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贺,王爷,夫君,相公……。”栾柔那加了糖的声音,甜腻动人。
奚贺紧闭双眸,心里默念,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
还装。
栾柔越过奚贺的腰身,直接躺在床里面,随意侧身躺着,面对那假装睡觉的男人,轻轻吐气。
手有一搭没一搭的在奚贺身上拍着。
屋里的气温越升越高。
明明屋里有着冰块,怎么还是这般闷热。
奚贺松开棉被,深呼一口气。
床内,栾柔轻笑,假装翻身。
装睡,若是真的能睡得着,那她晚上的饭菜里的药就白加了。
一旁奚贺越发觉得不对劲,浑身都不对劲,他本是习武之人,不论冬夏他都能自身调节体温,可是今天打心里涌出的燥热,怎么都消散不掉。
那恼人的滋味,真令人讨厌。
猛地坐起身,看着旁边香肩半露的栾柔,奚贺翻了翻白眼,口水慢吞,他明白了,他又中计了。
——
湛府送来喜帖,湛府大公子湛牧成亲。
她与湛牧不熟,唯有跟湛佳亲近。
把喜帖放在一边,太久以前的事,几乎都要忘记了,她和湛佳是因为什么变成朋友的。
揉了揉发痛的额头,最近做事总是不顺心,原本还觉得自己挺清明的,可是现在她忽然感觉自己好像活在一团云雾里,到哪哪有秘密。
连续套了奚贺几天的话,色相都牺牲了,还是一点用处没有,早先不觉得什么,但现在,奚贺到底是个什么人,她好想知道。
——
飞鸟把喜帖放在屋内便退了出去,转身便看见一枫悄然无声的站在对面,静静的看着她。
飞鸟一愣,黛眉轻蹙。
这个一枫到底是什么意思,难不成真如郭星所说,看上她了。
不怪她这般想,实在是一枫的所作所为太容易让人误会。
飞鸟慢慢走过去,不管怎么样,她还是决定说清楚的好,省的让人说闲话,加上哪天的事,她实在是不想再想起来了。
“一枫公子。”
一枫看着飞鸟的面容,眼神隐隐激动,他怎么这么笨,那么像他娘亲的脸,他怎么就没有发现。
情不自禁的抬起手,正欲抚摸飞鸟的脸颊,谁料手还没碰到忽听一声爆喝。
郭星双目猩红,他就知道,他就知道,只要他一会儿看不见一枫,他就会来骚扰飞鸟。
一枫的手停在半空。
飞鸟一时懊恼,她竟然在一枫要触碰她的脸时没有闪躲。
郭星气急,走上前把飞鸟挡在身后,
一枫不愿与郭星对持,却也不想让飞鸟误会,沉默片刻便转身离开。
郭星一脸愤愤,敢撬他墙角。
带一枫走远,郭星转身看向飞鸟,一脸委屈,“你心里是不是有他了。”
飞鸟一愣。
“你说什么。”
“你心里是不是有他了。”
飞鸟拧眉。“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