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后上下打量了一下贺长安,挑了挑眉毛:“哦?这会儿怎么不以臣媳自称了?”
贺长安脸上烧起一抹火烧云:“方才在淑和宫领宴的时候,皇后娘娘训诫臣女和耿大姑娘的时候是以婆母对媳妇的身份,臣女不得以才以媳妇自称。臣女明白这是娘娘对臣女和耿大姑娘的肯定,但是方才臣女记得娘娘身边的大嬷嬷称呼臣女便是贺二姑娘,因此心里也知道,如今还是自称臣女的好……至于臣媳,臣女毕竟还不曾嫁给秦王爷。”
陈皇后满意的点点头,贺长安这前半段话答得中规中矩,让人挑不出一点错误,且从她只听甘嬷嬷对她的称呼,就可以听出来该如何自处,更显得她是个细致的人,只是这最后一句话一说出来,原本的娇憨之气就表露的淋漓尽致了。
“那本宫问你,你可知道本来你是不曾有机会成为秦王妃的?”
贺长安默然,贺家已经出了一个贺平安为禹王妃,如今又出了她为秦王妃,实在是一门出两女,皆是泼了天的富贵,一家拥有如此多的权利,自古以来帝王皆是忌惮的。
若非贺家大房二房本非同母所生,失和已久又是众人皆知的事情,所以说皇帝才放心给贺家这样的富贵,不过这也未尝不是在暗中更加让陆垣陆城两兄弟割裂的做法。
就在贺长安沉默的时候,皇后身边的喜桔一路小跑过来,在皇后耳边轻轻道:“娘娘,方才淑和宫来人说,禹王妃在即将离开淑和宫的时候,经过一道鱼羹的残汤的时候,可能是鱼腥气重了一些,一下子就吐了出来,经过太医前来查看,禹王妃这是已经有了两个半月的身孕了。听说消息已经报道晏清宫去了,圣上大喜,认为这个孩子是天降福贵的命格,赶着吉利堡大捷而来,已经赏赐了禹王妃不少东西了。”
皇后吩咐道:“这个禹王,倒是逼得紧。去把凤栖宫的库房打开,挑拣前两年乾祐有来使的时候送来的两尊汉白玉鎏花送子观音,还有两柄镶着祖母绿和翡翠的玉如意给禹王妃送过去安胎吧。其他的小东西,你也看着挑拣,只是有一样,按着定例来就是,不要因着陛下和庆妃都赏了什么,就添东西。”
喜桔带着一点疑惑得问:“娘娘,这……圣上都已经重赏了禹王妃,庆妃娘娘那边的赏赐想来也是不会少的,您只按照定例来,就不怕……”
皇后转过头来看着沉默已久的长安:“长安,本宫倒想听听,你怎么看?”
虽然说喜桔禀报这件事情的时候声音很小,但是贺长安听力不错,还是听得一清二楚,心下颇有一点黯然,陆垣啊陆垣,这就是你期盼已久的嫡子了吧?
若是这个嫡子能够平安降生,只怕后面就会有庶子和庶女了吧?只可惜自己上辈子的那个孩子,终究比这个尊贵的嫡子早了一步,所以说……
让贺长安差异的是,关于自己对待禹王府的态度,皇后似乎是一点都不避讳自己似的,赏赐什么都是当着自己的面说出来的,末了,面对喜桔的疑问,居然还让她来解答。
迟疑了一下道:“娘娘是天下母仪,中宫之主,但是在禹王和禹王妃身边,却终究还是不及陛下和庆妃亲近,陛下重赏禹王妃,是因为禹王妃这一胎命格贵重,庆妃若是要重赏禹王妃,那是对自己亲孙子的眷顾。娘娘也是这孩子的祖母,所以说,赏,还是要有的,且不能多也不能少于定例。若是少了,只怕天下人说娘娘多有偏私,若是多了,一来怕有心之人造谣生事,说娘娘心里面打着什么不可言说的主意。而来,若是庆妃娘娘想的就是让娘娘提高赏赐,只为了出一口攀比的气,那么便是想掏空娘娘凤栖宫的库房了,娘娘又怎么能让庆妃娘娘的算盘打的如此的好?”
皇后哑然失笑,其实她原本想的就是怕有心之人造谣生事这一层,倒还真的没有想到庆妃会用这一招去换更多的赏赐,但是仔细一想,却还真是这一回事,锦瑟宫怎么赏,不过都是库房里的东西给了亲生儿子和儿媳妇,何苦心疼?但是凤栖宫的赏赐,就应该是禹王府的额外收入了。
感叹道:“喜桔,这下你懂了吧?今后要好好跟着秦王妃学着点儿。”
贺长安一愣,其实她也是被逼无奈不得已给出的“分析”,却没想到深得皇后皇后心意,赶紧道:“臣女班门弄斧,让皇后娘娘见笑了。”
皇后点点头:“是个好孩子,罢了,本宫就不晾着城哥儿了,喜桔,去把你秦王爷给请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