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有名的铁笔书生,在下佩服!”
“来者何人,因何对张某出手?”张子舟冷声道,来人一直跟在他身后,他竟然毫无所觉,单这份轻功,就叫他觉得心惊。
“画堂双燕子,千山云影薄!”那人与张子舟速度非常之快,与张子舟过招之后,又隐在了暗处,看不到他的面容,听到张子舟发问,他轻轻念了这么一句。
张子舟闻言色变:“你是追云还是暗影?”
画堂双燕子,燕追云和燕暗影,本是一对孪生兄弟,他们是江湖上最富盛名的杀手,出手无遗漏,杀人不见血。张子舟想不到自己会遇上此人,背上俨然已出了一身冷汗,若此人要取他性命,方才他不可能躲过。
黑暗中那人轻笑一声,上前一步,面容显露出来,但是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半边脸,依旧给人一种不真切之感。
他拱手道:“在下追云,先生不必戒备,在下并无恶意,只是来告之先生一个消息。”
“什么?”张子舟问道。
“不好意思,我刚想起来一件事,主人让我到秋声楼告诉你一声,今日之约取消,他另有事要办,有空自会去寻你,不过……我给忘了。”他闲闲地说道。
其实他哪里是忘了,根本是故意整张子舟,让他发急,谁让暗影把张子舟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不过就会作几首酸诗,暗影就崇拜得不得了,整日里说张子舟是真正的文武双全!要知道,文武双全,在主人身边跟着出谋划策的,以前可一直是他燕追云!
“你说的主人是……”张子舟迟疑道。
“就是你想的那个,住天字一号房的那位!”
张子舟叹气道:“三年前,画堂双燕子突然销声匿迹,江湖上谣言四起,有人说是金盘洗手,与红颜知己逍遥快活去了,也有人说是失手被官府捉拿关进了大牢,更有甚者,说是被仇家砍了头,没想到,你们却是做了朝庭的人!”
燕追云摇头道:“先生说错了,我们兄弟不是朝庭的人,我们只是主人的人!”
张子舟一愣:“这有什么区别?主人不就是代表朝庭?”
燕追云又是一声轻笑:“这可不一样,朝庭是朝庭,主人是主人,我和暗影只宣誓效忠于他,若是他不在了,朝庭的事与我们何干,我们兄弟半点也不会插手,这一点我们跟先生不一样。”
张子舟闻言,面色有些古怪,不过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对燕追云摆了摆手道:“既然都是自己人,那就罢了,你这一忘记,害得我急了半天。不是听说你们兄弟向来形影不离的吗?你既然来了,暗影呢?出来吧!”
“暗影没来,这次是我陪在主人身边!”燕追云道,“自从遇到主人后,我们兄弟就不曾时时在一起了,其实先生与暗影早就见过,若不是他,我也不知道先生就是梓州张子舟。”
铁笔书生的真名,江湖上没人知道,谁也不曾想到这个爱穿青衫的梓州儒生就是江湖大名鼎鼎的铁笔书生。
“哦?我与暗影见过?我怎么没这个印象?”
“之前几次主人来梓州,都是暗影陪同,我坐镇京畿,并未随行,一直未与先生见面,深以为憾,这次主人南下,我想着要经过梓州,说不定能与先生见上一面,遂申请跟了来,留暗影在家,以前主人见你时,暗影就在旁边。”
“可是我与主人会面,从来未曾有外在在场,他身边倒是有个小书僮,那也不像暗影啊!”
“书僮当然不是暗影,暗影的存在若是让人察觉了,他还能叫暗影么?他要有心躲我,就是我也找不出来,不过他确实与先生见过,他曾在街上与先生擦肩而过,也曾赶过马车送先生回到家门口……所以说,他与先生确实见过,只不过他记得你,你不记得他。”
张子舟一听恍然大悟,笑着拍了拍额道:“是我给忘了,主人身边,自然有高手护卫,有你们兄弟在,谁又能伤得了他呢?我本不该急的。”
燕追云点头道:“我经常听暗影提起先生,方才忍不住就想和先生切磋切磋,还望先生勿怪!”
张子舟哈哈一笑,摆手道:“无妨无妨,没想到会是自家人,你是故意看我着急的吧?我也不与你计较,主人还好吧?他现在何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