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大院儿的生活没有那般尊贵。
方圆好几里像龚晓跃这么大的半大小子,没见过山洞,没见过隐士,没见过巫师,没见过大盗,没见过少林和尚,没见过蒋匪特务,于是乎,把所有对“怪力乱神”的敬畏景仰都落实到院子里一些属于没落权二代的老坏蛋们身上,整日间听他们讲那过去的故事。
议题很广泛:拳法、内功、冷兵器的制造、火药的配置,如何挨打,如何把人打出内脏出血但是外面一点看不出来,如何一战成名两天立腕儿,谁又把谁叉了,谁又拍了什么样的婆子,谁又夺了谁的情儿———冷冷的帝都,冷冷的大院儿,几个蔫坏儿的孩子丘在一间小房子里,四壁贴着半年前的《人民日报》和大奶大腿的洋妞挂历,炉子里有蜂窝煤,就在顶层凹陷焖几块白薯,在上面再做一壶热水。几个臭小子挤在一起谋略缺德事儿,味道容易馊。
此时,龚晓跃一边换军装,野战服。一边冷冷盯着窝在副驾驶上的高犰。米虫淫妇脑袋随着车况这边颠簸一下那边颠簸一下,一直没见醒,不过了不得的哼哼时不时泛起。龚晓跃此时的表情跟儿时丘在蜂窝煤小间儿想叉了谁一样冷酷无情。
不相信吧,整整行了两天两夜的路!龚晓跃掰过衙内的额角冷静看过,只不过皮外伤,龚少熟练用军用急救为她处理过伤口。
两天两夜,吃喝一切从简,一路奔袭至安徽三界一个地形起伏极似某岛某防御地的丘陵腹地。
晚六点,马上就要进入演练区域,已经见到“前方重地,不得通行”的警示牌。龚晓跃靠边停下,开始换野战服,车窗换色,按规定要让沿岗看得见车内。几张通行证牌、特殊通道许可入内证、他自己的证件,该贴车窗前的贴起,其余都放在车前可视的地方。
一切准备妥当,剩下的,就是把她抱进后备箱藏好咯。
先在后备箱里铺上他换下来的外套,然后把软绵绵的鬼哼哼抱出来放进去。咳,是该叫“鬼哼哼”。龚晓跃也是觉得有点奇怪,这娘儿们一直就没真清醒,迷迷糊糊的,有时候像睡着了,呼吸平稳,甚至,睡得挺香,把这车摇来摇去当摇窝了。有时候,睡不好,就哼哼,就像那才出生的幼猫崽,软绵绵,zhe死!叫得人心烦意乱———龚晓跃听了浑身就躁,几次拉衣领!
后来,摸出点窍儿,她那是口渴了,你把水递她唇边她又不喝,非要你把水抹她嘴巴边,要非常过细非常过细地抹,她甜甜地砸吧砸吧嘴,再喝。难伺候吧!你要稍不耐烦,她哼哼地就像要哭;你摇她,拍她的脸蛋儿,叫她别装,快醒!她哼哼哭得更zhe,龚晓跃听她那声儿,看她那娇样儿,——浑身更躁,更烦她!像躲害虫的把她往一旁使劲一推,老子不伺候了!
鬼哼哼就磨蹭椅背,像哭又像好不耐烦好不可怜——
没办法,她渴了饿了你不管她?你是要她丢脸丢死,不是饿死她渴死她撒!只能她一哼,又不晓得几过细几过细地先抹她的唇,———
这不,龚少又躬着身子在后备箱前,一手拿着水壶,一手中指沾着水给她唇上摸。这一路开进去到基地还有三四个小时的车程,总不能一直叫她这么渴着吧,先补充好水分。
他发现她最喜欢他用中指给她抹,因为,一抹,她一哼,挺舒服样儿,有时候还想张嘴去含他的手指———
龚晓跃自己可能都没发现,他这给她抹的不晓得几熟练,脸是一直绷着的,厌烦死,可是,手该是如何轻还是如何轻,抹得如何细致如何细致———
她水喝下去了,龚晓跃端着水壶直起身横她一眼,“啪!”后备箱狠狠合上了!
一路哨卡,一路停车检查,一路再接受哨兵的敬礼。三个小时后,到达位于山涧旁的红军基地。
全是军用简易帐篷。
龚晓跃车停在营口,他的助手唐虞已经站那儿等候,
“师部会议半个小时后召开,估计要布置一夜。你是直接过去,还是先去你的营帐看看——”
龚晓跃坐驾驶室根本就没下来的意思,朝他摆摆手,“我去营帐看看——”车扬长而去。
唐虞有点纳闷儿,龚少这次改性儿了?以往每次军演,龚少总嫌弃营帐这不好那不好,不达他要求他不住!这次干脆,啥刺儿也没挑哈。
车停稳,估计都准备开会去了,营帐区安安静静。龚少打开后备箱————衙内窝在里面,发丝遮着脸,只那张微开的小嘴儿呼呼呼。你一抱起她,她脸蛋儿本能在你胸前蹭啊蹭——
抱起来稳步走进自己的营帐。一把将鬼哼哼丢在行军床上,龚少立在床头,边解着野战服领口第一颗扣子,边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还有20几分钟,要快。
也不耽搁,从军裤荷包里掏出一管药膏,又弯腰一点不怜惜地把鬼哼哼翻了个身儿,开始扒她的裤子,却!
鬼哼哼本就下楼来倒个垃圾的呗,穿着一条厚棉质的睡裤,
龚少没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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