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曾明义面色古怪的悻悻一笑,花荣更是不解,
曾明义转头看了一下四周,这才凑到花荣近前小声的说道,“是这样的花老弟,刚刚我本是绝对不敢打开城门的,这也是出于安全考虑不得已而为之,还请老弟体谅一下老哥哥我的难处。而我之所以改变了主意,就是因为……那些契丹兵的表现,他们无论是咒骂我还是乞求我都简直是太像真的了,尤其是在你那一声吼后他们所表现出来的唯恐被你丢弃的惊恐,若只是几个人是假装的还说得过去,几千人一起这样,上哪去找这么多会演戏的人?所以……,实话实说,要是那些契丹兵刚刚有咱汉家儿郎的半点勇气和胆色,这城门老哥我还真不敢开了。”
花荣恍然大悟,感情自己还得感谢那些在城门外哭爹喊娘的契丹兵,同时,曾明义的话也让花荣心中不由一动,一句“花老弟”,又一句“咱汉家儿郎”,再加上隐隐约约对契丹人的鄙夷,曾明义的话里处处流露着拉关系套近乎的味道,
花荣快速一想就隐约猜到了曾明义的意图,如今在金国的强势崛起下,大辽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短短才三四年的时间就被金国占据了半壁江山,已建国几百年、曾经强横无比的大辽竟已显露出国祚不保的迹象,在这样的情况下,很多人都在为日后找寻着退路,连建立辽国的契丹人如今都在成建制的投向金国,被契丹人奴役了几百年的汉人当然也不会傻乎乎的坐以待毙跟着大辽陪葬。只不过这些辽国汉人这几百年来已经被异族奴役怕了,相比于由更加蛮夷的金人创建的国家,文明而富足的华夏故土才是辽地汉人最理想的归宿。
在花荣进城后,曾明义就问过他是来自于哪里,为何没有身穿大辽的军服?
花荣只是模棱两可的说自己是来自于大宋,却并没有详细说是来自于大宋哪里。
曾明义作为中低级军官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如今宋辽金之间的内幕关系,也根本不知道大宋如今的实际现状,他一听花荣是来自于大宋,虽然奇怪花荣他们所身穿的同样不是大宋的军服,但听着花荣等人那一口纯正的大宋国音,他立刻就相信了花荣的话,也就自然而然的把花荣的意思领悟成了他们是大宋的军队。于是他就不禁动了那个心思,与花荣拉拉关系套套近乎,万一日后真要投靠大宋,也能走一走花荣这条路子,反正不管怎么说,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总没有坏处。
花荣想通后心中一乐,暗道甭管曾明义是不是这个目的,自己目前也的确需要与他建立起良好的关系才能齐心协力保住利州,并且在接下来的行动中说不定还要借助他的力量。
“原来如此……,”花荣轻轻的点了点头同样小声的说道,“老哥的难处兄弟我懂,这里比不得大宋,汉家儿郎也多有身不由己的地方呀。老哥放心,兄弟我既然敢进城,就是抱着与利州城同生共死的决心来的,只要咱们兄弟携手同心,利州城绝对固若金汤!”
一句“老哥”,一句“兄弟携手同心”直叫得曾明义心中一喜,到底是同族同胞,胳膊肘能往里拐的总不会往外拐,顿时满面笑容的说道,“好!有老弟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二人相视一笑,
“对了,老哥我还有一件事要向老弟你请教,”曾明义接着说道,“老弟你先是烧了金狗两座粮营,刚刚又杀得金狗丢盔弃甲,真叫一个痛快!不是老哥我恭维你,老弟你真是用兵如神!不知老弟对接下来如何守住利州可也有良策?”
曾明义的确不是在故意恭维花荣,他作为一名汉人能在辽国做到军都统制这个职位,除了蒙荫祖上也是世代在辽军效力“根正苗红”,也跟他这个人素有自知之明有很大关系,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能吃几碗饭,而他之所以会主动放低身段跟花荣攀关系,也是通过花荣这两日的表现对花荣产生了由衷的钦佩,他相信自己的眼睛,坚信花荣日后必定是飞黄腾达不可限量!
花荣赶忙客气的推托,他不想表现的太强势,以免让曾明义觉得自己是反客为主,鸠占鹊巢,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