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命,北斗七星只剩下这一人了,江老帽或许是受了刺激,这之后再没有倒过斗,凭着年轻时候学过的补鞋的技术,成了一名补鞋匠,至于他后面加入东北帮,那又是后来的事情了,全是巧合,只是巧合到同一个帮派里有人也是倒过斗的,居然还取出来一个木盒子,那又是题外话了。
三个人把江老帽榨了一遍,实在挤不出来什么东西了这才作罢,白逸再三询问了墓室里的一些机关,来来回回,江老帽险些要发火了,想到白逸手上的录音机,只有耐住性子,一遍遍地讲述,好不容易才让白逸满足了。
在这个过程中,白逸倒是听到一点让他感兴趣的东西,不是长生碗,而是墓室的墙上附着一种虫,大如掌心,面如虎,背上还有双翅,可飞行,江老帽说以前从未见过,白逸立刻想到了七物中的种……虎虫甲,在符羽祖先留下的巫谱中,有这种虫的简描,和江老帽描诉得相当之接近,看来,这墓,是不得不下了。
江老帽说完了,看看白逸的脸色:“我该说的全部都说完了,你们看……”
“不对吧,你好像还没有说完。”白逸又发难了:“既然那里那么危险,你为什么还想着要下去,里面是不是还有什么让你牵挂的东西?”
江老帽的面色一白,这一回却咬紧了嘴唇,死活不肯说了。
地下让江老帽牵挂的东西很不简单,因为任凭白逸软硬兼施,他也绝不肯吐露半个字,江老帽临走时说了一句:“人啊,活这一辈子不容易,有的时候就一个念想就能让你这一辈子白活了。”
江老帽看来是个粗人,可是这话却很有些哲理在里面,要说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吴通不就是个最好的例子?白逸突然冒出一个念头,那木盒子里的长生碗会不会是被江老帽私吞了,可转念一想,不对,若是江老帽找到了,还不一口气带出来,还费这周折干嘛?再说了,这木盒子是大鹏和雷子在不同的墓室里找到的,都不在一块儿,据雷子说他们是头一批下去的人,这前后怎么也联系不上来。
白逸看着江老帽挑着他的补鞋担子走远,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回头看到面店的老板正好奇地看着自己,他心里一动,寻思着问这面店老板能不能打听点情况,刚看看这两人间好像熟得很。
这一打听,还真打听到了一点不一样的情况,据这面店老板说,这江老帽和自己是十五年的老交情了,其实说穿了,就是一碗面的交情,这江老帽就好面店这口面,咋吃也吃不厌,就认准了这个味道,这面店只要不倒,他江老帽总得来上一碗,时间久了,有些事情和面店老板也模模糊糊地提过,这面店老板倒也早觉得这江老帽不是一普通的修鞋匠。
据这面店老板说,江老帽有一次喝多了,曾经声泪俱下地,在这里闹过一场,谁劝都不行,谁劝打谁,自己坐在地上,一边哭,一边说,哭自己的兄弟,哭自己的命苦,说有一绝世宝贝是再也遇不上了,哭得那叫一个凄切,事后他清醒过来,和他熟的人问他是什么绝世宝贝让他这么魔怔得,他却死活不承认了,说是酒后胡说,又怪人家听错了话。
绝世宝贝?这四个字就有些意思了,看来他在下面还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他要长生碗,更想要下面的那东西,这才放了风出去,逼着谢大春把木盒子交出来,白逸已经打定了主意,这下墓,就得带着江老帽去!(未完待续)