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爷,显然这不是他的真实名字,应该只是一个江湖称谓而已。
我还是颇为感激的和包打听道了谢,挥手而别。
这个猥琐的小奸商虽然没能帮上我的忙,不过也总归为我指了一条其他的路子,像朱不二身为骷髅门的当家人,门下门徒遍布全国各地,势力庞大到不可思议,他包打听只是一个小老百姓,胆小怕事是正常反应,我一点也不怪他拒绝我。
走下楼,天色慢慢黑了下来,夜幕像块遮羞布,将这座城市边沿角落一些见不得人的肮脏交易遮掩住了。
对于正常人来说,劳累一天,现在正是休息睡觉的好时候,而对于那些活跃在黑夜之中的野猫子,现在才是一天新生活的刚刚开始。
鸡婆巷子里这会热闹异常,那些白天还遮遮掩掩的洗头房现在亮着橘红色暧昧的灯光,店里边的失足女子毫不避讳的拉起人来。
一些鬼鬼祟祟的男人溜达到了这条红灯区之后,看上哪个店里的鸡婆,在门口谈好价钱就直接钻进店子里。
我虽然很是厌恶这些情男欲女,看着他们头上的生命线因为淫乱不堪的生活而越来越弱,我的心中仍是一阵可悲。
‘酒色财气’这四个字足以概括一个人的一生,人活一世,谁也逃不脱这四个字的摆布,人有七情六欲,这是身体的自然反应,本也无可厚非,一凸一凹,天伦之乐,可是一旦滥交,那就霉运沾身,气息不稳,身子骨会越来越弱,寿命也会随之减少。
所以说可怜之人自有可恨之处,这话真的一点不假,我一路摇头叹气走出巷子,重新回到了大街之上。
华灯初上,清冷的街道人迹稀少,这大冷的天,行人匆匆,我走进一家小吃店,让老板用高压锅帮我炖了一只老母鸡汤,飞机哥现在身子虚弱的厉害,需要多吃一些有营养的食物,我特意安排了那个老板,炖的久一点,把肉炖的烂一点。
同时我自己也是饥肠辘辘,在小吃店里要了一点吃食,吃好之后,老母鸡汤已经炖好,我让老板帮我打包好,付了钱,来到了医院里。
我花钱请的陪护护士看我来了之后,才下班回家,这个护士大姐人挺不错的,对飞机哥照顾的很是用心。
此时飞机哥已经醒来,百无聊赖的躺在病床上,看到我走进来,很是高兴,强撑着要坐起身子和我打招呼,被我慌忙按住了,他的伤在小肚子上,现在还不能坐起来,只能就那么躺着。
我将鸡汤从保温盒里盛到碗里,一口一口的喂着飞机哥吃了一大碗,就不让他吃了,他刚做完手术,不宜吃太多的食物。
这货舔了舔嘴唇,脸上带着笑说:“嘿嘿,真没看出来,风哥你还挺会伺候人的,说实话,要是真能这样一直让你当大爷一样伺候着,我这一匕首还挨值了。”
我笑骂着拍了他大脸盘子一下,说你想的美,想让我一直这样伺候你,门都没有,你个逗比赶紧好起来,到时候还要找那伙人报仇呢,对嘞,感觉现在好点没有,伤口还疼吗?
飞机哥点点头,说还有一点点疼,不过已经好多了。
我安慰他:“放宽心把伤养好,什么都不要想,一切有我在呢,对啦,你有小倩电话没有?要不要通知她过来看看你?”
飞机哥一脸沮丧的说:“小倩的电话我存在手机上呢,麻痹的,被那伙狗日的朝车里边塞的时候,掉地上被车轮子压碎了,我也没有记住她号码是多少。”
我想了想,说:“我也没有她的电话,你这么久都没有消息,那个傻丫头估计都要急死了。”
飞机哥也是一阵摇头叹气,然后他问我:“你白天干啥去了?这段时间不太平,你一个人多注意安全,我现在成了这个屌样子,你要是再出啥事,咱哥俩可就真的完蛋了。”
我心中一热,笑着轻轻拍了拍他的胸脯,没有和他说去找包打听的事情,只是告诉他出去办了点事,我会注意安全的,你放心好了,你以为我像你一样啊,精虫上脑,看见个女人就想约出去,结果被人整成这个鸟样。
飞机哥不好意思的嘿嘿傻笑着挠挠头。
两人正在闲聊着,忽然病房的门被人从外边推开了。
两个护士推着一个病人走了进来,后边跟着走进来几个人,有男有女,看上去像是病人家属,一身穿着颇为讲究,应该是个有钱人家。
那个病人是个瘦弱的老头,坐在轮椅上,脸色苍白,双眼无神,呆愣愣的看着前边,像是没有了思维的植物人一样。
看到这个老头的第一眼,我的眼皮莫名的一跳,咦,不对劲,这个老头身上有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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