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早已经注意到了青城派那个洪人雄的态度变化不合情理,并且心中早有打算,谢逊放下心来,泰然的跟着大家一起向山上走去。
沿着山路一路行来,青城山的景色还真是迷人啊!
道路崎岖幽深,两旁自然景观壮丽宜人,金鞭岩、石笋峰、丈人山、月城湖,山水相依,怪石嶙峋,气象万千,构成一幅幅瑰丽的天然图画,同时山上还有大量的道教建筑,像什么建福宫、祖师殿、朝阳洞、园明宫……,不一而足。
我们此行的目的地就是那巍峨的松风观,也是青城派总部驻地的所在。
我们一行人刚刚走到建福宫前,迎面正好遇到了一群身着青蓝道袍的青城道士,为首一人五短身材,一连猥琐像的,正是青城派当代掌门余沧海!在这群倒是的身旁,还有不少身着皮装的侠客,和一身金属重甲的剑客,充分地体现出了青城派道俗皆有,兼容并蓄的特点。不过这些人的脸上却没有修道之人的除尘之气,反而多多少少都有些倨傲不逊的尘俗气质,与身上的道袍十分的不协调。
看到我们一行人走了过来,想来那现行返回的洪人雄已经将山脚发生的事儿,告诉了余沧海。只见那余沧海见到我们之后,面上闪过一丝异色,但旋即恢复正常,嘎嘎怪笑着迎来上来,单掌在胸前一合,口中念叨:“无量天尊,不知诸位掌门、诸位将军大人前来,余某有失远迎,还往诸位见谅啊!”
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反正这个矮矬子的笑声十分尖厉刺耳,让人听着十分不舒服。听到他开口,玄慈方丈回头看了看我们,略一点头,便笑着合掌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余掌门不必如此客气,我等贸然前来,未能事先通报,还望余掌门见谅啊!”
听到玄慈方丈开口,余沧海看了看我们几人,嘎嘎干笑几声,才道:“这位想来就是少林寺的方丈玄慈大师把,早就听闻大师乃是得到高僧,今日一见果然气度不凡,余某佩服佩服啊!”
说着又抬头看了看我们几人,道:“早就听徒儿说有几位掌门和神龙军团的将军大人大驾光临我青城山,请恕余某眼拙,不知诸位的具其身份,失礼之处望乞见谅!”
我和丁春秋对青城派以及这个余沧海的印象都不大好,不愿开口,谢逊自然是以我为主,我不开口,他自然也不好说话,唐楚人则是顾及身份,不愿主动开口自降身份,暗杀者与在场诸人身份悬殊,暂时没有说话的权利。
玄慈大师看了看,只好再次开口道:“如此,就由老衲代为介绍好了!”
说着,伸手指着丁春秋道:“这位就是西域星宿派的掌门人,人称星宿老仙的丁春秋,丁掌门!”
又指着唐楚人道:“这一位应该是余掌门的老乡,乃是蜀中唐门的掌门人,唐楚人,唐大侠!”
接着指着我和谢逊道:“这位是神龙军团的统帅谢逊将军,而这一位则是神龙军团之主,神龙无为大人!”
听了玄慈方丈的介绍,余沧海为笑着跟大家一一见礼,当听到玄慈方丈介绍我和谢逊的时候,余沧海脸上的表情略微一变,不过这变化只是昙花一现,转瞬间便消失了,代之的是平和的笑容:“哦?这两位就是当今华夏帝国的风云人物,神龙无为大人,和神龙军团的谢逊将军?两位驾临我青城山,真是令我青城一派蓬荜生辉啊!”
看到余沧海当着诸位掌门的面,有意抬高我和谢逊的身份,有轻视另外令位掌门的意思,丁春秋和唐楚人心中大感不忿,分分冷哼出声。
意识到余沧海似乎有挑拨我们和两位掌门之间关系的意思,我微微一笑,拱手回礼道:“余掌门过誉了,无为深感惭愧啊!无为虽为神龙一族,但不过是一届庶民,能够跟几位掌门同行,已是荣幸之至,今日又见到鼎鼎大名的正道魁首余掌门,心中兴奋不已,同时也是诚惶诚恐。一会儿如果无为有何不当之处,还望余掌门能够多多海涵啊!”
我有意在众位掌门的面前,提起余沧海自封的正道魁首身份,明褒暗贬,将矛盾引向余沧海。
那余沧海十分的倨傲,听到我说他是正道魁首,心中虽然也有些疑惑,但还是十分的高兴,坦然接受了这个称号。
看到余沧海竟然对于我将其称为正道魁首,毫不推辞,如此的狂妄,如此的不知廉耻,几位掌门都不禁为之侧目,暗自摇头。
余沧海对几位掌门的举动视若无睹,仍然自顾自的道:“多呈无为大人赞誉,当今正邪两派纷争不断,我青城一派虽然力薄,但亦要带领正道,与邪魔歪道斗争到底!”
听到余沧海竟然当众大放厥词,要领袖正道,共抗邪道,并且将邪派陈其为邪魔歪道,几位掌门都十分的不满,尤其是隶属邪派的丁春秋,更是连声冷哼。
余沧海言罢,才一伸手,道:“诸位掌门、大人,我们还是先到观中一叙吧!”
