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尉迟司彦听了这句话好看的眉宇微微蹙了一下,径直走出了病房——
“我想进去看看她。”他凝视着观察室里沉睡的人儿,声音淡淡的。
“好的,我这就安排。”院长答应着,已经有医护人员为他打开了门。
医护人员都跟着他走出了病房,而项飞却好像是被抽空了力气一般,重重的坐回到沙发上——
“项飞,你怎么了?”羽茉被他弄得格外紧张。这一夜之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每一件她都不理解。
项飞用力的舒了口气,抬起头来看着她帅气的脸上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
“羽茉,谢天谢地,我不用再自责中度过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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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馨的观察室里,黎晴像睡莲一般静静的开在病床之上,之前毫无血色的小脸已经有了些淡淡的红晕,小小的鼻翼时而扇动着,长长的睫毛也时不时的抖动一下。
尉迟司彦轻轻的坐在她身边,大手轻拂过她的脸,心里五味陈杂——
脑中反复出现的都是她不顾一切推开自己的那一瞬间,这个傻丫头,她是为了自己不要命了吗?!难道她不知道自己最不能失去的就是她吗?!
在御集团这么多年,从边境的阻击到隐秘的暗杀,他经历的生死玄关早就让他做好了随时送命的准备,可如果那一刀没躲过去,会怎么样?!到了这一刻,他开始知道什么是后怕,因为他心里有了不舍,有了牵挂,有了放不下……
也许是感知到了有人在触碰自己,黎晴的睫毛更为剧烈的抖动了一下,还输着液的小手猛然抬了一下,含糊不清的声音冲出美丽的唇瓣,可还是清楚的被尉迟司彦听见了——
“司彦……危险……”
很显然,她的思维还停留在刚刚最危险的一刻。
尉迟司彦赶紧拉回她的小手,轻轻的窝在自己的宽掌之中,修长的手指温柔的拭去她额前的细汗,心疼的说道:“晴儿,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说着,俯身在她脸颊之上印上一个轻柔的吻……
黎晴好像是有了一种安全感,小手轻而又轻的动了一下,好像是试图要抓住他的手,然后又沉沉睡去。
尉迟司彦帮她把身上的毛毯盖好,伸手拿出电话,赶紧拨通了之前的那个号码——
“银狼,你没事吧?”很显然,对方一直都在等他的电话。
“抱歉,我不知不觉的睡了一觉。伤不重,没问题。”尉迟司彦轻笑着说道,很多年造就的默契,他能知道对方的担心。
对方好像是迟疑了一下,然后问道:“你睡着了?”
这句话让尉迟司彦敏锐的感觉到一种异样,他眸光暗动:“是,我也很奇怪,好像连伤口都没处理完我就睡着了。”
“你用了麻醉剂?”对方几乎是很肯定的问道。
“应该是,医生说伤口比较深,所以……”尉迟司彦说到一半忽然停了下来,之前发生的事在大脑中迅速的闪了一遍——
医生说伤口几乎到了骨面,所以要缝合处理,然后他吩咐护士准备麻醉剂,几分钟之后,自己好像就睡着了……
“可我不记得我对麻醉剂过敏。”他肯定的说道。他很了解自己的身体,而且身为御集团的人,他的身体状况是记录在案的。
“不是过敏。”对方马上打消了他的疑虑,很肯定的说道:“你只是对控制神经系统的药物有一种潜在的对抗反应而已。”
一句话让尉迟司彦好看的眉宇蹙了起来——
“可以前从未发生过。”如果自己有这种情况自己不可能不知道!
“呵呵。”电话对面传来了一声轻笑,这笑声虽然经过处理,但尉迟司彦还是听出了轻松——
“别担心,这是去年才有的事情,在我们去南美之前,那在批疫苗之中有一种可以让身体形成对神经性药物的对抗反应,你也知道,那边这类手法多么猖狂……”
对方的话让尉迟司彦想起了去年的事——
狐狼接到了一个去南美暗杀的任务,目标是一个很邪门的毒枭,当时他们注射了很多类疫苗,甚至包括抵抗蛊毒的。
“可我为什么不知道这件事?”
对方又笑了一声:“是你说相信我,没时间听我唠叨这些。再说,这种反应对身体没什么伤害,只是让人失去知觉而已,醒来有点头疼。就是怕一旦被俘,对方会用精神类药品控制我们……”
“等等——”尉迟司彦陡然打断对方的解释,沉声道:“我问你——”
对方的话让他深眸之中顿时迸射出一道冷芒,精深刺目。
“银狼,你到底怎么了?”电话彼端显然是对他这种态度有些不解,他应该不是这么惜命的人!
尉迟司彦握着黎晴的手收紧了一些,目光落在她的小脸上,紧抿唇瓣轻启——
“是不是……所有的情药都是这一类的药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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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很多亲纠结于司彦和林梦夕之间的这件事,之前说过,偶不是后妈,看过梨落文文的亲应该知道,梨落笔下的爱情都会很干净,只是这份干净来的不容易,要用血泪做代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