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齐王与骆灵一起答道。
考官略微有些不满,哪个参赛者上来,不是一口一个大人,这两位还真是省略,一点也不礼貌。
“请到前面挂着的白绢上,随便写一行字,不得超过三十字,限时半刻,既然是组合,必须两个人都写,互相配合,只有一人写是不行的。”考官公事公办地说道。
“如何配合?”骆灵问道。
“你们自己的事,我如何知道?”那考官翻了个白眼。
齐王摇头笑了笑,牵了骆灵的手过去,笔架上各种型号的笔都有,两人各挑了一只称手的。
“写什么?”齐王问道。
“只写一行字,如果光看字,说不得有人水平相当,实难说谁的更好,这一组比赛,应有其深意在里边。”她略作思索,回答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咱们得创一个新字!关键是你我笔迹全不相同,你的字绢秀,我的字刚劲,只写一行,配在一起很是突兀,这点咱们就占了劣势,得想法子解决了这个问题才好。”
骆灵轻笑一声,说道:“你还是先想想咱们写什么吧,我们思考的时间并不多。”她看了看水漏,开始计时了。
“有了!”齐王突然道,“咱们写个对子好了,一个上联,一个下联,这样就工整了,就算字不同,也一样好看,这样也合了字数,对子用词不多。”
骆灵拍手道:“好主意!就这么办!我正好有个对子,不多不少,三十个字。”
“好,你念,我写!”齐王道,站到了骆灵的右边。
骆灵却道:“不!你到左边来,你写下联,上联空着我来写。”
“为何?”齐王疑惑道。
“你只管听我的好了,快些,虽说没几个字,可是我们的时间也不多,快到了!”
齐王依言站到她的左边,提笔蘸墨,在半边白绢上写下她念出的下联:春牡丹,夏芍药,秋菊冬梅,我是探花郎。一边写,一边心想,上联是什么?他自诩才高八斗,一时半会儿却也想不出,只觉得春夏秋冬四季花朵都嵌了进去,末了一句“我是探花郎”,细细品味,甚是精妙。
他这边还在思量,骆灵已提笔往右边落笔,齐王回过神来去看时,她已写完了,一看之下,还未来得及品读上联,已是让他大惊失色,只因那笔迹完全不像骆灵的字,与他的一般无二,倒像是这上联本就是他写的一样。
齐王冲了前去,仔细察看,一横一竖,一撇一捺,果真看不出分毫差异来。
“你什么时候学会了我的笔迹?”他的眼中带着疑惑。
骆灵噗哧一笑道:“嗯,在家里的时候,不是常陪着你在书房共事么,看得久了,自然学了几分精髓。”
齐王叹息,这哪里才得几分精髓,完全可以以假乱真,摇了摇头,他道:“若是你要害我,单凭这笔迹,就可伪造证据定我的罪!”
骆灵上前握住他的手,隔着面纱,目光落在他脸上,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道:“你若想定谁的罪,只要给我三天,一样能行!”
齐王的面容出现了一丝波动,不过很快恢复了正常,他说:“涵儿,你是个天才!”
骆灵调转了目光,看向围在白绢前议论纷纷的几位裁判,心道天才二字,实是与她无缘,他不知她学会这一手用了多少年,整整十二年,而疯子告诉他,他学会这一手,只用了三年,那个人,才是当之无愧的天才!古玩字画,赝品真品,偷梁换柱,以假乱真,这也是她过去的一部分。
“好联!绝!妙!”评委一,一个长胡子的儒生面色通红,右手握拳击着左掌大声道,他未着官服,年纪见长,能身在此作裁判,想来不是一方大儒,就是退隐的官员。
“东启明,西下月,南星北斗,谁是摘星手?春牡丹,夏芍药,秋菊冬梅,我是探花郎!”他大声将整个对子念了出来,一边念一边晃着脑袋,欣喜不已。
骆灵与齐王对看一眼,顿时无语,现在比的不是书法么,怎么评起对联来了,这评委有点本末倒置了。
“两位,不知此联,是哪位大家所作?”儒生问道。
“让先生见笑了,此乃我夫妻二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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