说着,便带领我们向青城总部松风观而去。
在余沧海转身领路的时候,玄慈他们三个掌门相互对视了一眼,对余沧海刚才的表现都十分的不以为然,相视苦笑摇头叹息。
我和谢逊也对视了一眼,会心一笑之后,跟着大家一起向松风观走去。
来到松风观前,余沧海遣散青城门徒,只留下了自己最信得过的弟子,陪着我们一起进入松风观的正殿。
来到殿中,大家分宾主落座之后,余沧海最先开口道:“不知诸位掌门和无为大人、谢逊将军联袂而来,到我青城派来有何指教啊?”
看到大家刚刚落座,茶汤未上,板凳没热,余沧海变直言询问我们的来意,大家都少都有些不大适应。毕竟我们这些人来此是客,最起码的待客之道还是应该遵循的,至少也应该先给我们来杯茶再说啊!
不过我们大家都不是那种不知变通,拘泥于小节的人,心中虽微感意外,但却并没有多做他想。
既然余沧海已经开口,而作为此行的倡议者,我当然义不容辞,开口道:“余掌门,我想此前我们神龙军团发给各大门派的照会,青城派应该也收到了吧,不知余掌门对于平息各派之间的纷争一事有何高见?”
听到我提起此前的照会,余沧海干笑了几声,道:“当然收到了。不过……”
“怎么?余掌门对于此事有什么不同意见吗?”
余沧海嘎嘎笑道:“意见谈不上,只是一些不同的看法而已!”
我微笑着道:“哦,在下愿闻其详!”
余沧海面上的表情严肃起来,道:“自古正邪不两立,邪不压正的道理,我相信无为大人应该是听说过的,而现在无为大人竟然想要平息正邪两派的纷争,您认为这可能吗?”
我点了点头,道:“余掌门说的没错,正邪不两立的道理我倒是的确听人说起过,不过在下倒是认为,所谓正邪无非是观点上的不同而已,只要不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来,人人皆有生存的权利,更没有人可以去判别他人的生死!什么是正,什么又是邪?无非是认为划分的罢了,不必太过当真!”
玄慈方丈也开口道:“无为大人的话,老衲十分赞同,所谓正邪不过是人们心中的执念罢了。正像无为大人所说,只要心存善念,正又如何,邪又怎样,一切皆是过眼云烟,佛说一切众生皆可度,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唐楚人也连连点头应合道:“不错,玄慈方丈说得在理,正邪之间本没有什么严格的划分,只不过是人们有意将门派分成了正邪两派而已,其实邪道之所以为邪,不过是他们行事作风与正道有些不同,并不一定真的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在下也同意无为大人的观点,只要没有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何必过份执着呢?”
丁春秋哼了哼,没有说话。
余沧海摇头道:“诸位的看法,余某不能苟同。既然正邪没有区别,那为何又会有正邪之分呢?正就是正,邪就是邪,如果连正邪都分不清了,这世界岂不乱套了吗?
邪派之所以为邪派,就是因为他们行事乖张,伤天害理!邪派中人,哪一个不是满手鲜血,哪一个不是视人命如草芥,滥杀无辜,残害苍生之辈?面对此等大奸大恶之流,人人得而诛之,我正道各派,理应替天行道,诛尽邪魔,方显正道本色!”
余沧海此番话说得正气凛然,大有以天下苍生为己任的意味,如果不是对青城派之前的所作所为有所了解,还真会被他这一番义正词严的大论所迷惑。
同时余沧海关于邪道的评论,也引起了丁春秋的不满,冷冷的哼了一声,丁春秋开口道:“余大掌门的大论,丁某人断不能认同!说我邪道中人个个双手血腥,丁某人倒想问一问,难道正道中人的双手就不沾鲜血了吗?难道正道中人就没有视人命如草芥的吗?难道正道中人就没有做过滥杀无辜的事儿吗?
我倒想请教余掌门,您的手上就没有沾染过鲜血吗?”
听到丁春秋开口,余沧海不以为然地道:“余某人的手上的确也沾满了鲜血,不过沾的都是些邪道魔头的鲜血,余某以此为荣!邪魔歪道,人人得而诛之!怎能与邪道残杀无辜相提并论?”
丁春秋愤然道:“余掌门又是如何知道我们邪道中人就一定滥杀无辜了呢?还不只是凭空臆断!我就不相信正道中人,就个个都是忠肝义胆,锄强扶弱的豪杰,就没有那些明面里道貌岸然,骨子里男盗女娼的伪君子?依丁某看,正道之中,这种人恐怕不在少数吧!不过是打着个正道的幌子,背地里却行着自己的险恶野心!”
听到丁春秋这样一说,余沧海的脸色连变,怒道:“我正道中人再不济,也比你们邪派的强!邪魔歪道,不可理喻!”
丁春秋也不甘示弱,吼道:“正道中人又怎么样?不过是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真小人!卑鄙无耻!”
看到两人越说气越大,眼看着就要彻底的翻脸相向了,我赶忙开口道:“两位掌门,请息怒!我们此时不是在计较正邪两派孰优孰劣,孰对孰错,而是在讨论对平息此次正邪纷争的看法!”
听到我开口了,丁春秋不得不给我面子,十分不情愿的闭上嘴,一扭头不再看丁春秋,也不说话了!
余沧海见丁春秋不再开口,反而变本加厉,斥道:“哼,理屈词穷了吧!”
丁春秋霍的站起身来,怒道:“你……”
我赶忙起身拉住丁春秋,回头对着余沧海道:“两位掌门,请自重!口舌之争于事无补,余掌门,我们还是说正经事吧,正邪两派的对与错,还是容后再议!”
听了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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