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脸上笑得越发地开怀,又指着我与齐晟说笑了几句,便说自己乏了,要回宫歇着了。她一说要走,太后也不好再继续坐着了,便也跟着起了身。
大伙一看忙都站起身来恭送这两位退席,齐晟还顺手拉了我一把,带头将太皇太后与太后送了出去。
她两位一走,这晚宴也算是到了尾声。只是直到宴席散场,赵王也没能回来。
我估摸着他这一觉得睡上几天才能出来见人。
从延春殿出来,我和齐晟有点顺路,便一直默默地跟在齐晟右后三步远的地方,只希望他能无视掉我,千万别问我好端端的为什么又打赵王,又或者是问我喝酒为何会如此豪爽……
这两个问题都很难回答,不过如果二选一的话,我还是希望他能问我为什么又揍了赵王那倒霉孩子。
可惜这厮一直都没开口。
我也就蔫蔫地跟着他走,可走着走着却察觉出不对劲来。
不对啊,这是回兴圣宫的道啊,他不该往这个方向走啊!自从我生了娃娃之后,他就不在我宫里留宿了啊。
难不成他今儿晚上又要夜宿在我的宫中?
这个念头刚一冒头,我就忍不住打了个冷战。我擦,不会又是一年一次的“同房夜”吧?去年他睡了老子半宿,老子挺了大半年的肚子,今天他再睡半宿,老子是不是又得挺半年肚子?
面前几步远的地方,齐晟的身姿挺拔,走得十分平稳。
我迈着贼一般的步子,内心十分忐忑,时不时地回头瞄落在后面的绿篱一眼,希望她能上来救个场。
绿篱也看出点端倪来,有心上前,可那视线滑到齐晟身上时却瑟缩了一下,然后便垂下头做缩头乌龟。
我就知道不能和女人讲义气!尼玛你打赵王时的勇气都哪去了?老子都替你顶缸了,你就不能递块砖来给老子垫垫脚?
就这么一路沉默地回到了兴圣宫,进了殿,齐晟一点没和我见外的意思,神态自如地叫宫女侍候着他换了便服,转身就坐到了一旁的软榻上,然后抬头看向我,不咸不淡地说道:“芃芃,你过来,朕有话问你。”
我心中暗道一个不好,果然是怕什么来什么,只是不知道他要问的会是哪个。而且,我这里礼服还没有换下来,老兄,你这也有点太心急了吧?
殿内的宫女内侍都很有职业素养,听他这样一说,不用吩咐便都低着头悄悄的退了出去,只留下绿篱一个,一脸担忧地看着我,要走不走地徘徊在门口。
看她如此,我心里总算舒服了些,这丫头倒还算是有点良心,不枉我替她出这次头。我这里正要给她使眼色叫她也退下去,不曾想她面上突然换上了一副豁出去的神情,然后不及我反应,便已是上前几步扑倒在齐晟脚下,连连磕头道:“皇上,奴婢死罪,奴婢死罪,赵王殿下是奴婢给打伤的,奴婢偷懒,不小心在望梅轩里睡过去了,醒过来的时候却看见赵王在眼前,奴婢,奴婢……”
绿篱说到这里有些说不下去了,咬了咬牙才又说道:“奴婢以为他要轻薄奴婢,就就冲他脸上抓了一把。”
听到这,我下意识地瞧了一眼绿篱的手,十指蔻丹,纤白细长,要是被这手在脸上挠上一把,十天半月的是甭想着出门见人了。
突然间,我很同情赵王那倒霉孩子。
绿篱说完了,就伏在地上微微战栗着。
齐晟沉默片刻,抬头看我。
我琢磨着,为什么要打赵王这事是被绿篱说清楚了,剩下的就是要我来说为什么绿篱能打到赵王这事了。
我先是很淡定地叫已经哭爬在地上的绿篱起来出去,然后便比较蛋疼地坐到了齐晟的对面,略一思量后说道:“是我带着绿篱去找赵王的,我有些事想问问他,就在望梅轩外面和他聊了几句,后来我走了,却把绿篱落下里面了。估计她是在里面睡着了。”
齐晟缓缓地点了点头,又问我:“你找老五问什么?”
我咂了一咂嘴,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便答道:“问你为什么不近女色,我想着你们以前既然关系好,许他能知道原因。”
估计齐晟没想到我会这么直白,脸上表情明显地愣怔了一下,顿了一顿,才淡淡地问我道:“你觉得朕不近女色?”
我本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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