。并且国王后来把定风宝剑赐给他的大王子、辄,所以看到定风宝剑我便知道你便是王子辄,我们祁玄国的王位继承人。”
“你不必多礼了,快平身。”王子辄扶起她,然后肜若又对他说:“我知道王子辄你动身前来刃戎峰取宝物的事,现在宝物取到了吗?不过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王子辄你必须马上赶回祁玄国。因为国王病危,而二王子侍奉在他身边,也许二王子要发动政变了。”
“什么?父王病危了吗?”这个消失的确带给王子辄莫大的震憾和手足无措。“可是,衍宝盆还没有取到。”如果就这样空空而回,他会觉得很遗憾。但同时他更清楚如果他再在刃戎峰耽搁的话,祁玄国会乱成一片,发展成不可收拾的局面。他绝不允许二王子、敛,有谋权篡位的机会。“怎么办?如果这时外敌入侵,我们祁玄国只有坐以待毙的份。没有大量金钱是买不到别国的利器的。”
这会儿冥罗走到他跟前,交给他一块绸缎,跟他说:“上面记载了炼造绝世利器的方法,我就作礼物送给你。两国交兵首要在武器装备上,不是吗?至于那个衍宝盆,就算你们有能力取得,我也不会让你们带下山去的。因为我不想看见更多的人为了觑觎刃戎之巅上的珍宝而送了命。我这么说你懂吗?你想想,千百年来从来没有人可以从刃戎峰回去的。而你们回去如果真的取得绝世真宝的话,那么可想而知这样等于大大鼓舞了寻宝之人之念,这样会有更多人为了贪念而身亡。你取得了衍宝盆,没错,你的国家可能因此而成为强国,再也没有任何国家敢侵占你们。可是你想想天下人又会怎么样?这个衍宝盆必定会给凡世带来一番腥风血雨的。你身为一国王子,我希望你能从大局出发。”
王子辄点了点头,冥罗所说是他从来都不曾想过的。不过他非常认同他的话。他把绸缎收在怀里,对冥罗说:“你放心吧冥罗,我们回去之后如果别人问起,我们会对他说刃戎之巅其实一无所有。”
“好。很好。非常好。”冥罗抱抱他的肩,说:“我会告诉你们下山的捷径的。”这会儿魅魃突然发狂似地大叫起来,因为琊琅服下不死神药后没有任何起色,反而他的身体模模糊糊如同要蒸发于空气一般。见这样,众人都靠近于冰棺周遭。魅魃的头发因为惊慌欲绝竟然瞬间蜕变成白色,长长的银发散落在琊琅身上铺满他整张脸孔。只是那些触及琊琅的脸的头发竟然瞬间折断,然后消失了,不留下一丝烬埃。“为什么?为什么竟然会这样?”魅魃惊惶失措地叫喊,看着琊琅渐渐消失于空气的身体,她不知所措、乱了手脚。无助、害怕、还有死寂震攫了她的心智。
“也许……一切都是那个神秘部落给我们的愚弄。”冥罗的声音非常苍凉,如同一下子老了几千岁一样。“不会的,绝对不会的……”魃魃歇斯底里地嘶喊:“我相信这世上既然有长寿丸,就一定也有不死神药。”她如同无助饮泣的小孩一样摊坐在冰冷的玄冰地板上哭泣:“琊琅请不要丢下我,琊琅。为什么竟然变成这样……”“魅魃……”冥罗握着她的手,企图对她说些什么,让她心情好过一些,可是她甩开了他的手,径自沉侵在自己疯狂的思绪中。眼前的一切都是她绝对不愿意去相信的,她费尽心机、等待了一百二十年,换来的却是这种结果,怎教她不崩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